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上班时迷迷糊糊,想着下了班必须要好好补一觉! 可下了班,李牧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回家的路上就精神抖擞。 他一脸严肃地盯着赶马的程大壮道:“大壮。” “怎么了?老爷?” “天还早,现在回家,咱俩老爷们大眼瞪小眼?” “也是。”程大壮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道:“要不咱去胡姬楼待一会儿?” “好。” 李牧算得上是洁身自好,平日里也就在手下们面前吹吹牛逼,实际上他到现在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没办法,青楼里的姑娘漂亮,但却个个身经百战,自己实在是害怕染上什么病。 青楼外的女子,通常十三四岁、十五六岁就成了少妇,自己一个奔三的人了,实在是对年纪更小的女子下不去手。 而十五六岁以上还没成少妇的,要么是丑得不得了,要么是性格有缺陷。 例如,夏玄妙就属于性格有缺陷那种类型的。 以至于李牧这个“花花公子”到现在还没体验过天伦之乐。 “哎!” 想到这,李牧叹了口气。 要怪,就怪自己年轻那会儿净忙着搞事业了,如今虽以功成名就,但却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啊! 在平安坊的勾栏瓦舍,李牧和程大壮两人也只是听听曲子,看看美女,绝不做出格的事。 但这样的生活确实无聊,于是李牧叫来了胡姬楼的老鸨。 “这位老爷,有您看上的美女了?” 老鸨比李牧都急,这李牧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每次来了都不干点啥,光在包厢里喝酒听曲儿了。 “没。”李牧摇了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面额的银票道:“老爷我想入股。” 毕竟李牧身穿五品官袍,老鸨也自知惹不起李牧,只能嘿嘿一笑道:“大人这是要?” “你们这京师的青楼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样,本官出钱,给你们这胡姬楼好好改造一番。” “有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大的客流量,不该只是一个单纯的风俗场所。” “还有啊,你们这的姑娘也得好好培训一下,不能只教她们如何张开双腿,你得教教她们怎么给客人提供情绪价值啊!” 说完,李牧就像个自身皮条客一样,开始教姑娘们怎么服务客人…… 次日一早,李牧又开始了循环。 早晨四点起床,洗了把脸,披上官袍便坐上马车。 程大壮也是在迷迷糊糊中送李牧到了宫城大门口。 李牧下了车,浑浑噩噩地跟着大批官员们一起走进了栖凤阁等待早朝开始。 栖凤阁内,官员们三五成群地闲聊着什么,只有李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歪着脑袋补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曹公公走了进来:“各位大人,移步宣政殿吧!” 早朝开始。 依旧是,李牧在下面打着哈欠,夏玄妙在龙椅上听着各部门官员们汇报工作。 昨天之所以没轮到李牧,是因为李牧昨天是第一天上班,自然没啥工作可以汇报的。 但今天可不同了。 于是,夏玄妙看向李牧:“翰林院掌院学士,李牧。” 李牧没回应。 “李牧。” 夏玄妙有些不耐烦地盯着李牧。 此刻,朝堂内的官员们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站在人群中的李牧。 原因是… 李牧这混蛋,居然在朝堂上睡着了! 还是站着睡着的! 砰的一声! 夏玄妙气的拍案而起:“李牧!” “啊!” 李牧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脸惊愕地盯着夏玄妙道:“臣在!” 夏玄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道:“翰林院最近可有什么事要汇报?” “额,翰林院……” 早会这种事,李牧懂。 毕竟前世在公司当过好多年的牛马了。 这种会议,就算你部门没事儿你也得找点事儿。说白了,就是形式主义! 领导想听,就算是屁你也得放得有节奏! “恩…怎么说呢,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翰林院的工作完成得相当不错,但微臣还是要说一下。” 李牧又转头看向身后几位翰林院的官员道:“我不是批评谁哈!我就是说一下这个事儿,我们要加强团队的凝聚力,不能让陛下失望。” “我希望大家能够积极主动地解决问题,不要总是等着陛下来推动,陛下可是个明白人,你们私底下在搞什么小动作,陛下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我知道你们有道理,但我们先不讲道理。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你们先别急。” “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们先别出发。” “我的讲话完了。” 听到这,在场的大臣们都恨不得开始鼓掌了。 人才啊!才刚当上京官第二天,就已经掌握了官场上的废话文学要领了? 这废话说得,比朝堂上那些老油条都牛!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夏玄妙都被李牧放的屁给震惊到了! “那…”夏玄妙摆了摆手,起身道:“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下了早朝后,几个对李牧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官员们立即凑了过来:“贤弟!您刚刚在朝堂上的发言,是真有水平啊!” “是啊!贤弟!看您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发言居然如此犀利!” “贤弟,在下张某,目前在国子监任职,有空去喝两杯?” “喝两杯?好!” 刚踏入翰林院的大门,夏乾政和夏乾程兄弟俩便冲了过来。 “师父!师父!您没死啊!” “你们就不能盼我点好?” 李牧白了兄弟俩一眼道:“不去国子监读书,又跑我这来干嘛?” 兄弟俩一听到国子监仨字,立马露出了无聊的表情道:“老师,国子监那群老家伙实在是太无聊了,一开口就是满口的什么仁义道德、天下苍生啥的,我们想跟您学点真本事。” “我有啥真本事?” 李牧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除了会贪,会逛窑子,还会啥?” “老师可莫要妄自菲薄啊!您想想,您都这么贪了,还能保住命,甚至让我姑姑给你加官进爵!这难道不是本事吗?” “是啊是啊!”夏乾程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蛋也跟着点了点头:“老师,我们兄弟俩决定了,以后都不去国子监读书了!我们就在您这,学点真本事!” 翰林院的其它老儒生们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平日里纨绔不堪的两位皇子突然成了李牧的学生? “哎!”李牧叹了口气:“也好,少年强则国强,整天让大夏的封建帝国主义接班人跟着那群儒生学仁义道德也确实不妥。” “这样吧!” 李牧又开口道:“你们知道青蛙和癞蛤蟆的区别吗?” 夏乾政和夏乾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迅速摇了摇头。 “青蛙坐井观天,目中无人,不思进取。反映的是负能量。” “老师您到底想说啥?” 夏乾政好奇地抓了抓后脑勺。 李牧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道:“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其中的含义,展现了癞蛤蟆伟大的理想抱负!这是正能量!” “说明你可以长得丑,但必须想得美!” 闻言,夏乾政满脸的震撼! “那,那!老师!我要当癞蛤蟆!” 屋里几个正在看书的翰林院官员们一听到这话,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