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震惊了,他爹还有鸟统,他怎么没见他爹用过。 贾琏的眼中闪过狂热,他爹有,就说明他也能玩玩。 到时候拿着去打猎,全神京的纨绔都得羡慕他。 贾琏傻笑的想着。 巷口处因贾珍的枪声,引来了一队的金吾卫。 金吾卫是大楚专门用来巡逻神京的队伍,贾珍那一声枪响,十分的大。 守城的金吾卫听见声,便就闻声赶来。 赶来的他们正好便就看见地上脑袋开花的尸体,以及被吓的蹲在地上李成德和站着的贾琏贾珍两人。 金吾卫对贾琏贾珍并不陌生。 他们身为神京的巡城士兵,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城内的纨绔。 现在纨绔杀人了。 赶来的金吾卫们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纨绔们的背后,都有着大人物,尤其是这贾琏与贾珍,这两人背后的人,可是神京内的当红炸子鸡,他们是抓还是不抓。 不抓,他们就是同犯,抓,就得罪两人身后的贾赦。 金吾卫们开始犯难,他们就不该来。 这样还能躲上一躲,装做不知道的。 “你们来的正好!” 贾琏指了指地上李家杀手的尸体。 “他想杀人,被本公子和本公子的大哥碰上撞破。” “撞破后,他还想朝本公子动手!” 说着,贾琏将杀手手里的刀踢了出来。 金吾卫的眼睛落在杀手手里的刀,眼睛都直了。 当街行凶,行的还是两个勋贵二代,这就是自找死路。 贾琏接着道:“本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没了办法,才将他击毙。” “你们将尸体处理吧!” 贾琏吩咐金吾卫。 只要不是故意杀人就行,听见贾琏话的一众金吾卫麻利的开始收拾,最后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的李成德身上。 “琏公子,他可需要我们一起带走?” 金吾卫领头小心的询问,这人能让贾琏出手救,就说明身份的不简单,他很可能和什么事有关。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巧,让这琏二爷碰上。 你猜对了。 贾琏扫了一眼说话的金吾卫。 “这人你们不用管,我亲自将他送去衙门!” 这可是他的功绩,怎可将它拱手送人。 贾琏拒绝金吾卫头领的好意。 金吾卫领头心领神会的带着李家的杀手离开。 贾琏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李成德。 “你该认识二爷我吧?” 刚经历一场刺杀,李成德的额头全是汗。 然面对贾琏的询问,李成德不着急回答,反而先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衣着。 待整理好后,李成德才扶着墙站起,面色变的严肃道:“怎可能不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爷与令尊可是神京双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二爷认识我?” 李成德努力稳住自己发抖的腿,风度翩翩的朝贾琏一礼。 被吓够呛,还努力维持自己的风度,贾琏只觉得此人最起码是个体面人。 只是他脸上的刺字是怎么回事 贾琏在心里开始好奇。 “不知二爷为何要救我!” 李成德揣着明白装糊涂,弓着身子朝贾琏询问。 贾琏回过神,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有话直说。 李成德是个聪明人,他怎可能不知道贾琏为何要找他。 想到这,李成德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 看来自己是被惦记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那族兄如他猜测般的没有将他放过。 既如此你不仁,那便就别怨他不义。 “二爷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现在德就是一只丧假犬,只想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命。” “只要二爷肯答应,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李成德同贾琏谈条件,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而这若是贾家愿意保他,他就还能活一活。 没有了办法的李成德将希望放在了贾琏身上。 现在李不辱对他起了杀心,就说明他家里人也被惦记上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是贾家肯保他,就再来两个李不辱也是没用。 想通这一点的李成德对着贾琏跪下。 “求二爷救救我!” “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除了此更是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孙子。” “我若是死了,他们便就不用活!” 为了活,李成德将自己的体面撕下,跪在了一个孺子前。 看着前后反差这么大的李成德,贾琏不想沾惹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找我没用,我做不了主!” “你得找陛下,陛下才是能护你的人!” “跟着我走吧!” “我带你去找梧桐卫,到时候只要你肯说,陛下会酌情处理你的!” 贾琏示意李成德跟着他走。 知道自己已无退路的李成德站了起来,后扶着墙,缓慢的朝贾琏这边走来。 贾琏看向贾珍,示意贾珍帮帮忙。 贾珍的眉皱了起来,他珍大爷就没伺候过人,让他扶? 只怕这李成德摔在他手里。 贾琏无奈的去自己扶。 李成德略有些粗胖的身体,因为腿发软的缘故,直接倚在了贾琏的身上。 贾琏被压的瞬间脸红。 怎么就这么沉! “珍大哥哥!” 贾琏朝着贾珍吼了一嗓子,他是真撑不住了。 贾珍无奈的看着贾琏,让他自己一个人爬多好,你非得扶什么。 贾珍架住了李成德的另一半身子,贾琏顿感自己身体一轻。 终于活过来了! 贾琏在心里感叹。 “走吧!” 贾珍站着不动。 “你想就这么扶着他去梧桐卫?” 贾琏被贾珍问的一愣,梧桐卫皇帝的天子近卫,是皇帝在他登基之时,设立的一个部门。 目的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危。 除了此,他还是皇帝手里的刀,帮他笼络天下消息,探查冤假错案,灭杀贪官污吏。 是本朝皇帝的锦衣卫。 贾珍无奈的看着贾琏。 “去叫马车呀,咱家的马车就在那摊子边!” “几步路的事,琏弟你忘了?” 贾珍让贾琏去将马车叫来,他可不想扶着一个胖子走那么远的路。 贾琏回去叫马车。 馄饨摊的老板将贾琏叫住。 “二爷,您还没给馄饨钱呢!” 馄饨摊老板朝贾琏要钱,想起刚刚确实没给钱的贾琏,将钱丢给老板。 接住钱的老板瞬间眉开眼笑。 贾琏想走,然却又被叫住。 贾琏的眉皱了起来。 “又有何事?” “二爷过来一点!” 馄饨摊老板朝着贾琏招手,贾琏的眉越皱越紧,同时心里对这馄饨摊老板的警惕提了起来。 他没事叫他过去做什么。 难道这老板有古怪,贾琏再次打量起了馄饨摊老板。 只见这馄饨摊的老板眼神清亮,不像是要害他的模样不说,好像是真的有事要同他说。 贾琏小心的走了过去。 馄饨摊老板的嘴角带着一抹笑。 “二爷将人带回家,你家现在有一场造化等着你!” 馄饨摊老板压低声音同贾琏说话,贾琏听的云里雾里,他家有造化? 什么造化? 贾琏眼中闪过疑惑,这馄饨摊老板怎么知道他家有造化。 他不是一个普通卖馄饨的吗? 贾琏越发的觉得这馄饨摊老板不简单。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然这猫腻却害不了他。 因为是在他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无论真假,试一下又何妨。 贾琏朝着馄饨摊老板一礼。 “谢过提醒!” 说完,贾琏头也不回的离开。 “头,你为何什么要帮那贾琏。” “那贾琏与咱非亲非故,你帮他,他也不会记住你的!” 馄饨摊准备收摊,跟着馄饨摊老板跑腿的小厮一边麻利的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边不解的同馄饨摊老板说话。 馄饨摊老板望着贾琏的背影,眼中闪过深色。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记住我?” “你记住,干咱们这行的,虽不用太过重视人际,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说不准哪天,能救你我一条小命呢?” 没达到老板的高度,跑腿的小厮有些听不太明白。 他们就是一群生活在阴暗里的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要人际有什么用。 左右都是旁人求他们,难道还能让他们求别人? 这还真不一定! 馄饨摊老板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幽深。 他们迟早要走到台前的,到了台前,他们就是被人攻击的靶子。 到时候若没有足够的势力作为联盟,只怕是会被那些文武官生吞活剥了。 “你还小,你不懂!” “等你爬到我的位置,见惯了外面的腌臜事,便就明白了!” 馄饨摊老板忍不住的说教跑腿小厮。 小厮听的一愣一愣,对于馄饨摊老板的话,是一点都没理解。 不过这也正常,他还只是个外编人员,平时就跟着他们这些出任务的跑跑腿。 等他真正接触到了里面,才知道他们是干的什么事。 而这些事,一旦被推到台前,必定是群臣之敌。 馄饨摊老板有先见之明,等他干完这一票,估计就要升职了。 小厮麻利的将东西搬到摊子上,后帮着馄饨摊老板一起推车。 贾琏坐着马车来找贾珍,贾珍双手抱胸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成德。 现在的他已经缓过来了。 贾琏让两人上车。 待两人上来后,贾琏吩咐回荣国府。 贾珍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琏弟不去梧桐卫送人,回荣国府做什么?” 贾珍不解的询问贾琏,贾琏端坐着身子,斜眼瞥了一眼贾珍。 这他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馄饨摊老板让他的。 这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毕竟那只是一个馄饨摊老板,他一个纨绔听馄饨摊老板的话,可不就是脑子秀逗了。 贾琏略有些烦闷的打断贾珍。 “珍大哥哥就别问了,只管跟着我回去就行了!” 贾琏不想说,贾珍便就不问。 就这么,两人一起回到荣国府。 荣国府内,此时皇帝还没有走。 他正在与张家老爷子闲聊,这些年张家老爷子虽然一直都在西北,但于朝堂上的事,知道的还算不少。 皇帝朝张家老爷子问起了怎么处理李不辱。 李不辱此人没有多大才学,但就难抓的像只泥鳅。 每每他查到他一点,便就被他巧妙的躲过。 这种感觉,好似有人故意耍着他玩一般。 “陛下别想了,那李不辱背后有人!” 张家老爷子回答皇帝。 “他能混到这份上,定然是有在指点,不然凭借他贪婪的性格绝对不会有现在的造化。” 听着张家老爷子的话,皇帝想起了李不辱身边的一个人。 当时暗卫在记录李不辱之时,重点写了这个人名。 一开始他并不重视,因为他就是李不辱的一个族弟。 一个类似附庸的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李不辱现在好像对此人不太重用,具体因为什么,他不知道。 如皇帝所知的一般。 自从李不辱当上首辅,便就开始叛逆,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李成德。 然他能坐上首辅的位置,却全都是靠李成德的谋划。 没了李成德,他就是一个筛子。 皇帝越发的觉得李成德在其中的重要。 “来人!” 皇帝对着带来的人喊了一嗓子。 顿时有一个小太监站了出来。 “陛下!” 这个小太监就是专管给皇帝传话的人,小太监朝着皇帝一礼。 皇帝命小太监去查一个,这个正是李成德。 然他不等他派人去查,贾琏便就已经带着李成德到了门外。 贾赦不在家,贾琏想找人讨论,便就只能找张家老爷子。 “进去通报!” 到了门口的贾琏吩咐屋外的下人,下人看见贾琏这个未来的一家之主,不再像从前那般轻视,赶紧进去通报。 张家老爷子让人将贾琏放进来。 今天他挂记了贾琏一天,本他想让贾琏在家待一天陪他见客,然贾琏实在是请不下假。 贾赦亲自去都不行,也不知道那周成荣是故意的还是怎样,愣就是不批。 贾琏跟着下人走进了屋内。 迎面贾琏便就看见了屋内陌生的皇帝,贾琏没见过皇帝。 对于皇帝,也仅是从旁人的嘴里知道。 “外祖!” 贾琏朝着张家老爷子一礼,张家老爷子将贾琏拉了起来,后对着贾琏问起了今天的学业,贾琏瞬间变的愁大苦深起来。 “不怎么好,今日太傅讲的东西,根本听不懂!” 听见贾琏的话,皇帝的耳朵竖了起来。 太傅的讲课质量关系太子,若如贾琏说的让人听不懂,那就得考虑换人了。 想到这,皇帝的面色严肃起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