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赈灾
“朕来问你,天下僧众有多少?庙堂田产有多少?香客们每年布施那么多钱财,你们上缴国库一两银子了吗?” 赵凌天眼中的怒色越来越浓,那住持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垂着头再不敢多话了。 “传旨商政司,以后凡武朝内寺庙,田产全部没收,所得布施,自留两成,其余交付国库!所有出家僧众,全由户部登记入册!” 这话一出,那些跪在地上的和尚瞬间呆若木鸡,住持更是难以置信的哀求道:“陛下,这……这万万不可啊!” 他们过惯了惬意日子,每天在佛堂念念经,就有香客前来布施,还不用交税服徭役。 甚至还将所属寺庙的田产,租给农户,每年按时收租…… 至于老百姓的死活,那可跟他们没关系。 如今赵凌天要收走寺庙田产,所得香火钱也得交给国库一大部分,他们岂能心甘? 但赵凌天只是冷冷的扫了那住持一眼,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想与朕讲条件?” “不……不敢!” 赵凌天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杀意,这些和尚也不是傻子,再说下去,他们的下场就会和那些被砍头的贪官一样。 回到皇宫之后,赵凌天没有再去御书房,带着于泽来到皇后这,先惬意的洗了个温水澡。 “陛下连日操劳政务,比之前都瘦许多了!” 床榻之上,上官昔瑶轻轻给赵凌天揉着肩,很是感触的说道。 “国事繁巨,朕也没办法啊……”赵凌天苦笑了下,伸手将上官昔瑶拉进了自己怀中。 “陛下可要珍惜身子,龙体为重!”上官昔瑶躺在赵凌天腿上,俏脸通红。 “每天忙着天下事,只有晚上才能轻松一会。” 赵凌天嘴角微微扬起,手已经伸进了轻纱之下,攀上了那诱人的双峰。 “陛下,珍惜龙体啊……” 上官昔呢喃一声,脸上尽显媚态。 “朕这不是想放松一下身体嘛!” “……” 第二天大清早,赵凌天神清气爽的打了一套军旅拳,陪着皇后用过早膳,这才精神奕奕的去上早朝。 可来到大殿之中,赵凌天明显注意到下面大臣的面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工部尚书朱申冉,额头还有不少细汗。 “众卿可有本奏?”赵凌天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盯上了朱申冉。 “陛下……臣有本奏!”朱申冉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四百里加急,吴洲三日前突降大雨,四处堤岸决口!平阳郡,安盛郡,受灾严重,十余万难民流离失所……七万余倾桑稻农田被毁!” 南方水患还没结束呢,这东边的吴洲也受灾了。 整个大殿之中鸦雀无声,赵凌天的面色也凝重了许多。 “臣已和户部商量过,可拨款三千万两,以济灾民!我工部也许尽快派人前往,筑堤救田……” 赵凌天忽然站起身,沉声说道:“你现在该做的,是派人到各州郡,看看还有多少堤岸随时有决口的可能!” “那……吴洲赈灾……”朱申冉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 “朕亲自带人前去赈灾!” 赵凌天也不想冒险,但吴洲乃是武朝赋税种地,他必须要亲自过去一趟,看看灾情如何。 朝廷每年的赋税,吴洲四省三十六郡几乎占了三分之一,这地方就是武朝的钱袋子。 “朕只要求你一点!命人仔细验查全国河堤,户部出钱配合,一定要修缮加固,甚至兴修水利,以绝水患!” 陛下竟然没有追究自己这个工部尚书的责任,朱申冉感动的重重磕了个响头,掷地有声的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陛下,您乃一国之主,不可轻易前往吴洲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要三思啊……” 两个都察院的御使站了出来,许多文臣也都是这个意思。 但赵凌天却心意已决,沉声道:“万千黎民受灾,朕岂能坐视不理?尔等不要再说了,朕离京之后,杨遂暂理朝政,武将由九门提督吕冠松禁军大统领王峦调派,其余人等各行己事!” “臣……愿随陛下前往吴洲!” 丁滔也站了出来,但他话音刚落,赵凌天皱着眉头道:“京兆府大小事宜还需你处置,老老实实在京城呆着。” “御前将军邹安隆,监察院参事孙怀章,都督府严斌,你们三人随行。” 吴洲距离京城可不近,就算是在日行百里的情况下,至少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嘱咐过众大臣,晚上赵凌天和上官昔瑶苏清秋吕静柔她们吃了饭,第二天大清早,就带着人出发了…… 这一路上赵凌天可没欣赏风景的心情,带着数百号人快马加鞭的来到吴洲城下,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正要离家逃难,看见数百人策马飞奔而来,不自觉的让到了两旁。 朝四周看去,不远处就堆积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天灾之后,尸体处理不好就容易爆发瘟疫,可当地的官兵却像是一点不担心,发现尸体后就直接扔到城外。 赵凌天下马后,沉着脸来到两个正在抬尸体的官兵面前,冷声问道:“尸体就这么随意的扔在路两边,如果发生瘟疫,你们想过后果吗?” 那两个官兵见赵凌天的相衣着得体,身后还跟着数百号人,暗自揣测着他们的身份。 “问你话呢!” 赵凌天一声厉喝,那两个官兵这才回过神来。 “大人交代的事,我们只是照做而已!” “真是该杀!”赵凌天愤恨的攥起拳头,强压着心中怒火,准备进城再找当地官员算账。 “你们是……朝廷派来赈灾的?”两个官兵拦住赵凌天,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带粮食了没?百姓还等着救命呢!” 赵凌天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朝廷不是已经拨款赈灾了吗?也安排了附近的州郡往这边运粮,你们没收到?” 两个官员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再啰嗦,继续抬尸体去了。 “陛下,看来这吴洲当地官员,有事情没往上报啊……”孙怀章站了出来,小声提醒道。 “咱们在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现有人往吴洲运粮!”严斌瓮声瓮气的点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