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老太太听见贾赦呼唤瞬间眉开眼笑。 “哎呦,我的乖孙!” 原本肃杀之气的氛围突然一变,变的温馨和谐起来。 贾敬看傻了眼,不是刚刚喊打喊杀的人是谁,现在变成这样。 合着他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贾敬心里现在只想骂娘! 然而实际贾赦与这史家老太太亲热之下全是利益倾轧。 只是表面看着和睦,一旦出现利益分歧,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反目成仇。 贾赦走了过来。 史家老太太亲热的抱了抱贾赦,贾赦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史家老太太下意识问道:“你太太又欺负你了。” 贾赦狠狠的点了点头。 “甭提了,太太她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将琏儿他娘的嫁妆转给了二房,让那王氏从那嫁妆里扣银子。” “我可怜的琏儿呀,在她膝下长大得不到半点怜惜。” 贾赦卖惨委屈的说着,期间他还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贾政一眼。 就是你,贴补的就是你! 你是真敢花。 理亏的贾政不得不将自己的存在感放低。 不知为何,两家的老人皆都喜欢贾赦,对同为孙子外孙的他却是不理不睬。 而这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认为别人偏心偏到了咯吱窝。 却也不想想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偏爱与厌恶。 只能说他装的太假了,两家老人皆都经历乱世,从那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又有哪个是蠢的。 伱在他们面前装岂不是找死。 不懂的贾政这些年真的快要嫉妒死贾赦。 然没有人关注他,所有的人目光皆都落在贾赦身上。 贾赦扶着史家老太太坐下。 史家老太太的面色严肃起来,眼中全是对贾母恨铁不成钢。 早就提醒过她不要偏心,不要偏心。 她没那本事将两个儿子平衡好,就不要搞。 可她偏偏就是不听,搞到现在大儿子被她寒心不说,小儿子更是被惯得不像样。 想到这,史家老太太眼中闪过狠色。 “你太太呢?” 贾赦看了一眼外面,毫不客气的道:“母亲她装晕,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见这话,史家老太太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日了狗,真是太丢人了。 都快六十的年纪了,竟然还玩这一套。 感觉丢大脸的史家老太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明白这口气必须要给贾赦出了。 而这若是不给他出了,恐怕会心生怨怼,导致两家的关系产生嫌隙。 史家老太太皱着眉,吩咐道:“把她叫来!” 角落里,看着与想象中气氛不对的鸳鸯悄悄的离开,回去提前通知贾母,直觉告诉她要发生对贾母不好的事。 得消息的贾母并没有当回事,在她印象里,自她嫁人后,无论闯了什么祸,母亲都会护着她。 如今出了这事,她肯定会继续护着她。 尤其一想到前厅正在剑拔弩张,贾母便就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老太太?” 鸳鸯轻声唤了一声贾母,贾母看向鸳鸯,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没听鸳鸯的话。 鸳鸯想再次重复一遍提醒贾母,然却没有了机会,这概因林之孝来了,他来请贾母过去。 贾母此时脸上满是激动与骄傲。 此时的她已经能想象她母亲训斥贾赦与贾敬,押着他们向她道歉的模样。 到时... 贾母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此经此一事,她身上便就再无什么把柄。 往后也不用再担心贾赦造反,而她便就会是这两府中真正作威作福的老太太,如她母亲般的人物。 贾母想的很美,走路的步伐也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 史家老太太正在等着她。 贾母匆匆赶来,见到了史家老太太的她眼中满是兴奋。 然这种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刚行完礼的她便就被史家老太太上来扇了一巴掌。 贾母被打懵,捂着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受了委屈,母亲为什么要打我。” 史家老太太冷着脸,便就又是一巴掌。 今日她要将这个睡过去的蠢货打醒。 贾母彻底被打蒙过去。 “你都做了什么?” 史家老太太冷声询问贾母。 贾母一怔,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她挨打了,以前她不论做什么,母亲都会不问缘由的站在她这边护着她。 现在怎么变了,竟然还这么不给她脸面的动手打她。 贾母有些接受不了,将目光落在站在史家老太太身后得意的贾赦身上。 “老大,你都和老太太说了什么?” “什么!” 贾母拔高声音,尖叫着逼问贾赦。 贾赦假装害怕的往史家老太太身后躲了躲,史家老太太眼重满是嫌弃的看着丢人的贾母。 “你闭嘴!” 又被呵斥的贾母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护着贾赦的史家老太太,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她母亲是真的变了,贾赦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母亲!” 贾母眼中满是不服气,史家老太太看着自己上不得台面的女儿,眼中满是愤怒,接着再一巴掌。 挨了三巴掌的贾母依旧还没有被打醒。 史家老太太心很塞,想她精明一辈子,虽然偏了心,但总体也算平衡,没做出什么糊涂事。 怎的到了她这女儿就变成这样,难道一代真的就不如一代。 这真的就是造孽啊! 史家老太太目色变的复杂起来。 “这么些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我和你爹就不该一直纵容你,让你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听见史家老太太的话,贾母心中警铃大动。 “母亲你什么意思!” 有些慌张的贾母,颤抖着询问史家老太太,渐渐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太太不会要放弃她吧! 害怕的贾母眼中闪过惊慌。 史家老太太不回贾母的话。 “史家可有亏着你,你要偏心贴补二房,你拿你自己的嫁妆,你用你大儿媳的嫁妆算什么!” “还有琏儿,那可是在你膝下看着长大的亲孙子,你抱养那刚出生的宝玉说要将他赶出去便就赶出去,住那角房。” “心里可有着他的存在!” 想到这,史家老太太对贾母的吃相越来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