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骑兵会全部冲出来拦截他们。 他们试过太多次了,冲不到西进关。 韩红柳最近没在城池,带着人马去周边巡视。 韩师道整军完毕,想今天和西夏做一个彻底的了结,故而两位副将提出要和他一块上阵杀敌时,他并未反对。 入冬,雪太大了,再拖拖到雪更深厚,就不好打了。 草原人,非常习惯天气的寒冷,但大宋军难以习惯严寒,攻不回西进关,只能坚守城池,等春天来临,积雪消融,再出来和西夏作战。 可是,寒冬腊月不提前出击,鬼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惨死在西夏手中? 这一天,韩师道跨上战马,高举大刀:“出发。” 马蹄声急促传来,战马冲出城池。 冲出去后,远方的旷野上,一个西夏斥候吹响号角。 顿时,四面八方西夏骑兵汇聚而来。 没多久,两方隔空对峙。 韩师道挥手,弓弩车、投石车,被推上来。 见状,西夏骑兵吓得急忙四散开来,分成数股小队,朝韩家军分散包围。 韩师道一声令下,“发射!” 弩车,投石车,齐齐发动。 西夏兵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拥有更大的作战空间,可以肆意分散,而且西夏战马的机动力非常强,导致大宋杀器的发挥效果变得微弱。 眼看骑兵越来越近,韩师道奋勇杀敌。 “杀。” 喊杀生震天,传遍荒野。 两方人马大战在一块,刀枪剑戟碰撞,一声高过一声,鲜血淋漓,落在雪地上。 不断有人倒下,失去性命。 地上的尸体,有西夏的,也有大宋的。 天空,鹅毛大雪,不多时,尸体就被掩盖。 刺骨冰冷的寒意,传遍士兵们身体,觉得浑身冻得快要麻木,若非用布将刀和手绑到一块,可能只需要一击,刀就握不住掉地。 反观西夏兵却不一样,早已习惯严寒,和大宋兵的体制不一样。 大宋兵被低温所影响,战斗力变弱,西夏兵却异常勇猛。 韩师道带着几个韩家军将领,直击西夏大军深处,即便严寒也抵挡不住他们如火的热情,越战越勇,觉得浑身炽热,丹田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短时间内受不了低气温的影响。 韩家军看自家将军杀的如火如荼,发了疯一样的呐喊厮杀,士气逐渐高涨。 见状,西夏将领眉头微皱,侧头看向旁边,久久等不来援军,他有点慌了,想着不如诱敌深入,先带兵撤? 左副将就隐藏在一旁,搭上弓箭,卯足全力,拉出满弓。 他瞄准的对象,当然是韩师道。 韩师道正砍杀一个西夏兵,看旁边亲信被人围攻,赶忙过去替他解围,将西夏贼人脑袋砍下。 西夏贼人传来惨叫,重重倒地。 正当他要杀往另外一个人时,突然传来破空声,紧接着是金属撞击声,再来就是一个踉跄。 韩师道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冲击着他往前前倾。 即将前倾的时候,一个西夏将领顺势挥舞大刀,朝他脑袋砍去。 当韩师道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的时候,一个亲信从人群杀出来。 “将军,我来帮忙。” 他将弓箭拉满,射出箭矢,贯穿朝韩师道挥砍脑袋等那西夏兵的脖子。 鲜血喷射,西夏将领瞳孔涣散,大刀落地。 韩师道急忙直起身子,又是一击,杀了几个士兵。 随后,他和几个亲信背靠着背,呈现防御姿态。 “将军,刚才怎么回事?”亲信担忧询问。 战局很混乱,他们都没发现情况。 韩师道侧头看去,就见旁边有一只箭矢,那箭矢显然是大宋的箭矢。 这么大的冲击力,若非赵玄送他的盔甲,穿着普通货色,怕早就被要了命。 韩师道面目凝重的往后方一看。 后方并没西夏射手。 那么,就是自己人在搞偷袭。 而且,这偷袭的人箭术非凡,力量极大,距离他不会很远。 他仔细扫视一圈,没发现可疑之人。 收回心思,投入作战,击飞敌人。 在面向敌人,和敌人战斗的同时,需要注意后方的自己人,会不会再射一支冷箭。 这样一来,韩师道便没办法专心于敌人,导致战斗力下降。 左副将见一箭射不死韩师道,立刻调转方位,和西夏骑兵拼搏,打得酣畅淋漓,艰难的将前方西夏兵杀了后,目光冰冷的侧头,望向打的如火如荼的韩师道。 他不甘心的咬紧牙关,捏紧拳头,以为凭自己百步穿杨的功力,完全能射杀韩师道。 战场刀枪无眼,死在自己人这边的倒霉鬼多了去了,根本没人会怀疑是他动的手。 可惜,千算万算,根本没想到赵玄给的盔甲质量有多好。 他拉满全弓的一击,根本射不穿。 若非赵玄派来的人将军需物资全部要回去,他可以用赵玄提供的装备来射穿韩师道身上那件盔甲。 越想,他眼神越发怨毒,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远方的弩车上。 这弩车实在太大,用它偷袭容易被发现,否则他早就上手用了。 即便韩师道身上穿着盔甲,也根本抵抗不了如同手臂粗的箭矢一击。 先前的失误,意味着这场战斗他再也没有机会朝韩师道射箭。 如果提早能算到赵玄的盔甲坚韧,就该派个亲信用弩车射杀韩师道。 等韩师道一死,他再将亲信灭口。 晚了,这一次没机会了,只能等下次重新部署计划。 没多久,又有西夏骑兵冲来。 左副将带人迎敌。 现在想那么多没有用,当务之急是把西夏军斩杀,活着回去。 战场陷入焦灼,西夏降领眉头越来越紧,取出号角,想要退兵时,发现旁边飞速奔来两支骑兵,顿时狂喜大笑。 终于来援军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韩师道他们斩杀。 援军骑兵迅速冲往战场两侧。 韩家军此刻聚集在中间奋勇杀敌,两侧都是两个副将的人,看到西夏骑兵冲杀而来,眼中带着不屑和轻蔑。 打了那么久的仗,尤其是最近的战争,西夏骑兵被韩家军打得肝胆俱裂,屎尿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