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豪笑了笑道。 “农田!” 田江闻言,面容稍稍一变。 不由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李文豪! 在这个年代,有钱和有地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商人亦有钱,但却很少有田,身份也是最低等的,而农田却远不是普通商人能轻易大量弄到手的。 李文豪见田江这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他还是很满意田江的反应的。 拉起田江的胳膊就往里走,边走边道。 “只是承蒙家里长辈余荫,让田兄见笑了,走,我父亲一直想见见你。” 一路上田江不住地四处打量。 李府虽说身份远超一般商人,但却出奇的低调,这宅院建得也只是精巧,远远不如林府那般奢华。 “父亲,田公子来了。” 来到正堂,李文豪对着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道。 李志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田江一番。 才微笑着朝一边的椅子伸了伸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田公子请坐。” 田江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坐下。 “此番前来,一是感谢文豪公子辛苦前往苏城参加小子婚礼。” 说完田江看了看李文豪,继续道。 “这二来,便是看看小子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李府的。” 他还记得李文豪见面时跟他说的话,当时匆忙,没有来得及问,现在自己来了,主动说出来,也能留个好感。 李志闻言,盘了两下手里的铁球,将目光看向李文豪。 李文豪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田兄爽快,我这里的确有事需要田兄帮忙。” “但讲无妨。” “田兄可还记得之前忘情楼一事?” 李文豪给自己父亲和田江分别倒了碗茶,开口道。 “当然记得。” 想到此处,田江不由皱起眉头。 他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当时的事情好像有些蹊跷。 李文豪却没察觉田江的变化,放下手中的茶壶,坐在田江旁边的位置,开口道。 “那想来田兄也还记得那三人吧?” 田江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李文豪所说的三人是谁。 “有何事文豪兄但讲无妨,如若小弟真的能帮上忙,定然尽力。” 听田江这么说,李文豪面露尴尬。 主座上的李志哈哈一笑开口道。 “也无其他事,就是想请田公子,为当时为首的公子作诗一首。” 田江低头看向自己的茶杯。心中不住思索。 当时的三人,有两个他已经知晓身份,一个是商大家,明面上是听雨轩的人,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另一个凌云也是军队中的冉冉新星。 而能让这两人安心站在他两边,为首公子的身份怕是一般的皇亲国戚都不止! 李家父子两人明显知道为首公子的身份,是想让自己写诗好吹捧一番? 见田江一直沉默不语,李氏父子互望一眼。 李文豪开口道。 “田兄,实不相瞒,我也曾找过其他人,但所作之诗实在上不得台面,当时田公子所作之下联力压众人,所留诗句,至今仍是忘情楼一绝,如此才情,还望帮上我李家一把!” 他们本想着找机会跟田江接触多了在说出此事。 但是哪里想到这田江没几日就去苏城了,还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甚至把自己老母亲都要接走了。 而三皇子的寿诞又时日无多,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李文豪这才不得不借着田江大婚的日子前去拜访。 田江想了想,看着两人道。 “文豪兄不必如此,不知那公子是?” 他现在更想知道那公子的身份。 李文豪看了看自己父亲,李志眉头紧皱,犹豫片刻开口道。 “田公子也知道,其中一人乃是凌云将军吧?” 见田江点头,当时众人都喊出来了,他自然那也听到了。 李志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位公子皇子的身份也没必要瞒着田公子,以田公子的才智,即便不知道也定然能猜个七七八八,至于是哪位皇子,恕老夫无法告知。” 李文豪闻言,有些敬佩地看了看自己父亲。 皇子的身份不珍贵,但是哪个皇子,出现在哪里,做了什么,这些就不是他们这些人敢随意说出口的了。 田江闻言也没有太意外,目光看向李志。 “既如此,此事于小子有何好处?” 他也察觉了古人诗词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 对联不算,一首是他篡改的,现代社会很多类似的对联,第二副的下联也只是他自己信口胡说。 目前为止,他只借了两首诗。 一首被他篡改成了艳诗,现在成了青楼一绝。 而第二首,就是凉州词,不仅劝退了堂堂皇子,更是连商大家这等人物也要找他求词! 李文豪闻言,脸色大喜! 田江既然提条件,那不就等于答应了么? “田兄有何要求,尽可言语。只要我李家有的,尽管拿去!” 如果不知道李家的实力,田江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但是现在知道了李家的情况,他就有些心思了。 “不知,贵府在这临江镇,实力究竟如何?” 李氏父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 最后还是李志开口道。 “我李家在临江镇,还是有些分量的,如若田公子真有什么事……” 说到这里,李志咬了咬牙。 “只要在这临江镇,我李家可保你无恙!” 田江听他这么说,不由的脸色变了变,狐疑地看了看李志。 李志见他这副表情,顿时了然,笑了一声。 “当初县衙之事,我李府的确知道,但是却从未掺和过,田公子莫要多想。” 田江这才正色道。 “既如此,小子的确有一事相求。” “但讲无妨!” 既然自己底牌都说了,李志也就不再犹豫,盘了盘手中的铁球,开口道。 田江面容一变,神色凌冽! “我不想在临江镇听到在苏城发生的事!” 李志父子闻言,身形一颤,顿时都是愁容满面! 田江这要求,看起来不难,不要银两,不要宅院,不要权势,什么都不要,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但是这事情做起来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