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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大观园

红楼从庶子开始 陈证道 20582 2024-10-17 00:17
   第212章大观园   午后,贾宝玉小憩了一会便百无聊赖地离开了怡红院,信步往潇湘馆的方向行去。   话说贾环离京这三年,贾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贾元春才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贾家也因此时来运转,一扫近年来的颓势,不仅贾政从工部员外郎升任工部郎中,而且被发配海疆的贾珍也在一年后获得了特赦,尽管爵位没有恢复,但也准许继续回宁国府居住,此外,当初同样被削爵流放的王仁父子也获得了赦免,返回京城家中。   贾元春被册立为贤德妃后,贾家奉旨兴建省亲别墅,前后花了差不多两年时间,就在去年正月,贾元春回家省亲游园,将这座省亲别墅赐名为“大观园”。   省亲过后,贾元春觉得如此美轮美奂的园子,就那样空着十分浪费,于是便命钗黛和三春等搬进园子去居住,又念及贾宝玉平日喜欢与姐妹们亲近,若姐妹们都搬进园子去,只怕他会闷闷不乐,于是也命他住进园子里读书。   贾宝玉自然乐翻了天,立即找到林黛玉,问她想住哪里。林黛玉喜欢竹子,所以选了环境幽静的潇湘馆,于是贾宝玉连忙选了怡红院,无他,怡红院离潇湘馆近,到林妹妹那里窜门方便呗。而薛宝钗选了低调内敛的蘅芜苑,迎春住紫菱洲,探春居秋爽斋,惜春则住了藕香榭。   自打搬进了园子后,贾宝玉便过上了神仙般快活的日子,嗯,至少他本人是这么认为的,每日便在脂粉堆里混着,要么跟丫环们调脂弄粉,要么跑到钗黛的住处妹妹长姐姐短地乱叫,下雪的时候又溜到陇翠庵找妙玉讨要梅花什么的,至于大姐姐元春命他进园子读书的事则扔到爪哇国去了,上学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然而自打今年正月,林黛玉南下扬州看望病重的父亲,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贾宝玉就跟丢了魂似的,天堂一般快乐的园子似乎也不怎么快乐了,只掰着指头计算日子,盘算林妹妹几时才会回来。   且说贾宝玉一径到了潇湘馆,但见满院湘妃竹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午后的阳光漏射下来,满地斑驳陆离,又见屋门湘帘垂地,寂然无声,更显寥落冷清,于是心情更加索然了,进屋跟黛玉的贴身婢女紫鹃闲聊了几句,便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宝姐姐如今不知在作甚,不如去找她顽会吧。”贾宝玉心里想着,便往蘅芜苑的方向行去,结果走到芯芳亭附近时,忽然听到有莺声燕语,悄然走近一看,发现原来是宝钗和三春她们在垂钓呢,顿时又高兴起来,偷偷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   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把池中的鱼都惊跑了,宝钗诸女也吓了一跳。贾宝玉这货笑着跳出来道:“你们钓鱼也不喊我,且看我把鱼儿都赶跑,大家都钓不成。”   贾惜春离水近,脸上被溅了几点,一边擦脸,一边恼道:“我道是哪个促狭鬼,原来是二哥哥,把人家身上都弄湿了,这便告诉太太去,看她捶不捶你。”   贾探春道:“倒不必麻烦,四妹妹你用鱼竿敲他两下便老实了。”   贾宝玉笑道:“妹妹们且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待会钓一尾大鱼上来陪罪可好?”   “果真钓上来才好。”贾探春笑着把鱼竿往贾宝玉手里一塞,便转身去看薛宝钗和贾迎春下棋,其实大家垂钓只是图个好玩,也不在意能不能钓到鱼,不过贾宝玉既然夸海口,自然要显显自己的本事,所以便拿着鱼竿,大马金刀地坐在杌凳上钓起来。   贾宝玉的运气似乎不错,刚钓了一会便有鱼儿咬钩了,只是浮标刚动了两下他便慌忙一甩竿子,结果用力过猛,鱼竿碰到上方的凉亭,直接便碰折了,人也从杌凳上摔了下,摔了个屁敦儿,引得诸女捧腹而笑。   薛宝钗亦是忍俊不禁,揶揄道:“宝兄弟可钓着大鱼了?”   贾惜春划着脸羞羞道:“倒是钓着个大屁敦儿,把鱼竿也赔上了。”   贾惜春跟贾环的年龄相仿,时隔三年,当年的小萝莉已经出落得几分少女模样了,身形窈窕,像抽了穗的苞谷,眉娇目俏的。   薛宝钗的变化倒不是很大,但见她脸若银盘,目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不过到底又年长了几岁,今年十六岁的她身形更丰盈些许,肌骨凝润,肤若霜雪,气质温婉娴静,端庄秀美。   贾宝玉尴尬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过这小子到底脸皮厚,不一会便恢复过来,凑到石台旁看宝钗和迎春二人下棋,眼见宝钗眉目如画,粉脖像天鹅似的修长优美,身上还散发着凉丝丝的幽香,不由心中一热,凑近闻了闻道:“宝姐姐近日可是发病了?”   薛宝钗微不可察地往侧旁挪了挪,并微微点了点头。   贾宝玉笑道:“宝姐姐身上有冷香丸的味道,我就猜肯定又犯了那症候了,正好我近日身上也不大好,宝姐姐也赏我一颗尝尝吧!”   贾探春皱眉道:“二哥哥又胡闹了,药岂是混着吃的,况且宝姐姐那冷香丸制作起来繁琐,运气不好,十年都未必能得,吃一颗就少一颗,若给你吃了,发起病来自己倒没得吃了咋办?”   贾宝玉讪笑地道:“三妹妹说得是,是我鲁莽了。”   薛宝钗杏目流转,瞥了贾宝玉一眼,打圆场道:“我那药丸倒是还有不少,本来给宝兄弟尝一颗也不打紧,只是冷香丸性寒凉,怕宝兄弟你受不住,若吃出问题来,岂不是我的罪过,老太太和太太问过起来也不好交待。”   贾探春忙道:“可不是,宝姐姐你只别理他就消停了。”   薛宝钗笑了笑道:“宝兄弟今日不上学去?”   贾宝玉最不喜上学读书了,闻言顿时意兴索然,懒懒地道:“今日嗓子有点不舒服,跟夫子告了一天假。”   薛宝钗本来想趁机劝一劝贾宝玉读书上进的,但见对方似有不耐烦之意,便打住了,自己到底是外人,何必自讨没趣呢,于是低下头继续下棋。   正当气氛尴尬之际,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爱)哥哥,你们在这钓鱼也不喊我。”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史湘云和婢女翠缕二人,正由袭人领着往沁芳亭这边走来。   众人都不由一喜,纷纷站起来迎了出亭去。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史湘云长相娇憨可人,开朗大方,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还好打抱不平,而且才思敏捷,锦口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贾府里的丫环都乐于与之亲近。   “云妹妹多早晚来的?”贾宝玉见到史湘云,兴致顿时又高了起来。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来了一个时辰了,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会话,待老太太午睡了,我便想着到园子里找你们顽,先去了二哥哥那,二哥哥却不在,袭人便带我往这边找,说二哥哥可能去宝姐姐那了,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嘻嘻,你们可钓着鱼了?”   贾探春促狭地道:“可不钓着了,那鱼太大,连鱼竿都折了。”   贾惜春说起贾宝玉弄折鱼竿的经过,诸女都不由笑了起来,贾宝玉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袭人本来便是个忠婢,前几年跟贾宝偷尝了禁果之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的屋里人了,事事处处维护他,眼见宝玉犯窘,便岔开话题道:“听说琏二爷的船快到通州了,明日便会入京。”   “真的?”贾宝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贾琏回来了,林妹妹自然也一起来回来了。   念及此,贾宝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通州去,去见日思夜想的林妹妹。   袭人瞥了一眼激动得两眼发光的贾宝玉,哪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便泼冷水道:“听说林姑娘并没随船回来。”   贾宝玉呆了一下,失声道:“为什么?”   袭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待琏二爷明日回府了,你自己问问吧。”   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瘪了,竟无精打采地走出沁芳亭,径自走了开去,连史湘云喊他也不理。   史湘云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林姐姐不回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大家了。”   袭人眼中闪这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又偷偷瞄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薛宝钗,解释道:“宝玉和林姑娘自小一处玩,志趣相投,感情自然亲厚些,近半年不见了,又闻林姑娘没有随琏二爷回京,自然心情低落,过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们不用管他。”   贾探春皱眉道:“袭人你且跟上去吧,省得宝二哥痴劲上来了,又干出些荒唐事来。”   袭人忙告罪一声,追赶贾宝玉去了,诸女则继续顽了一会,然后各自散去。由于潇湘馆正好空着,史湘云便住到潇湘馆去住,紫鹃自是十分欢迎的。   且说薛宝钗离开沁芳亭后,带着婢女莺儿往蘅芜苑行去,一路走走停停,似有所思。   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生机勃勃,绿柳垂杨,庭树森森,蔷薇花和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引来蜂蝶翩翩飞舞。   薛宝钗在一株火红的石榴花树前站定,看着纷飞的蜂蝶的出神,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身后的婢女莺儿也是一脸的恍惚,顺口道:“可不是,三年了,环三爷也该脱孝了,正好皇上要加开恩科,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薛宝钗瞥了莺儿一眼,绕过石榴树往前行去,三年前贾环扶灵往南京,自始便与贾府断了联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环留在贾府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了,主子们不闻不问,下人们也渐渐忽略了这个庶子的存在,倘若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大家都不曾记得有这个人了。   然而薛宝钗却知道自己忘不了,即便他年嫁作人妇,她也会时常记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名在阳光下微笑,静静地看着自己扑蝶的小少年。   三年了,环兄弟过得还好吗?   这三年来,贾府先抑后扬,元春被立为妃,贾府鲜花着锦,风光无限,而环兄弟却孤零零地在荒村野地结庐守制,在凄风苦雨中寒窗苦读,着实让人心酸。   “苦心人天不负,但愿环兄弟苦尽甘来,一举荣登桂榜,有个好前程!”薛宝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三年以来,虽然贾环和贾府断绝了联系,但跟贾探春还是常有书信往来的,有一次贾探春独自垂泪被薛宝钗撞见,这才从贾探春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贾环的消息,知道他在金陵城郊的一个村子附近结庐守制,一边寒窗苦读。   然而,如今舅舅王子腾已经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权势有增无减,而环兄弟跟王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姨妈王夫人既然将其“放逐”到南京去,自然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的,那么环兄弟的科举之路会否顺利?   薛宝钗念及此,不由轻摇了摇头,又想起贾宝玉刚才得闻林黛玉没有回京时的表现,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烦闷。   薛宝钗数年前上京,目的是要参加选秀女的,但是由于鞑靼的入侵事件,乾盛帝取消了选秀,于是她在贾府一待就是三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将近婚嫁的年龄。   而王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也有亲上作亲之意,尤其是今年春节时,元妃给姐妹们都送了一份礼物,唯独她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其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如果薛宝钗和贾宝玉能结合,薛姨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初宝钗参加选秀,就是为了帮扶家里,如今选秀不成,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大家亲上作亲再好不过了,而且贾元春被立为皇妃后,贾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了,对薛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另外,薛宝钗项上所戴的金锁是要玉来配的,而贾宝玉正好有玉,乃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薛姨妈更无反对之理了。   薛宝钗其实对贾宝玉没什么想法,但她正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封建传统女子,安分随时,如果母亲让她嫁给贾宝玉,她也不会反抗,只是内心总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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