何言确乎不知谜底所在。 赵修筠尚能猜出一个“枯”字,而他则是如堕五里雾中。 然而他身怀仇恨值修炼系统! 当下,何言开启系统,“春归矣,花落无语,打一字。” 系统提示:“解谜需耗费仇恨值十点,主人翁是否确认查询?” “确认!” “榭。” 何言心内腹诽,解释何在! 系统果然给出了答案,“春对应木,花落即凋零,花落无语即谢减去言等于射,射木则为榭。” 何言茅塞顿开,原是如此。 他举杯示人,目光直指贺成材那得意扬扬的眼神,说道:“此盏佳酿,看来贺兄怕是躲不过去了。 愚弟以为,此谜底当为‘榭’字吧?” 贺成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你竟然都已经猜出了答案,还要装模作样地举杯作甚? “何公子果真……智计出众。” 贺成材内心如同吞下了苍蝇般难受,却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四周之人皆表露出豁然开朗之态,几位侍女看向何言的目光更加炽热。 未曾料到何言在猜灯谜之上亦有过人之处,这可是关乎学问渊博的表现。 由此,何言再次获得了诸多贡献值。 接下来轮到了赵修筠出题。 他略加思索,似乎打算给出一道极其棘手的题目,“重阳之日,谜底为日常常见词汇。”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难以破解的灯谜。 众人再次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唯独何言一口便道出了答案:“旮旯!” 这个世界虽有武道的存在,但除此之外,与前世的古代世界并无太大差异。 他不曾想过,贺成材与赵修筠出的那些灯谜,在他的仇恨值搜索系统中都能找到解答,且所需消耗的仇恨值微乎其微。 赵修筠震惊不已,深深地看了何言一眼,随即举杯饮酒以示敬意。 至于何言的回答是否正确,已无需多言。 随后又轮到了赵修筠身旁那位李姓秀才出题。 “上方取上方,下方接下方,再打一字。” “走!” 何言依旧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出来。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几名女子看向何言的目光愈发炽烈,对他的钦佩之情再也无法掩饰。 “一根木头造高楼,不见砖瓦盖顶头,行人踏水行,水流覆人头,打一物件。” “雨伞!” “收到来自王晔嫣的崇拜值:666!” “收到来自李小芙的崇拜值:999!” “收到来自杨婉凝的崇拜值:999!” “……” 不多时便又轮了一圈回来。 此刻众人看向何言的目光无不奇异。 这小子简直是得到了仙人的指点啊…… 刚刚无论是哪个仙宗弟子提出的灵机谜题,他竟然都能瞬间回答而出,从未有过片刻犹豫。 纵然有些谜题并非多么深奥,他们也能想到答案,但却绝对无法像何言这般迅速应对。 除却何言,在场之人皆饮下一杯清灵酒。 何言心中暗自欢喜,只因这一圈谜题破解下来,他的敬仰修为已累积至三十二万点。 这实属意外之喜。 接下来轮到了贺成材。 贺成材面上神情似哭非哭,满面愁苦地道:“不如……我们还是尝试一下掷壶之戏吧?” 他实在未曾料到何言解谜之术竟也如此诡异超凡。 这家伙的智慧是如何修炼至此的呢? 论心智较量,恐怕无人能敌何言。 于是乎,一众修士纷纷点头附议,就连精通阵法的赵修筠也不例外。 这般继续下去,他们实在羞于继续在此地落座。 此刻所有的风采都被何言一人独揽,那些佳人看向何言的目光中,那些自负才高八斗的修士们心中涌起阵阵酸楚。 必须要让何言的锋芒有所收敛! 掷壶虽然不直接关乎修真者的才情修为,但它源自古时“君子六艺”中的“射”,经过北方修士的演变,南方修士不善骑射,故将其演变为掷壶之术。 现如今,在大渝仙朝南部各郡,掷壶之技极其盛行,甚至坊间流传着“掷壶得道,鸡犬升天”的传说。 故事讲述的是曾任荆南郡节度使的潘南漳之女婿李孝才,原是一位贫困潦倒的书生,虽一举高中举子,但由于名次不佳,未能获得优越的官职,即将被派遣去某个极度贫穷的县域担任县令之职。 然而因其掷壶技艺出类拔萃,被潘南漳之女看重,最终成为了潘家女婿,并留在郡城潭州担任潭州府录事参军一职,虽然其官阶与县令相当,但在地位及未来的进阶之路方面,却远非县令所能比拟,此便是所谓“鸡犬升天”。 何言微微蹙眉,对此掷壶之技确实陌生。 他会投篮,但明显二者并不相同。 贺成材恰好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冷笑,问道:“何兄以为如何?” 何言坦然回应:“我从未涉猎过掷壶之技。” “学便是了!”贺成材笑眯眯地说:“这只是个熟能生巧的手法罢了。 依何兄你的聪明才智,必然能迅速掌握。” 何言深知此人内心的盘算,但他已经直言未尝试过掷壶,也就无需担心有何丢脸之事发生。 今日风光已尽显,敬仰修为也赚得盆满钵满,看到王晔嫣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贺成材要想逆袭也已是妄想。 他耸了耸肩,淡然说道:“既然各位兴致盎然,何某自然不能拂了大家之意。” “那我先试试身手!” 贺成材自荐出列,跃跃欲试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技艺。 随后丫鬟便取来了掷壶所需的器具——一个双耳壶以及六支飞羽箭矢。 丫鬟将双耳壶置于众人中央,并将箭矢递至贺成材手中。 贺成材瞥了一眼王晔嫣,朗声道:“诸位,请允许在下先行一试。” 他将箭矢排放在桌案之上,率先拿起一支。 他所坐的位置距离双耳壶大约有六尺之遥。 手腕轻轻一挥,将箭矢投掷了出去…… 第一支灵羽箭矢射入双耳灵壶之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之音。 一名儒雅修士鼓掌赞叹。 “贺师兄箭技通神矣!” 宝座之上的王晔嫣嘴角含笑,淡然道:“初露锋芒。” 大渝仙朝的投壶之戏已有诸多流派说法,首箭入壶称作“初露锋芒”,再中则谓之“连连得手”,更有“穿耳洞天”、“满壶皆中”、“锐箭无碍”等诸多境界。 “谬赞了。” 贺成材谦逊回应,随后掷出第二支箭矢。 此人投壶之术确实非同小可。 六箭连掷,竟然接连三次洞穿壶口。 虽然后来的第四箭擦壶而过,但第五箭精准地贯穿壶耳,第六箭再度稳稳落壶内。 四箭稳稳入壶,一箭直透壶耳,此番成就实属不易,令四周诸位修士赞叹不已。 那些闺秀千金虽出身名门,此刻却似仍未从何言先前诗词创作与解谜斗智的光彩之中回过神来,故而对此显得兴趣索然,提不起精神。 贺成材见状心中略有不悦。 完成投壶之后,他对众人抱拳示意,并举起了手中的酒盏,“还有一箭未能命中,在下自罚一杯。” 实际上,投壶之戏并无这般饮酒规定,按照常例,应当是由技艺最弱者饮酒以示惩罚。然而此宴的主要目的乃是消磨时光,结识道友,并非刻意饮酒比拼。 贺成材此举明显意在捉弄何言,意图借此机会让其颜面尽失。 倘若何言六箭无一中的,届时岂非要一口气饮下六杯?如此一来,只要再多几轮游戏,定能将何言灌得酩酊大醉,丑态毕现。 昔日凡人醉酒闹笑话的情景,今日或将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