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全后宫的男人女人脑子全被青樱的虚恭熏坏了?
章总无奈,她既然恨他,上回何必要在阿箬面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呢? 总不能是为了维护自己淡然的形象吧? 屋外,阿箬可自由了。 她把那叠烂的天香绢往地上一抛,两眼一瞪:“秦公公,这就是你送来的绸缎,里头都腐了!” 秦立拼命认罪:“是是是,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阿箬得意地说:“你拿着这个上吊去,咱们主儿啊,就饶了你。” “阿箬姐姐,你——” “不过可惜了,腐绸吊不死人呢。水芝,把他们送来的残羹冷炙拿来,请秦公公在这儿吃了,顺便给我们主儿表个心,长个记性。”“是~” 延禧宫的宫女太监们笑嘻嘻围在秦立身边,亲眼看着他把放了几天馊臭的剩菜一口口全吃了。秦立一边吃一边叫苦,唉叫着娴妃娘娘的名字,只是延禧宫里的人哪会理他? 章总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沉静下来:“这宫斗剧的意思,朕明白了,就是后宫里一群女人斗来斗去,一会儿你倒霉,一会儿她倒霉。如懿是主角,倒霉的次数都要比旁人多一些,明知道秦立是个不长记性的人,此刻整治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下回落魄,他还是会落井下石。” 罚他吃个馊饭有什么用,回去吐了,更要琢磨日后报仇的。 “还有那个王钦!” 章总对这个老太监记得最清楚,他调戏莲心,觊觎皇后的贴身侍女,对皇上大不敬。如果连这个人也能像秦立一样毫无惩罚,简直是世道不公。 也巧,章总刚想起了莲心和皇后,镜头经过一次转场,来到了长春宫。 这回,知名搅屎棍金玉妍又在现场。 琅嬅要起身,她和素练同时伸手扶起了皇后,又因为她站在更近的位置,所以便独自扶着琅嬅往外走,顺便听着琅嬅评价延禧宫惩奴余波:“打了李嬷嬷,惩治了秦立,这才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忍不住要露出尾巴来了。” 金玉妍笑眯眯地进言:“臣妾想,既然这大阿哥已经被娴妃夺了去,那就只能从娴妃着手了。若是这大阿哥能离了延禧宫,无论是回撷芳殿,还是另寻养母……总比跟着娴妃好啊。这娴妃,连长子都能夺了去,臣妾可真是打心眼儿里怕了她。” 这话听得章总心烦。 永璜这个长子,到底算什么? 一方面,素练私自下了命令,李氏等人就敢听从,私自虐待这位皇上的长子,明知道他经常有机会见到皇上,还敢对他动手脚,饭都不让他吃饱; 另一方面,等如懿和永璜接触后,忽然整个后宫都对他产生了兴趣,好像谁能得到他就能用他染指太子之位,从而母凭子贵当成太后。他这么有用,怎么还在撷芳殿里可怜巴巴住了几年都无人理睬? “要不是镜头给如懿多,朕简直要以为一切都是如懿推动的。” 不管后宫有什么事,永远都是风平浪静地等在那里,只有如懿插手时,才忽然运转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为如懿一个人而存在,唯独她着眼的地方,时间才会继续往前走,她要谁,谁就成为了最重要的人。 也就是镜头一直跟着她,章总知道这就是个墙头草,只会无脑舔太后的废物,不然,后宫里的一切故事都好像是如懿策划的似的。 金玉妍跟着琅嬅走进里间,边劝,边盯着她,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刻在脸上:“您是敦厚人,比不得娴妃会算计,臣妾怕您吃亏!” 琅嬅提着裙子坐下:“她家世没落,倒还好些。” 金玉妍眼珠一转,接着挑拨道:“越是这样的人,就越会拼了命地去争宠夺利。” 琅嬅也忍不住抱怨:“皇上偏要把永璜给了娴妃!本宫真是不明白皇上的心思。” 金玉妍拿了颗小橘子,不经意地说道:“咱们又不能天天陪在皇上身边,哪能知道呢?” (章总眼睛一眯:“朕倒是知道有个人一直跟着弘历。”) 可金玉妍无端端提他干嘛? 不,金玉妍说的也许不是他? 章总才刚起了一点侥幸心理,金玉妍就无情地击碎了他的挣扎。她先是抛了个引子出来,见琅嬅不接,便索性点了名:“听说,皇上身边的王钦可惦记着娘娘身边的宫女呢,不知是素练呢,还是莲心呢?” (章总气愤道:“你收了王钦的什么好处,帮他说话?那就是个死太监,你连他也要讨好?”) 琅嬅翻了个白眼:“连你都看出来了。王钦,寡廉鲜耻!” 金玉妍却笑了起来:“这王钦贪财,拿银子笼络他,这样的事谁都会做。若是这王钦,能安心做娘娘的眼睛和耳朵,那皇后娘娘也不必再悬着心了。” 琅嬅道:“这事,本宫本来想搁着,到底是把宫女配给太监对食,太伤阴鸷。” (章总难以置信:“皇后!她还真动了心思?”) 白脸赶紧抚他胸口给他顺气:“历哥算了算了。” 这是白脸第二次这样劝他,第一回是太后背后攻讦皇后,没想到第二回章总居然是对皇后本人发脾气——当然,是这位“琅嬅皇后”,而非是章总敬重挚爱的“富察皇后”。 “算了?这人……”章总咽了口气,但是咽不下去,“将宫女赏赐给太监?这不是往弘历的脸上踩吗?她不替弘历丢人,朕还替她丢人呢!她的贴身宫女,赏、赏给王钦那东西?琅嬅这个皇后,还有人瞧得起吗?朕就先瞧不起她!畜生、畜生、统统都是畜生!” 她居然敢出这主意、他居然敢觊觎皇后的贴身侍女、她居然还敢动心? 这光是有损阴鸷吗? 这是把宫规当烂布! 当年青樱出虚恭是不是把全后宫的男人女人脑子全熏坏了? “没有一个正常人!” “历哥算了算了。”白脸问,“要不要来杯三青茶冷静一下?” “不喝!”章总硬气地拒绝。 因为他敢肯定,接下来,还会有更加气人的情节,到了那个时候,他才真正需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