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咋了?感觉有些小惆怅? “陛下不必伤感,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说实话,即便是臣,也不知道在给他们打下底子之后,未来他们能研究出些什么。但是这都不重要,只要正向的,先进的,不开历史倒车,都是好的。” “是啊,”李二感慨道:“朕以前曾经想过,要是能长生不老就好了,那时候,朕只是单纯的希望可以活的久一点,但是,现在,朕想长生,是因为朕真的想看看未来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回事,老板又提了长生的事情,不是跟他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么? 李丰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索性沉默不语。 “先生,还记得吧,早些年你跟朕说了原先历史上太子的下场,对吧?” 嗯?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这事有点敏感,李丰田当下打起精神来,怕说错话,于是小心的回道:“是,而且当时陛下也明白了太子为什么造反,所以,我们做出了改变。陛下也看到了,太子这些年成长的非常好,就连原先的历史受伤变成跛子的事情也没发生,可见历史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太子现在精于实干,朝堂上都是有目共睹的,已有明君之姿。魏王(李泰,现在已封魏王)已经彻底的远离朝堂,并且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晋王(李治)也一直在您膝下亲自教导,这样下去,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 “没错,是这样的,朕一直都在关注太子的所作所为,通情达理,精于实干,朕真的很是欣慰,这都得益于先生的教导。” “臣惭愧,臣其实并没有教授太子什么东西。” “但是你却让太子明了事理,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明事理,再聪慧也成不了才。” “臣只是让太子知道了他应该做什么,以及他的使命罢了,太子本就聪慧纯孝,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就不需要人去监督了。” “是啊,朕依稀记得,当年李纲在朕面前告状的样子,幸亏有先生,太子迅速的有了转变。然后又远离朝堂下放民间,精于实事,所以才有了今天,再历练几年,朕就可以放心的将大宝交给他了。” “此乃大唐之幸事!” “如果真的如朕这样想就好了……” 嗯?老板怎么突然转话题了? “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 李丰田皱着眉头,小心的问道:“陛下,您这句,臣不懂,是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李二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反问道:“先生曾经说过,历史有着很大的惯性,想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丰田一听,顿时有些慌了,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当下也不管别的了,着急的问道:“陛下,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目前还没有,但是就怕发生。” 李丰田听后,大松了一口气,没发生什么就好。 “陛下您有什么想对臣说的吗?” “先生,你当年并没有说出跟着太子造反的人,既是出于对良将的保护,这一点上,朕能理解先生的想法,而且朕也自认只要朕在,其他人掀不起什么水花,就如原先的历史上那样,最后也是没有成功。但是,他们不成功,不代表对大唐没有危害!” 李丰田点点头,没有否认。 的确,造反没成功,不代表不掀起腥风血雨。 “先生有先生的想法,朕不为难,所以,朕索性就退一步,一会朕来猜猜,这个造反的人是谁,如果朕猜对了,那么就请先生如实相告,这样不违背先生的初心如何?” 老板话都说到这了,李丰田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李二叹了一口气,然后仰着头,看着屋顶,说道:“这个人,是侯君集吧?” 没想到老板一猜即中! 李丰田原以为李二会错几次,既然一次就中,那说明了什么? 那说明了侯君集最近的许多动作已经敏感的令李二察觉到什么了! 侯君集此人有能力不假,但是自身的问题也不少,贪财、贪权、还有些恃宠而骄。 他现在已经是兵部尚书了,他知道,自己的官位差不多也就做到这里了,所以,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继续的做下去。 太子早晚有一天要上位,他害怕太子上位之后,就将自己这些前朝的老人都一一剔除朝堂,为了自己继续官位亨通,所以,他最近主动接近太子,并且走的很近。 李二是什么人? 尤其是还有夜枭的暗中监视,侯君集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有点犯禁了! 而且,最不能让李二忍的是,他不光接触太子,还频繁的向晋王示好! 这就有点作死了。 这时候李二想起来李丰田当年说的话,他也承认,没发生的事情不能定罪,如果贸然的将侯君集清出朝堂,李丰田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 这算什么,清算功臣? 装了十多年了,怎么了,彻底不装了? 说好的共富贵呢? 李二就怕这之后,那些功臣这么想,这样,自己树起来的人设,瞬间就崩塌了! 所以,这才陷入了两难境地。 最关键的是,尽管李二觉得,此人很有可能是侯君集,但是,没有李丰田的肯定,他也不敢百分百的确认,所以,才有了上一幕的情景。 李丰田听后,没有说话,他不能违心的去说,讲真,如果侯君集真的如原先的历史上造反,那李丰田必将第一个支持李二收拾他! 李丰田缓缓的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李二听后,如释重负道:“看来朕的直觉没有错,既然朕猜对了,先生可否给朕讲讲这段原先的历史?” “陛下,其实关于侯君集为何造反,造反的原因是什么,以臣了解的那些微薄的历史,说的并不明白,臣只知道,他蛊惑了太子,跟着一起造反,太子的心态,臣跟您说过,至于他为什么造反,臣真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