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主这话可当真?” 赵玄闻言,心中激动不已。 妈的,赚钱这么容易的吗? “将银票都拿出来!” 萧月婵淡淡一笑,冲身边的婢女说了一句。 那婢女虽然有些不开心,觉得自家公主在犯傻,但也不得不乖乖听话,将银票拿了出来。 至于其他人。 这一刻,都都静静的看着赵玄。 不是他们不想质疑赵玄,只是这质疑的代价有点大。 刚刚,四皇子可是损失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与此同时。 黄雀楼下。 许多不远千里而来的读书人,都集中在广场上,期待的盯着前面的高台。 高台上,竖立着几块木板,木板上贴着白纸,白纸上是用大号毛笔写出来的诗句。 每一块木板,只有一句诗。 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这句诗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人群当中,却有一人面露不屑之色。 那个人,正是吕明月。 她根本不相信,这首诗是赵玄写的。 “哼,这废物不知道是从哪抄来的。” 因为没有网络,没有摄像头,无法直播,外面的人只能通过看高台上的诗句,或者是听高台上传递消息的人宣讲,才知道诗会现场发生了什么。 吕明月刚刚站的远,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只好带着两个壮实的奴仆往前挤。 那些瘦弱的读书人哪里挤得过吕明月身边的两个壮汉,当场被挤得东倒西歪。 高台上。 一个声音洪亮的大汉,从传递消息的人手里接过稿子,大声道:“大辽公主出十万两银子,请六皇子再作诗一首。” “六皇子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大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又听到一首足以传扬千古的好诗,吕明月脸色终于白了。 如果刚刚那两首是赵玄抄来的。 但这一首呢? 就算是抄,能上哪儿抄? 吕明月身边的读书人,听到这首诗,一个个纷纷叫好。 “六殿下好文采!” “今日诗会,六殿下力压群雄,当夺头筹!” “三首诗,首首都是经典,殿下真乃诗神下凡!” 摘星阁内。 赵玄将银票全部收了起来,顺手从萧月婵面前薅起一壶葡萄酒,直接大笑着朝出口走去: “昔人已乘黄雀去,此地空余黄雀楼,黄雀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这逼不能装过头。 见好就溜。 见赵玄离去,燕倾城叹了口气,也追了出去。 阁内众人,听见这首“黄雀楼”,一时间都感觉意兴阑珊。 虽然赵玄只写了四首诗,但每一首都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最后这一首,简直是神来之笔,无可挑剔。 楼下。 当众人听到这首“黄雀楼”,心中无不震惊。 “不可能,不可能……” 吕明月差点没疯。 如果说之前那三首有可能是抄的,但最后这两首,怎么可能是抄的? 这两首诗,可都是应了当下之景。 葡萄酒,黄雀楼。 这新鲜得还冒着腾腾热气啊! 怎么可能是抄的? “原来,他不是个废物,原来大家都被他骗了……” 吕明月越想越苦涩,她好像错过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今天,也注定会成为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摘星阁。 “你们等等我!” 韩文君提着裙摆,也追上了赵玄和燕青橙。 “咱们也走吧,今年的诗会,已经没有意义了!” 萧月婵也轻叹一声道。 赵玄这几首诗一出,所有人都黯淡无光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能写出好诗,但可能需要用一生的时间…… 萧月婵可等不起,她觉得今天有赵玄这四首就够了。 当萧月婵、韩文君、燕倾城、赵玄都走后。 摘星阁内,顿时黯然失色。 赵吉、秦渊、柳逸仙、钱元斋等人虽然都有压箱底的作品。 但没有了美人,这些作品似乎也没有了光泽。 “这个老六,真是该死!” 赵吉这会儿心思转动,想找一个除掉赵玄的办法。 但奈何,赵玄一回洛州军营,他的任何算计都无法实施。 “韩文君,你会后悔的!” 秦渊此时满心都是怨毒。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在赵玄面前,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除非,能除掉赵玄。 或者,除掉韩师道。 离开黄雀楼,赵玄翻身上马,直接朝着城外狂奔。 “喂,你跑什么?” 韩文君没好气的骑马追了上来。 “这城里太危险了,得赶紧溜。” 赵玄现在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危险了。 “哈哈哈,城门都关了,你怎么出去?” 韩文君直接被赵玄逗笑了。 这狗东西,脑子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没看见老娘都跟你出来了吗?还跑?往哪里跑? “我们先去文君的酒楼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营。” 燕倾城淡淡的冲赵玄道。 “嗯,你还开了酒楼?” 赵玄闻言,脑袋里鬼使神差的蹦出“龙门客栈”几个字。 “怎么,不行啊?” 韩文君白了赵玄一眼,直接拍马上前,带路。 不过可惜的是,韩文君的酒楼不叫“龙门客栈”,而是叫“易居楼”。 “易居楼,好名字啊!” 赵玄看见牌匾,不叫笑道。 “走吧,今晚让你尝尝我易居楼厨子的手艺。” 韩文君笑着拽了赵玄一把。 嘶! 这虎娘们,力气可我真大,差点没把老子拽翻。 赵玄心中一阵捧腹。 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弱不经风的弱女子,但实际上,一巴掌能呼死一头牛。 酒楼的装潢并不豪华,但古色古香。 韩文君将赵玄和燕青橙带到楼上一间僻静的包厢。 饭桌挺矮,没有椅子,人是坐在一张不高的小皮凳上。 “嗯,怎么,坐不惯这胡床?” 韩文君见赵玄坐着扭来扭曲,不禁笑道。 “确实坐不惯,要是有一把椅子就好了。” 赵玄随口道,刚刚在摘星阁就是坐着玩意儿,太矮了,脚难受。 “椅子?” “什么是椅子?” 韩文君和燕青橙同时看向赵玄。 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赵玄:“椅子就是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