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来了。”管家匆匆忙忙跑来。 听到赵玄来了,赵孚吓到不行。 “他过来干什么?” 他不傻,一下就知道赵玄肯定是为了韩师道的事情过来。 “就说我没回来。” 前两天他被赵玄打怕了,知道赵玄疯起来没人拦得住。 现在韩师道落马受伤,他肯定误以为是赵孚动的手。 赵孚很怕他一时冲动就把他杀了。 “来不及了,秦王进来了。” 顿时,赵孚瞳孔发大,随后暴怒咆哮。 “赵玄,给你脸了是吧?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老子身上找事儿。” 话落,大手一挥,府兵齐齐拔刀冲出来。 “行,这狗东西,老子今天就好好会会他,否则他还真误以为老子怕他。” 赵玄带着秦州军和赵孚人马迎面碰撞。 看到家奴被打得满地哀嚎,赵孚脸色阴沉。 “赵玄,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脾气,很好商量。”赵孚咬牙切齿。 赵玄目光冰冷。 “赵孚,老子有没有警告过你,你干嘛再三蹦哒?韩师道受伤的事情,你必须给出合理交代,否则这事没完。” “什么合理交代?前线刀枪无眼,谁受伤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吧?”赵孚瞪回去。 “不往你身上扣屎盆子,还往谁身上扣屎盆子?为了大宋,你最好去死。”赵玄眼底闪烁杀机。 赵孚吓得一下神经紧绷。 赵玄疯子,极有可能说到做到。 不过,再疯的人,应该也能想到,真把他杀了,能落得怎样的下场? 即便父皇再疼爱赵玄,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赵孚咬牙,“赵,玄我只解释一次,韩师道受伤的事情,跟我绝无关系。” “跟你绝无关系?那和谁有关系?”赵玄询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赵孚皱眉。 “没关系是吧?死鸭子嘴硬是吧?行,我会让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赵玄说话间,挥了挥手,张三等人立刻上前。 赵孚见赵玄这样,火冒三丈,下令。 “除赵玄和两个婆娘之外的任何人,杀无赦。皇子府还真的是阿猫阿狗能够左右了不成。” 双方人马再次大战,这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 双方不得不停下打斗,下跪迎接圣旨。 只有赵玄,冷若冰霜的站着。 太监叹了口气,“老奴替陛下先传一道口谕,老六,赶紧进宫,别在外胡闹。” 闻言,赵玄吐出一口气。 “赵孚,这件事情最好和你毫无关系。” 说完,带人离开。 太监随后看向赵孚。 “大皇子,陛下也让我给您带句口谕。皇后有病,他让您进宫照看。” 赵天圣是真怕赵玄一怒之下把赵孚杀了。 即便他也不喜欢赵孚,尤其是最近觉得赵孚越来越蠢,可再怎么说都是他的长子,而且也怕赵玄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是。” 赵孚点头,神情凝重,清楚赵天圣让他进宫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避一避赵玄的锋芒。 虽说憋屈,可也不敢违背天子意愿。 而且,他打从心底里恐惧赵玄。 “殿下,可以从另外一条路进宫的,这条路会绕远。”太监贴心提醒。 赵玄干脆道:“我还得到赵坚那里去。” “可是进宫……”太监满脸为难。 “放心,老头不会怪罪,若怪罪,跟你也没关系。” “好吧。” 赵坚府上。 “老六想必你也清楚,韩将军落马一事了,我很担忧。” “老三,我过来就是问话的,你究竟知不知道韩将军受伤的内情?”赵玄单刀直入。 赵坚满脸不敢置信。 赵玄什么情况?居然问的这么直白。 随即看了一眼太监,太监点头,朝二人行礼。 “二位殿下,那老奴在外头等着。尽量聊得快些,免得陛下等急。” 人走后,赵坚看了眼赵玄,又看了眼韩红柳。 “老六,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对此事毫不知情。” 拜托,我赵坚即便蠢笨如猪,也不可能拿大宋开玩笑。 西夏一天不被驱赶出去,大宋永无安宁。 韩师道万一真有个好歹,到时大宋怎么办?与他没任何好处。 他也想江山稳定! 赵玄神色冰冷扫视赵坚。 “你比赵孚多少聪明些,但依旧要给你个警告,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转身离开。 他在得知韩师道落马受伤这件事后,立刻去找老大,再找老三,实际是一种警告以及混淆认知,让他们误会他赵玄是个莽夫。 并没得到确信,就杀上门来。 之后,他会派幽灵暗探,着重调查事情。 还有,他如此兴师动众,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收服韩师道为他所用,这口恶气肯定得替人家出的。 从三皇子府离开,赵玄进宫。 御书房内。 赵天圣看赵玄带韩红柳和柳知翠一块过来,原本想压压怒火给赵玄一个台阶下,结果越想越气愤怒,猛的拍响案桌。 “赵玄,你究竟想干嘛。倘若朕没派人过去,你该不会真想将老大杀了吧?” “一颗老鼠屎会坏一锅粥,这个道理老头想必你也明白。前线战争关乎大宋,怎么能让人动手脚?”赵玄目光严肃看着赵天圣。 赵天圣气急败坏,又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你的意思是朕有错,你没错,看来不该命人去阻止你,眼睁睁让你将老大杀了,最后背负骂名,遗臭千年。” “骂名?怕什么?骂老子的人少了?老子在乎过?”赵玄喊的比赵天圣还大声。 “放肆。”赵天圣厉声咆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凶残暴戾。” 看看他俩越争执越凶,韩红柳干脆跪下。 “望陛下息怒,殿下会过去,是因为臣女请求,是臣女的错,望陛下别牵连无辜。” 这事跟她毫无关系,但她甘愿替赵玄背锅。 赵天圣咬紧牙关,冷冷瞪向韩红柳。 “韩红柳,你可知蛊惑老六手足相残,乃诛灭九族之大罪?” 韩红柳点头。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跟旁人无关,望陛下开恩,饶过旁人,只治臣女一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