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栀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且四肢骨头断裂的男人,他像一条垂死的老狗,缩在笼子里。 身上没穿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皮肤好像被什么咬了似的,一块又一块地溃烂,发出一阵恶臭味。 江蓝栀朝他走去,看到了他一只残缺的耳朵,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吴天。 江蓝栀对他没有半分同情,睥睨着他:“原来是天哥,别来无恙,最近还好吗?” “贱人!少惺惺作态!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祁彻折磨成这副模样!” 说着,吴天狰狞着他那张被硫酸烧毁的脸往铁笼凑了凑,朝江蓝栀吐了口唾沫。 江蓝栀侧身躲过:“天哥,话又说回来,你命真硬,又是被泼硫酸,又是打断手脚,还被关在狗笼里将近两个月,你还挺能抗啊!” 吴天何尝不想死,可是祁彻给人打过招呼,必须让他活着,每天给他续命餐食让他吊着命,由此来感受一下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感觉。 吴天大笑:“江蓝栀,老子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你能奈我何?你倒是杀了我啊!我求之不得!” 江蓝栀抽了抽嘴角,喊了两个手下把瘫痪的吴天拖去了埋尸区。 吴天被扔在腐臭的泥土上,由于双腿断裂,站也站不了,跪也跪不得。 只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 “江蓝栀,你要活埋我?” “活埋?”江蓝栀:“那可太便宜你了,当初你是怎么折磨程尧和贺敏的你忘了?他们就埋在这堆土下,今天,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你吴天是怎么哭着喊着被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的!” “江蓝栀,你想干什么?你他妈要杀就杀!别耍些烂招!” “别急,好戏才刚开始。” 江蓝栀让手下弄来一个大的炭火盆,直接把吴天按了进去。 滚烫的炭火灼烧着吴天的皮肤,他开始大喊大叫,像一条蛆虫一样在火盆里疯狂扭动挣扎。 “啊……江蓝栀……你这个死女人……” 江蓝栀冷漠的望着他,不为所动。 几分钟后,吴天身体已经被炭火烧得十分惨目。 “把他弄出来。”江蓝栀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把他烧死。 吴天被扔到地上,江蓝栀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满脸痛苦的样子,她却笑了。 接着狠狠地在他胸前划上一刀,吴天咬牙嘶叫。 “吴天,很疼吧?你扳着你的手指头好好数数,这些年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于你的手?又有多少女人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你一百条狗命都弥补不了你犯下的罪恶。你这种人,连死都不配!” 吴天却讽刺一笑。 “江蓝栀……我这种人在园区比比皆是……这就是缅北的常态!你认清现实吧……环境会同化一个人……人性本就是丑陋阴暗的。我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管不了的……杀不完的!哈哈哈哈哈……” “吴天,你记住一句话‘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话落,江蓝栀操起匕首往吴天的胸口扎去…… 江蓝栀最终还是没有对吴天下死手,她让手下把半死不活的吴天重新关进了狗笼。 他伤得严重,本身也活不了多久。 留着奄奄一息的他,让他在垂死边缘努力挣扎,比直接让他死更为痛快。 不知他在弥留之际会不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感到一丝后悔? 江蓝栀站在埋尸区这片土地之上,久久凝着泥土出神。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贺敏和程尧清晰的脸。 过了许久,她才自顾自发出一声低喃。 “贺敏姐,程尧……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上还好吗?” 呆了十多分钟后,江蓝栀才离开。 她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医院后面的小土堆那儿。 江蓝栀盘腿坐在埋葬凌冰越骨骸的土堆旁,对着土堆聊天。 “冰越,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可是园区老板了,是不是很厉害?你说……要是你还活着,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江蓝栀抿着嘴角笑着,说着说着变得哽咽起来。 “冰越……我心里好难过……其实我每天都好累……我身边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我喜欢的人他好像也不喜欢我……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老天似乎也在同情她,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现已入冬,缅北的冬天白天只穿一件外套就行,但晚上气温偏低,还是会觉得凉飕飕的。 雨水肆意拍打在江蓝栀的身上,她静坐在地上并未打算离开。 这场雨犹如她这两天的心情。 大雨如愁,无尽哀伤。 忽然,头顶上多了一把雨伞。 察觉到没有雨滴拍打她的脸颊,她才下意识抬头。 只见祁彻身着黑色风衣举着一把伞蹙眉凝着她。 江蓝栀怔怔的望着他,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觉得他此时此刻不会出现在园区。 “疯了?大晚上在这儿淋雨。” 祁彻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蓝栀连忙站起来,因起得太猛脑袋有些犯晕。 身体不由得晃荡了两下。 站稳的同时,祁彻的手臂已经穿过她的腰扶住了她,凉薄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江蓝栀,你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你生怕自己不会感冒?” “你……怎么来了?” 祁彻放开她,漠然:“回来取个东西。” 江蓝栀:“只是回来取东西?” “不然?”祁彻言语无温:“你以为我回来看你?别做梦了。” 江蓝栀低落地避开他的视线:“那去取东西吧。” 江蓝栀先转身要走,祁彻把伞硬塞给了她,接着阔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祁彻瞥了眼被淋成落汤鸡的江蓝栀:“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吧,你也淋湿了。” 祁彻坐在沙发上,故作烦躁:“让你去就去。” 江蓝栀没和他争,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她却发现祁彻已经不在,江蓝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来就走了? 连和她多呆一会儿都不愿意。 她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任由情绪肆虐。 突然,房门被打开,祁彻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江蓝栀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且四肢骨头断裂的男人,他像一条垂死的老狗,缩在笼子里。 身上没穿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皮肤好像被什么咬了似的,一块又一块地溃烂,发出一阵恶臭味。 江蓝栀朝他走去,看到了他一只残缺的耳朵,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吴天。 江蓝栀对他没有半分同情,睥睨着他:“原来是天哥,别来无恙,最近还好吗?” “贱人!少惺惺作态!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祁彻折磨成这副模样!” 说着,吴天狰狞着他那张被硫酸烧毁的脸往铁笼凑了凑,朝江蓝栀吐了口唾沫。 江蓝栀侧身躲过:“天哥,话又说回来,你命真硬,又是被泼硫酸,又是打断手脚,还被关在狗笼里将近两个月,你还挺能抗啊!” 吴天何尝不想死,可是祁彻给人打过招呼,必须让他活着,每天给他续命餐食让他吊着命,由此来感受一下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感觉。 吴天大笑:“江蓝栀,老子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你能奈我何?你倒是杀了我啊!我求之不得!” 江蓝栀抽了抽嘴角,喊了两个手下把瘫痪的吴天拖去了埋尸区。 吴天被扔在腐臭的泥土上,由于双腿断裂,站也站不了,跪也跪不得。 只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 “江蓝栀,你要活埋我?” “活埋?”江蓝栀:“那可太便宜你了,当初你是怎么折磨程尧和贺敏的你忘了?他们就埋在这堆土下,今天,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你吴天是怎么哭着喊着被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的!” “江蓝栀,你想干什么?你他妈要杀就杀!别耍些烂招!” “别急,好戏才刚开始。” 江蓝栀让手下弄来一个大的炭火盆,直接把吴天按了进去。 滚烫的炭火灼烧着吴天的皮肤,他开始大喊大叫,像一条蛆虫一样在火盆里疯狂扭动挣扎。 “啊……江蓝栀……你这个死女人……” 江蓝栀冷漠的望着他,不为所动。 几分钟后,吴天身体已经被炭火烧得十分惨目。 “把他弄出来。”江蓝栀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把他烧死。 吴天被扔到地上,江蓝栀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满脸痛苦的样子,她却笑了。 接着狠狠地在他胸前划上一刀,吴天咬牙嘶叫。 “吴天,很疼吧?你扳着你的手指头好好数数,这些年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于你的手?又有多少女人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你一百条狗命都弥补不了你犯下的罪恶。你这种人,连死都不配!” 吴天却讽刺一笑。 “江蓝栀……我这种人在园区比比皆是……这就是缅北的常态!你认清现实吧……环境会同化一个人……人性本就是丑陋阴暗的。我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管不了的……杀不完的!哈哈哈哈哈……” “吴天,你记住一句话‘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话落,江蓝栀操起匕首往吴天的胸口扎去…… 江蓝栀最终还是没有对吴天下死手,她让手下把半死不活的吴天重新关进了狗笼。 他伤得严重,本身也活不了多久。 留着奄奄一息的他,让他在垂死边缘努力挣扎,比直接让他死更为痛快。 不知他在弥留之际会不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感到一丝后悔? 江蓝栀站在埋尸区这片土地之上,久久凝着泥土出神。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贺敏和程尧清晰的脸。 过了许久,她才自顾自发出一声低喃。 “贺敏姐,程尧……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上还好吗?” 呆了十多分钟后,江蓝栀才离开。 她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医院后面的小土堆那儿。 江蓝栀盘腿坐在埋葬凌冰越骨骸的土堆旁,对着土堆聊天。 “冰越,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可是园区老板了,是不是很厉害?你说……要是你还活着,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江蓝栀抿着嘴角笑着,说着说着变得哽咽起来。 “冰越……我心里好难过……其实我每天都好累……我身边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我喜欢的人他好像也不喜欢我……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老天似乎也在同情她,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现已入冬,缅北的冬天白天只穿一件外套就行,但晚上气温偏低,还是会觉得凉飕飕的。 雨水肆意拍打在江蓝栀的身上,她静坐在地上并未打算离开。 这场雨犹如她这两天的心情。 大雨如愁,无尽哀伤。 忽然,头顶上多了一把雨伞。 察觉到没有雨滴拍打她的脸颊,她才下意识抬头。 只见祁彻身着黑色风衣举着一把伞蹙眉凝着她。 江蓝栀怔怔的望着他,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觉得他此时此刻不会出现在园区。 “疯了?大晚上在这儿淋雨。” 祁彻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蓝栀连忙站起来,因起得太猛脑袋有些犯晕。 身体不由得晃荡了两下。 站稳的同时,祁彻的手臂已经穿过她的腰扶住了她,凉薄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江蓝栀,你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你生怕自己不会感冒?” “你……怎么来了?” 祁彻放开她,漠然:“回来取个东西。” 江蓝栀:“只是回来取东西?” “不然?”祁彻言语无温:“你以为我回来看你?别做梦了。” 江蓝栀低落地避开他的视线:“那去取东西吧。” 江蓝栀先转身要走,祁彻把伞硬塞给了她,接着阔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祁彻瞥了眼被淋成落汤鸡的江蓝栀:“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吧,你也淋湿了。” 祁彻坐在沙发上,故作烦躁:“让你去就去。” 江蓝栀没和他争,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她却发现祁彻已经不在,江蓝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来就走了? 连和她多呆一会儿都不愿意。 她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任由情绪肆虐。 突然,房门被打开,祁彻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