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见他们答应留下来玩，顿时开心地不得了，迫不及待地就想给他们讲关于龙女祭祀的事。　　 这个龙女原先就是他们这一个传说里的人物，本来只有一个小庙，供奉的人数也不是很多。　　 后来忽然就有几个人传，说龙女帮他们家里解决了大麻烦，传着传着，龙女的名声就渐渐大了起来。　　 于是龙女庙的香火也愈加旺盛，后来政府出面，把龙女庙给扩建了，打造成了一个旅游景点，来上香的游客也多了起来。　　 慢慢的，龙女就成了他们这里最有名的地方神，每年还要举办龙女祭。　　 凌岄听着老板娘的话，沉声道：“你们这福德不干活吗？”　　 老板娘：“您说什么？”　　 凌岄反应过来说：“你们这不拜土地爷吗？”　　 老板娘似乎有些尴尬，支吾道：“本来是有一个土地庙的，但是吧，这个龙女比土地灵多了，所以后来……就没多少人去拜土地了，前年搞旅游开发的时候，把土地庙给挪到了山上，就更加没人去了。”　　 凌岄的神色微暗，但也没再多问。　　 中午虞笑白和凌岄去附近的一个网红店吃饭，虞笑白没忍住问：“老板，你是不是也觉得，民宿老板娘说的那个地方神有问题？”　　 凌岄忽然嗤笑一声：“神？”　　 他轻轻挑了下眼尾，“龙女是妖。”　　 “妖？”虞笑白疑惑道：“所以，他们是把一个妖，当成了神来拜？”　　 凌岄手指有些嫌弃地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简直妖气冲天。”　　 他吃了一口碗里的炸虾球，皱着眉把叉子一丢，“这什么破东西，网上的博主安利果真不能信。”　　 说完，他便起身冲虞笑白道：“别吃了，我带你去吃这里最上等的海鲜。”　　 虞笑白显然不相信：“你有钱吗老板？”　　 凌岄轻咳了一声，说：“不用花钱，你等着。”　　 他跑到门口去拨了个电话，然后一脸得意回来地说：“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们。”　　 虞笑白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但是十分钟之后，一辆银色保时捷敞篷停在了餐厅门口。　　 凌岄勾唇道：“来了，走吧。”　　 虞笑白一脸懵逼地跟着他走到门口，就看见跑车上坐着一个用绝色倾城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男人。　　 浓密的眼睫微垂，高挺的鼻梁勾勒出线条完美的轮廓，面容清冷中带着魅惑，竟然比谢必安那张脸看起来，还要妖冶上三分。　　 如果说凌岄的眼瞳可以用通透来形容，那他那双带着些墨蓝色的眼睛，就是神秘又深沉，就像两汪深海。　　 虞笑白看得呆了几秒钟，直到凌岄有些不耐地在后面拍了她一下，“发什么呆？”　　 虞笑白如实道：“老板，你朋友长得太好看了。”她再看看那辆拉风的保时捷，“而且还好有钱。”　　 凌岄：“……”　　 他有些不爽地拉开车门，“上车！”　　 虞笑白跟着他一起坐到车上，她又从后视镜里看了驾驶室一眼，然后又看看凌岄。　　 凌岄这才仿佛不耐烦一般对她介绍道：“他就是相柳。”　　 虞笑白有点点惊讶，礼貌地对着前面打了招呼，“你好……柳局长？”　　 相柳只微微点了下头，“嗯。”　　 跟陆吾比起来，他的性格好像要冷上许多。　　 相柳启动车子，载着他们往海边的方向开，他微微侧头朝后座的凌岄道：“你怎么会想起来来找我？”　　 凌岄靠在车后座上，长腿抵着他的椅背，“有点事找你聊聊。”　　 “大老远跑来云城，看来冥府的工作挺清闲的。”　　 凌岄冷笑了一声，“哪有柳局长清闲啊，你这管辖范围内，妖鬼横行你都当没看见。”　　 相柳道：“最近确实出了不少事，我也正在调查中。”　　 “那个龙女是怎么回事？”　　 相柳神色微顿，“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妖，一开始偶尔会帮人类做一些小事，所以人界给她盖了一个庙。”　　 “像她这样的小妖有很多，对人类有善意的，多做善事也会利于修行，即便是偶尔犯一些小错误，我们也不会太管，毕竟妖和人不一样，他们能够压抑住本性就已经不容易了。”　　 “但是后来她忽然受到了大量的香火供奉，人界的信仰，把她变成了一个半神，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完全监管到她的动向了。”　　 凌岄猜想也是如此，人界看似在三界中是力量最弱小的一个族群，但是他们却有着人言封仙的能力。　　 无论是神鬼妖魔，其大部分灵力，都来源于人的信仰。　　 凌岄不屑地笑了一声，“她这样的，至多就只能当个野神，如果哪天人界不再祭祀她，她就会变成不伦不类的怪物。”　　 虞笑白听到这问了一句：“老板，你们地府现在不是供奉也少了，你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凌岄瞥了瞥她，似乎想翻白眼，“我跟这种东西能相提并论吗？！”　　 他非常拽地一挑眉：“我有编制。”　　 虞笑白：“原来如此，体制内就是不一样。”　　 相柳忽略了他俩的对话，道：“明天的龙女祭，我跟你们一起去。”　　 凌岄：“我也是这么想的。”　　 几人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看装修就知道档次不低。　　 虞笑白下了车，看见酒店大门上的标志：“海底捞大酒店”。　　 这名字未免太接地气了……　　 相柳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了泊车的司机，然后带着他们进去。　　 “这家酒店是我的，想吃什么随便点。”　　 虞笑白有些震惊，戳了下凌岄小声道：“老板，同样都是一界的领导，为什么他那么有钱？”　　 凌岄眼里似乎冒出了一点杀气，“因为他海里宝贝多，随便卖卖就能赚钱。”　　 “不仅是这个酒店，还有刚才那几个卖纪念品的商场，甚至全国的海鲜市场，全是他的产业。”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三界之内，除了财神，最有钱的就是他。”　　 虞笑白看出了他眼中呼之欲出的嫉妒和不甘心，她拍了拍凌岄的肩，安慰道：“没关系的老板，我们将来一定也能像柳局长这么有钱！”　　 凌岄有点感动地看着她：“真的吗？”　　 虞笑白点头：“只要你少打点游戏，多关心一下公司的发展，一定可以！”　　 凌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