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迎春刚出生的时候,她便就想养,但因为贾母的阻拦无疾而终。 最后迎春被抱到了贾母的房里。 邢夫人对于养迎春这事自然是举双手双脚同意,只是她顾虑贾母,怕贾母不同意。 如今整个荣国府内,还是贾母做主,她若是不同意,什么都白搭。 清楚的邢夫人不由得失落起来。 贾赦看着邢夫人叹了口气。 “小事,我直接将迎春记你名下就行,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到时候每日里多去瞅着点就行。” 邢夫人高兴的再次对着贾赦一礼。 “这事就这么定了。” “迎春您就放心的交给我就成,我保证给老爷您养的白白胖胖。” 贾赦点了点头,看向邢夫人。 “迎春是个姑娘家,体重方面还是要控制,太胖了怕是...” 邢夫人笑了起来。 “老爷放心,这个我懂。” ----------------- 一夜无眠,这個腰疼了他一晚上,是真真的想要了他的老命。 睡到日上三竿的贾赦睁开糊满眼屎的小眼。 林之孝为贾赦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 针扎在腰上,实在是酸爽。 酸爽之后,便就是舒服,老中医的手按在贾赦的腰上。 贾赦感觉酸着疼了一晚的腰得到缓解。 待一套疗程下来,贾赦长出一口气,感觉绑了秤砣的腰轻快了几分。 贾赦刚想动动,被老中医一把按住。 “大老爷莫急着起来。” 贾赦腰眼上还扎着一根针。 老中医将贾赦插在腰眼上的针取下。 “成了,大老爷您现在可以起来了。” 贾赦将自己撑了起来。 “老先生,我这腰什么时候能彻底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 老中医一边收拾一边笑着道:“大老爷需得养个百天才算彻底好。” 贾赦的眉皱起。 “那我这百天岂不是不能动了。” 老中医摇头。 “动是可以动的,就是不能剧烈运动。” 贾赦点了点头,能动就好,不然让他在这床上躺个一百天,再好的人也废了。 老中医看向贾赦。 “大老爷平时还是要节制,我观你面相,应该是肾气不足,恐是有些虚了,再这般不节制,用不了几年怕就要废。” 贾赦满脸慎重的点了点头,将老中医拉了过来。 “老先生可有这减肥以及补肾的药。” 老中医诧异的看了一眼贾赦。 啥?! 补肾的药可以理解,这减肥... 老中医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往朝他要这药的只有妇人女子,这男子还是头一次。 “有是有,就是贵了些,另外老夫得改改方子才能给大老爷您用。” “老先生只管来就行。” 他贾赦是差钱的人吗。 这满屋子里的摆件随便拿出一件都能值个百八十两。 而这不过几副药能贵到哪里去,还能让他一个大老爷吃不起不成。 真是小瞧他贾赦。 贾赦斜眼看了一眼老中医。 老中医先是将补肾的药写了出来,贾赦瞪大了眼睛。 这么几副药要一千两银子。 老中医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胡子,脸上满是得意,这是他祖传补肾的方子,不外漏。 贾赦看向老中医,这糟老头子坏的狠,奸商。 然待贾赦瞅见方子上的药后,贾赦啥话也不说了。 这药他要连吃许久,这得噶多少老虎的弟弟。 贾赦咳嗽一声,将方子塞入林之孝的手里。 “给老先生拿钱。” 这药他贾赦吃定了。 林之孝扫了一眼药方,心照不宣的将老中医请到了一边,同时让人提了一千两银子的钱庄银票,热情的塞入老中医的手中。 “老先生务必要将我家老爷治好。” 老中医接过林之孝的银票塞入荷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你放心,我这方子,太上皇吃了都说好。” 林之孝一惊,这方子太上皇吃过?! 这可不能乱说,林之孝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中医。 只瞧他胡子花白,年纪不小,心下当即信了几分。 林之孝扫了一眼周围,隐秘道:“老先生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林之孝将自己的袖子抹了起来。 老中医扫了一眼林之孝,苍老的手搭在了林之孝的手腕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老中医皱着眉将手拿开。 林之孝害怕起来。 老中医淡淡道:“你没事!” 说完,老中医的态度冷淡了几分,本以为可以再大赚一笔,没想到... 甭病没有,找他看什么病。 弄得他白高兴一场。 林之孝朝着老中医一礼。 “谢过老先生了。” “林管家客气,跟着我去拿药吧!” “好!” 林之孝叫来马车亲自去送老中医。 待药全都配好,林之孝带着这几大包贵重的药往回赶。 此时贾琏已经下学,被贾赦叫到了书房之中。 “琏儿,今日你都学了什么。” 贾琏紧张的将书递给了贾赦,贾赦扫了一眼书名,千字文。 十岁才学千字文??? 千字文是孩童启蒙读物。 古时候一般七岁启蒙,十岁便就已经开始接触四书五经。 而这大户人家的孩子启蒙启的早一些,大多三岁便就启蒙。 也就是说,贾琏十岁学的东西是旁人三岁学的。 譬如黛玉,三岁便就识千字,五岁便就将四书五经学透。 贾赦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大儿子一点都没遗传他娘,不是那学习的料。 对此,贾赦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事,他贾赦向来尊重孩子多元发展,只要不长歪就行。 贾赦将手里的书本放下,又再次打量起来贾琏。 十岁学武应该不晚吧,咱们这文学不了,学武也成。 “琏儿,伱将这千字文给我背背。” 贾赦让贾琏背背千字文。 贾琏瑟缩的看了一眼贾赦,磕磕绊绊的背了起来。 可没背上几句,便就打起了磕巴。 紧接着便也就背不下去了。 贾赦皱起了眉,贾琏真的快哭了。 考察功课,这比杀了他都难。 贾琏小心翼翼的看向贾赦。 “爹,我不会了!” 贾赦将书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 “儿啊...” 贾赦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有点下不去嘴。 考虑良久,贾赦再次开口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学武吧!” “检查完你功课,现在你爹爹我两眼一抹黑,间接认清了现实,如今我不求你能饱读诗书,但求你能倒拔垂杨柳!” “若是做不到!” 贾赦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了一条小牛皮鞭子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