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 且说贾环走出祠堂的大门后,发现外面简直成了屠宰场,那些死掉的贼人统统被剁了脑袋,几十具无头尸体堆积成山,而那些血淋淋的人头则别在了卫所骑兵们的腰间,几乎人手一颗,有的甚至挂了好几颗,晃晃荡荡的,甚是瘆人,然而那些卫所骑兵却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捡到了宝似的。 别说,还真是宝,因为大晋的军功是以人头来统计的,你说你立了军功,杀了多少敌人,光靠一张嘴说说是无效的,你得拿人头来证明,多少颗人头升官一级,如果不想升官,可以兑换成银子,譬如海盗的脑袋,一颗能换二两,一颗倭寇的脑袋换四两,一颗鞑子的脑袋换六两不等,反正战力越强的敌人,脑袋就越值钱,多砍多得,童叟无欺。 所以对晋军士兵而言,敌人的脑袋就代表着升官发财,试问他们能不当宝吗?晋军上战场杀敌,第一件事就是剁脑袋。 大晋立国近九十载,天下盛平,特别是地方的卫所军,基本没有杀敌立功的机会,这次一口气宰了那么多海盗,这些云梯关千户的骑兵自然喜出望外,直呼不枉此行,甚至毫不客气地把铁虎和盐兵们干掉的海盗首级也顺走了,这就多少有点不厚道了。 “贾公子!” “环三爷!” “环三爷!” 骑兵们眼见贾环迎面走来,纷纷立定行礼,恭敬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多少带点讨好之意。 常言道: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无论什么朝代,什么位面,有一条法则是始终共通不变的,那就是尊重实力,崇拜强人。 贾环虽然年纪轻轻,而且还是一介书生,可是这小子生猛啊,胆敢拿枪指着骆千户的脑袋,还对着副千户雷大彪的脚掌直接崩了一枪,关键人家崩完人还屁事都没,反倒强势地把骆炳章和雷大彪关起来了,你说这样的牛人强人,骑兵们能不敬服吗? 而且贾环不仅仅是强人,还是送财童子,要是没有他三更半夜跑到军营,用枪指着骆老财的脑袋一通慷慨激昂,咱们哪来这样一次升官发财的好机会,讨好一下过份吗?必须讨好啊! 嗯,骆老财就是千户骆炳章,千户所的下层士兵大多在背后这样叫他,因为骆炳章就是云梯关千户所的土财主,而下层士兵则是被他剥削的佃户。 其实不仅仅是云梯关千户所,整个大晋的地方卫所,情况都差不多。大晋的军职世袭制和卫所制,在立国之初确实起到很大的积极作用,但随着天下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地方卫所的屯田便成了高层军官的私田,世袭的卫所高层军官成了大地主,下层士卒则成了被剥削和压榨的佃户,甚至是农奴。 所以,地方卫所的高层将领,由于利益关系可以结成铁板一块,但跟下层士兵绝对不是铁板一块,相反,他们甚至是对立的。 贾环之所以能以暴力的方式,成功搞定骆炳章和雷大彪,一方面固然是他手里头有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印信,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卫所内部存在的这种阶级矛盾,试想一下,若每一个下层士兵都忠于骆炳章,愿意为骆炳章拼命,那么任你贾环如何舌灿莲花也是不可能指得动这支军队的,即便指动了,人家也大概率会出工不出力。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说贾环吩咐留守的骑兵将村子的所有角落都搜索了几遍,确保没有残余的贼人躲藏其中,这才策马赶往昨日遇袭的海边滩涂。 当贾环赶到海边时,那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两艏三桅海盗船俘获了一艏,另一艏见机得快,逃掉了。冯紫英所带的都是骑兵,不熟悉水战,再加上人手少,所以不敢贸然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艏海盗船逃进了大海。 “环兄弟你来迟了,嘿嘿!”冯紫英策马来到贾环身边,坐骑四周还挂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相当之拉风。 贾环指了指海面道:“跑了一艏?” 冯紫英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可惜人手不够,要不然一艏也别想跑,幸好,带头的贼首被秀才屠夫擒住了。” 贾环愕了一下才意识到冯紫英所讲的秀才屠夫是卢象升,不由好笑道:“秀才屠夫?未免太促狭人了。” 冯紫英咧嘴笑道:“这外号可不是我取的,是下面的弟兄取的,不过卢象升这小子杀的贼人的确比我还多,起码干掉了十个,奶奶的,有这本事还读什么书啊,干脆参军入伍算了,就凭今日这份功劳,我修书一封给老头子,给他谋个百户不难。” 贾环笑了笑道:“百户只怕他瞧不上。”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冯大哥我但凡读书有点出色也选择科举出仕了,如今武将的地位大不如立国之初,想往上爬太难了,顶多就是混到一镇总兵,除非立下不世之功。” 贾环笑道:“冯大哥你这还不满足?入伍便是百户,不用几个月又升副千户,这次升千户是十拿九稳了,说不定还能调回京营任要职,再熬十年八年,混个总兵还不容易。” 冯紫英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托了环兄弟你的福,对了,环兄弟你真是冯大哥我的福星啊,我在云梯关千户所待了将近三年,都快闷出鸟来了,结果你一来,马上就来活了。” 贾环苦笑道:“我这是倒霉好不,次次都碰上刀兵之灾,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曰:天将降大任于这厮也,必先劳其体肤,饿其心志……后面是什么忘了,反正环兄弟就是干大事的人,先抑后扬,日后必为栋梁之材。” 贾环哭笑不得,摆手道:“冯大哥你还是别乱子曰了,省得圣人的棺材板压不住,卢建斗在哪?” 冯紫英哈哈一笑,一指那艏贼船道:“船上有一尊佛郎机火炮,卢秀才似乎挺感兴趣的,两眼放光,爱不惜手,东摸西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摆弄媳妇儿呢。” 贾环暗汗,连忙滚鞍下马,跟着冯紫英登上了那艏三桅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