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铮来了性质,正要拉着陈东详谈,可是李嬷嬷竟然来了。 “陛下,皇后娘娘听说冷宫中出了一个文采斐然的小太监,特意命奴婢前来带他过去。”李嬷嬷道。 燕云铮脸色顿时一冷,“皇后真是好灵通的耳朵!” 燕云铮冰冷的目光扫视四周,在场诸人都不敢和燕云铮的目光对视。尤其是那些小太监、小宫女,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李嬷嬷道:“请陛下不要让奴婢为难。” 陈东眉头一挑,皇后宫里的一个嬷嬷,都敢对皇帝这么说话,难怪那王公公有恃无恐,敢下令抓宇文柔,这独孤家还真是权倾朝野啊! 陈东主动站出来,说道:“既然皇后娘娘相召,小的这就去。” 李嬷嬷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小东子!”宇文柔担忧道。 陈东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陛下,小的就不耽误您和淑妃娘娘的晚膳了。”陈东笑道。 忠心护主! 燕云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小东子对出大月国对联,朕要赏他万两黄金,封爵!” 一众朝臣脸色大变。 “陛下,万万不可!” “太监封爵,惹人发笑,请陛下三思!” “陛下万万不能开此先例,小心宦官误国啊!” 一众朝臣跪在地上,向燕云铮请求。 李嬷嬷也是脸色一变,皇帝竟然要封一个太监为爵!这是在和皇后扳手腕啊! 李公公虽然觉得陈东封爵,能大大给他长脸,也给他打开了一条上升通道。但是,看眼下这形势,万万不可行。 “陛下,小东子仅凭两幅对联就封爵,恐引起非议,遭人眼红。不如等小东子立下大功再说。”李公公低声劝导。 燕云铮当然也知道,给太监封爵,于理不合。他这样做,就是做给李嬷嬷看的,也是做给皇后看的。 “既然如此,朕封小东子为大内副总管,明日随朕一起参加文会。”燕云铮道。 虽然从一个小太监,一跃成为大内副总管,于理不合。但是,相较于直接封爵来说,也就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了。 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满朝文武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陈东也觉得有些意外,这皇帝真是太大方了,“小的谢陛下。明日文会,小的一定竭尽所能,让大月国颜面扫地!” 燕云铮满意的笑了笑,用力拍了拍陈东的肩膀。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陈东鼻尖,陈东眼中闪过一抹差异,皇帝还用香粉的?而且,他皮肤怎么这么好?吹弹可破,连个毛孔都没有。 陈东来不及细想,跟随李嬷嬷,来到了皇后寝宫。 奢华! 铺金镶玉,明珠为灯。 空气中弥漫着如兰似麝的味道,一具曼妙的身姿躺在榻上,双眼似睁非睁,身上一件紫色薄纱,更添一股诱人的风情。 宇文柔是小家碧玉,眼前这位皇后独孤月,则是大家闺秀。 看到陈东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独孤月,李嬷嬷顿时没好气的喝道:“狗奴才看什么看?还不快跪下向娘娘行李?” 陈东立刻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独孤月的双眼悠然睁开,身体也情不自禁的坐直了。 她红唇轻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东,“这是你写的?” 陈东连忙说道:“请皇后娘娘赎罪,小的一见娘娘,就忍不住写出了这首诗。也只有这样的诗,才配得上娘娘这样的绝色美人。” 独孤月笑道:“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子,进宫前也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女子。” 陈东立刻赌咒发誓,“娘娘错怪小的了,进宫前,小的所见都是庸脂俗粉,怎么比的上娘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陈东昂然而立,负手轻吟,一股浊世佳公子的气质,弥漫而出。 独孤月看着陈东,眼神有些迷离。和不解风情,粗俗无礼的燕云铮比起来,陈东这样的翩翩佳公子,更符合独孤月的审美。 “这……都是你为我做的?”独孤月一脸期待的问道。此时,她已经把责难陈东的念头抛到了脑后,她只想听诗,她想要的更多。 没有人不喜欢赞美,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陈东嘴角微微一勾,“这都是小的有感而发,些许拙作,实在配不上娘娘的风姿,娘娘如空谷幽兰,清雅飘逸,简直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独孤月芳心荡漾,眼睛直勾勾盯着陈东。 “你上来前,让本宫好好看看。”独孤月道。 李嬷嬷忍不住道:“娘娘,这怕是不妥。” 独孤月顿时横了她一眼,“本宫做事,需要你教?” 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让李嬷嬷浑身一颤,她连忙说道:“奴婢不敢。” “都退下去,本宫要和小东子秉烛夜谈。”独孤月道。 李嬷嬷等人退下后,陈东上前一步,距离独孤月不足半米,丝丝缕缕的幽香闯入陈东鼻尖,让陈东有些心猿意马。 独孤月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陈东的脸,喃喃道:“小东子,本宫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 陈东心头顿时一跳。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公公因你而死,本宫面子摔在了地上,你说,本宫该怎么处罚你呢?”独孤月道。 虽然有皇帝的封赏,更是要把他带去文会,但陈东可不相信,皇后会忌惮皇帝。就算皇后现在杀了他,皇帝暴怒之下,也不敢对皇后怎么样。谁会为一个死人,引发朝堂动荡? 如果回答不好,死了也是白死! 陈东咬牙道:“王公公打着娘娘的旗号,没少胡作非为,小的这是为娘娘清理门户。” “再者说,王公公能做的,小的也能为娘娘做。而且,小的能为娘娘做的更多。” 独孤月眉头一挑,“哦,你说说,怎么做的更多?” “娘娘让王公公坐镇冷宫,无非是想宇文柔早点死,借此打击宇文家。如果小的炮制宇文柔的罪证,借此牵扯到宇文家谋逆,那对娘娘来说,岂不是一劳永逸?”陈东道。 独孤月眼睛顿时一亮,“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