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漠视掉贾赦。 贾赦被张明德带着往皇帝处理政务的德政殿走,越往里面,贾赦便就碰到越多的大臣。 这些大臣的品级也越来越高。 贾赦甚至见到了贾政的最顶头的上司,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欲言又止的瞧着贾赦,但看见贾赦前面跟着的张明德,很快便就将嘴闭上。 “大人怎的不将赦将军叫住,那贾政日日在工部吃干饭。” “底下人都找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待着吧!” 管着贾政的工部侍郎着急的询问工部尚书。 这贾政也真是的,说他蠢吧,也算不上真蠢,起码是个正常人。 不然当不了官。 可你说不蠢吧,还真是不行。 仗着自己工部员外郎的身份,大小是个官的事事都想插一手,弄的底下人苦不堪言不说,小官小吏都不知道告了多少次的状。 而这若想把他罢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概因他这官是那前荣国公临死前替他求的,面子在这里放着。 皇帝都不能轻易罢了他的官。 以至于他每月里都得给他处理那么几次烂摊子,活生生的替人看孩子。 这工部侍郎心里憋屈难受。 想他们寒窗苦读三十哉,好不容易考上进士,熬到今天这个位置,到头来要给你一個什么都不太懂的废物纨绔擦屁股。 想想都让人难受,不平衡! “忍忍吧!” 工部尚书安慰的看了一眼工部侍郎。 “他这样的,哪部哪家都有那么一个两个,弄走了他,说不准还有下一个。” “好歹他还算是懂事,你没瞧过不懂事的。” 工部侍郎心中呵呵一笑。 是啊,那部哪家都有一个,但人家有自知之明,不随便插手政务处理的同时办不了的事不办。 他倒好,硬往自己身上揽做不了的活。 最后做不好,还得他来善后。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都不敢给他安排政务,或者直接让他回家待着。 这直接导致他手底下的其他两个员外郎政务激增,本三个人做的事,成了两个人。 每日里瞧见自己的那两个下属,感觉要把他吃了。 他可不想再听人唠叨了。 工部尚书加快步伐离开。 德政殿,处理政务的皇帝腾出了一点时间见贾赦。 看见贾赦的他脸上依旧是笑容,朝着他询问起了林如海。 贾赦直接将手里的信封摔在皇帝的面前,连礼都不行了。 “陛下,你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妹夫都已经连任两届了,你还想着让他干。” “这不要他命吗!” 皇帝没有搭理贾赦的吐槽,直接将桌子上的信封拆开,面色严肃的看了起来。 看完,皇帝小心的将这名单塞入信封。 “林卿受苦了。” “你说什么来着?” 感叹完的皇帝将目光转向贾赦,贾赦默默的瞟了一眼皇帝。 “伱可有听臣说话,陛下?” “你再说一遍!” 皇帝让贾赦重复。 贾赦沉默了片刻,那股冲动劲过去,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皇帝看向一边的张明德。 “他说了什么?” 张明德努力憋笑,看了一眼贾赦,笑着开口。 “回陛下,赦将军说您欺人太甚!” 断章取义,狗人! 贾赦狠瞪一眼带自己来的张明德。 “是这样的吗?” 皇帝眼神幽幽的瞧着贾赦。 那股脾气过去的贾赦赔笑的朝着皇帝一礼。 “陛下,您听臣解释,臣不是故意的。” “臣就是火气上头才口不择言。” “还请陛下恕罪!” 贾赦深深的将腰弓了下去,皇帝默默的叹了口气。 “你起来吧!” “你之失礼也算是情有可原,朕恕你无罪,听说你妹妹差点遭了毒手?” 贾赦直起腰重重点头。 “被人下了药,我妹妹还好,就是我那小侄女,小小年纪便就遭了难,瞧好了恐怕也难和正常人身体那般。” 听到这,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 贾赦接着开口。 “陛下,我妹夫真的不能再坚持了。” “再坚持下去,那帮盐商还不知会想出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人。” 皇帝心里苦。 他也不想这般难为一个臣子,可他现在实在是无人可用。 尤其盐商的那种棘手情况,根本没有几个人敢接手。 “恩侯你先回去吧!” “让朕自己想想。” 贾赦被不情不愿的请了回去。 张明德站在贾赦的一边,看着眼前的贾赦脸上都是苦笑。 “赦将军,您别怨陛下,陛下也是没有办法。” “淮南盐商如今已经发展到了让人棘手的地步,这朝中许多官员都与他们有关。” “林公大义,又有自己的实力才敢动手抑制盐商。” “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连任都到不了,便就被人拦路截杀。” “赦将军体谅一下陛下的难处吧。” 贾赦心里不满的开始嘀咕。 总是让人体谅,命都快没了还怎么让人体谅。 而这让人舍小家为大家的做事法,不能就真的连命都给人保不了。 更关键的是人家的家人。 贾敏与黛玉已经遭到迫害,如此之下,也该体谅的让人退一退了。 “小贾将军!” 苍老而又尖细的熟悉声音传入贾赦的耳中。 贾赦的目光一顿,朝声音看去,又来一个老熟人。 太上皇的大太监的李成德。 看见他的张明德面色一变,这老害怎么来了。 张明德赶紧朝着他一礼。 “李公公!” 李成德斜眼瞧了他一眼。 “不懂规矩,在这浪费什么时间,陛下那是没有事了吗,还不快回去伺候陛下。” 李成德朝着张明德骂了几句。 张明德面子有些挂不住,但碍于太上皇却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表现。 只能僵硬的朝着贾赦笑笑,而后离开。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赦将军见谅。” 李成德注视着那张明德,后笑着将目光转向贾赦。 “太上皇有请,小贾将军跟着我来吧。” “太上皇真的是好久没见过您了,说实在的老奴对您都有些想的晃!” 贾赦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确定只是想见他,而不是要想杀了他。 他没记错的话,这太上皇可是将他哥俩记恨死了。 话说回来,前太子的事是真的不能怪他们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