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九族何干?” “我说的那位,是当今圣人!” 说着,王将还对着京师的方向拱了拱手。 听到这,程大壮也是恍然大悟! “女帝陛下?!” 王将点了点头,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囚车里坐C位的那位姑娘的背影道:“不得不说,这背影所流露出的气势是真的像啊!李牧这小子,眼光还真不错。” 而程大壮闻言,也是若有所思起来。 他就是个边陲小城的山贼转正的县尉,自然没可能见过女帝。 只是,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了。 这要是找了个长得跟女帝一模一样的姑娘回去献给大哥,那他还不得开心死? 当然,这天下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估计多半也是气质有些相似罢了。 想到这,程大壮扭头看了看王将,然后拱了拱手道:“徐国公,那下官就先告辞了!祝您玩得愉快!” “好!” …… 县衙内。 “又胡了!嘿嘿嘿!来来来!再来再来!” 等到程大壮终于带着夏玄妙等人来到衙门时,好家伙!整个衙门都快成了麻将馆了! 只不过外地人可能并不知道麻将为何物,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麻将这种东西。 这还是李牧穿越后才“发明”的呢。 不过,即便不知道麻将为何物的人,也看得出,这特么就是在赌钱呢啊! 看着麻将桌上,李牧那边一沓一沓地银票,夏玄妙彻底怒了! 她本来还想着,正好来衙门看看这个李牧到底什么样,这一来,居然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 装潢的有如宫殿一般的衙门大堂被李牧完全搞成了个赌场,夏玄妙就气不打一出来,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这狗官!为民除害! “大人,您该升堂了啊!” 这时,一名输的正准备脱下那身绫罗绸缎衣服的商人哭丧着脸说道。 李牧闻言,则扭头看了看身后程大壮等人。 然后挥了挥手道:“行,都滚吧!” “等一下!” 几人刚要离开,李牧又拿起桌上那一沓银票,抽出几张道:“本官记得清楚呢,赢你一百二十贯,赢你三百零八贯,赢你五十九贯,给!” 几人一看,立马眉开眼笑道:“哈哈哈!李大人还真是大方!说不玩钱的还真把钱还给我们了?” 李牧闻言,白了一眼那人道:“本官说过,本官最讨厌赌钱了,但不玩点什么,总感觉有些无趣。” “下回来,咱谁输了管谁叫爹!” 几人愣了一下。 这更没得赢了。 就算赢了,谁敢让李牧叫自己爹啊? 但还是点头说好。 “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升堂!” 此时,夏玄妙等人则是一脸诧异。 最讨厌赌博了? 还把赢的那几百贯都还了回去? 这下夏玄妙是真的看不懂这个李牧了。 他到底想干嘛? “惊堂木呢?妈的一群废物,本官每月给你们三千文,你们倒好,这点事儿都办不利索?” 三千文?! 听到这,夏玄妙更惊讶了! 一群在衙门工作的小衙役每月就有三百文的月钱? 三千文,就是三贯,一个月三贯,一年就是三十六贯! 要知道,朝廷每年给一个七品县令的俸禄,也就三十贯啊! 普通衙役更不用说了,衙役根本不在朝廷体制内,是没有俸禄的,给多少钱,全凭县令、县丞、县尉等三人商量着给。 当然,钱也是这三位朝廷命官自掏腰包负责。 而通常情况下,各地的衙役是没有月钱,或者月钱很少很少的,毕竟一个役字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役代表服役,理论上来说是不应有工资这种东西的。 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于民间压榨。 当然,也有不压榨,真的给衙役很多钱的县令。 但那种县令,日子过得通常比底层百姓还惨。 除此之外,衙役的人员构成也十分复杂,通常都是些地头蛇或者是无所事事的市井流氓。 因为这些人才能吓得住那些“刁民”。 夏玄妙游遍大夏九道,对地方官吏给衙役支付月钱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一个月三千文的衙役她还是闻所未闻! 一般的小县城的衙役月钱能有三百文就不错了! 而李牧则是看着这群月薪三千的傻子们气不打一处来,自言自语道:“哎!看来本官得办个警校,好好培训一下你们这群废物了。” 警校? 听到这两个字,夏玄妙又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马车涂装。 在这个世界上,衙役是地方官自己养的,穿什么怎么打扮自然也由地方官自己说了算。 给县衙的马车换个涂装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个警字倒是很有意思。 警字有着危险戒备、警戒等意味,放在用来维护秩序的衙役身上在适合不过了。 “升堂!” 李牧这时拍了下惊堂木,吓得夏玄妙三人一个激灵。 “跪下!” 一旁的县尉程大壮一把扯下夏玄妙的面纱,并大喊一声。 可摘下面纱后,程大壮直接愣在了原地! 戴着面纱时的气质就已经给人无限遐想了,却没想到,摘了面纱后居然如此倾城! 就连前方的李牧都惊了一下! 而夏玄妙却冷笑一声道:“你确定你要我给你跪下吗?” 一旁的思琴也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别说你一个小县令了,就是国公来了,也受不起我家小姐这一跪!” “废什么话?当我家大人是吓大的?” 程大壮大步走上前去,正要强行压下几人。 可李牧却摆了摆手道:“不跪也行。” “站着就站着。” 毕竟是个穿越者,对下跪这事儿倒是没什么特别要求。 下一秒,李牧立马丢出一根签子道:“流放岭南!” “什么?!” 夏玄妙眉头紧锁。 一旁的思琴当起了夏玄妙的嘴替道:“你这狗官!你还没审呢!” “审?你们都藐视公堂了,还审个屁?流放岭南!” 可就在此时,程大壮一个健步走到了李牧身旁,并趴在李牧耳边小声嘀咕道:“大人,您不是看上那姑娘了吗?” “我是抓来给您当老婆的啊!您怎么能流放岭南呢?” 李牧一听,立马惊了一下道:“你不让本官娶妓女,但是让本官娶女囚?还是个想杀本官的女囚?!” “这?” 程大壮愣住了。 片刻后,程大壮又嘿嘿一笑道:“那大人您不要,我可要娶回去当小妾了?” “滚!” 李牧一听,立马拉了下脸,瞪了程大壮一眼道:“你也不能要!” 李牧这话说得很大声,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一样道:“你当大夏律是摆设?还是说你觉得本官是那种见色起意、趁火打劫、侮辱女囚的混蛋?” “告诉你!程大壮!本官一生清廉!严于律己!严格执法!怎能因那女囚相貌倾城而网开一面?” “夏律不容践踏!” “流放岭南!” 啪! 李牧再一次拍了下惊堂木。 这下,夏玄妙凌乱了。 他到底是好官还是坏官? 怎么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了? 还一生清廉?你这县衙都快赶上老娘当公主时的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