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很香。 但是江蓝栀胃口不大,把菜吃完,鸡腿啃完,但米饭还剩一半。 祁彻把桌上的那碗排骨汤推到了江蓝栀面前:“喝了。” 江蓝栀抬眸看他:“我吃饱了。” “再喝两口汤我认为还撑不死。”祁彻又把碗往前推了推:“快喝。” 江蓝栀还未出声,坐在对面办公椅上的骆昂学着祁彻的腔调对江蓝栀重复:“快喝!” 江蓝栀想笑又想哭,让她想到了她的奶奶。 以前也是像这样,逼着她吃饭。 江蓝栀很顺从地捧起碗往嘴里灌了两口。 味道鲜美,汤汁浓厚。 还挺好喝。 江蓝栀接连又喝了几口,才把碗放在了桌上,下意识地又看向祁彻:“喝完一半了。” “怎么?”祁彻眼底波光微转,嘴唇有意无意地勾起:“还要我表扬你?” “怎么?还要我表扬你?”骆昂嬉皮笑脸地重复着祁彻的话。 这次,祁彻没惯着他,一记肃杀的眼神朝他折去:“姓骆的,我看你皮痒得很?” 骆昂立马把嘴绷成一条直线低头假意翻看病历。 江蓝栀见此,不禁抿唇一笑。 随即低头收拾起桌上的饭盒。 “别动。”祁彻双手插在胸前,冲着骆昂扬了扬头:“那家伙收就行。” “祁二狗,你今天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呐你?”骆昂抬起下巴,哼道:“处处针对我,如此照顾江医生!我才是你的好哥们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医生是你的人!” 江蓝栀手上动作顿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明知道骆昂的话带着开玩笑的成分,可是听进心里,有种错乱奇怪的感觉。 她想打破这种不由分说的尴尬气氛。 可是祁彻比她先一步开口:“她本来就是我的人。” 江蓝栀和骆昂同时一怔。 只见骆昂已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被祁彻接下来的话堵住了他八卦的嘴。 “我们a园区走出去的人,永远是我的人。” 骆昂没意思地挥了挥手,朝祁彻掀了个白眼。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祁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好员工叙旧了,我先回宿舍休息了,拜了个拜!” 骆昂走后,房间立马安静了好几个度。 就像放着dj的包厢里忽然断电,瞬间变得万籁俱寂。 江蓝栀弯腰继续收着桌面,想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自己那紧张的注意力。 她一直都害怕和祁彻独处。 以前,是碍于他的身份,对他有种潜意识的恐惧和害怕。 但现在,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可和他呆在一起还是会慌乱紧张。 江蓝栀不傻,她能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祁彻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潜移默化地萌芽。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丝毫的抗拒和排斥。 顺其自然的由它“生长”。 收 着餐盒的胳膊忽然被祁彻按住:“叫你别动,留给明天骆昂收。”()?() 手覆上胳膊的那一刻,江蓝栀的眉宇条件反射般蹙了蹙,祁彻看到了她脸上闪过的痛苦之色。()?() 祁彻眸光立马落在她的胳膊上,沉声问:“手怎么了?” ?想看七个菜包的《缅北:强迫臣服》吗?请记住[]的域名[(.)]?16?_?_?? ()?() “没怎么。”()?() 还未来得及抽手,祁彻已经把她的白大褂衣袖往上掀开。 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血红的牙齿印醒目又刺眼,牙齿印上的血已经干透,但周围的皮肤泛着隐约的青紫。 “怎么弄的?”祁彻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质问:“谁咬的?” 江蓝栀抽回手,把袖子放下来,另一只手按住袖口。她撒谎:“今天做手术时,被病人不小心咬的。” 祁彻横眉立目,眼神闪了闪。 似乎在分析她的说辞是否真实。 “没事的,不疼。”江蓝栀故意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比起生拔指甲这一点都不疼。” 半晌,祁彻才收回视线,冷不伶仃地呛了她一句:“人家咬你你就任他咬?” 江蓝栀:“额……” “以后这种情况,要学会反击。巴掌扇、拳头怼、手指头掐也不至于把你咬得这么狠。手长来就得用,实在不行腿也用上,记住没?” 江蓝栀莫名被戳中笑点,低头无声地笑了:“嗯,记住了。” 对话结束,陷入一阵沉默。 “上药没?” “那我先去休息了。” 声音同时响起,江蓝栀和祁彻目光相接。 盈盈眸光流转在祁彻幽深的瞳色中,他似无边黑夜,她如一颗闪耀繁星。 她正在不知不觉中被祁彻慢慢吞噬。 她好像,落入了他的漩涡…… 江蓝栀主动切断视线,目光时而低头看着鞋子,时而撇开盯着沙发,时而又往门口瞟去。 她语无伦次道:“那个……上了……上过药了……” “江医生,你很热?”江蓝栀的脸很红,祁彻打趣她。 江蓝栀抬手对着脸扇了扇,浅笑道:“穿了两件衣服,是有一点热。” “行了,去休息吧。”祁彻从沙发上起身,把地上的一个黑色袋子递给了她:“拿着。” 江蓝栀接过,随意看了一眼,有沐浴露、洗发水、牙膏、梳子……还有卫生巾。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超市价格最贵最好的。 江蓝栀合上袋子,反塞回去:“不用了,洗漱用品我都买了” 祁彻手插裤兜,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淡淡道:“福利。园区每个季度会发一次劳保用品。” 劳保用品? 福利? 这么人道? 江蓝栀半信半疑。 “不要就还给我。”祁彻补充道:“有的是人要。” “要!”不要白不要:“谢谢。” 祁彻嘴角勾起一丝隐匿的弧度,没接话便转身走了。 江蓝栀看着手中的袋子,心情好了几分。 她最后还是把桌上的垃圾收干净才离开了骆昂的办公室。 刚准备上三楼宿舍,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内忽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男人低吟声。 而那间办公室,是任琮的。 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是任琮值班。 江蓝栀悄声往前走去,越近,任琮那闷哼有力的声音越发清晰。 “啊……还是我的雪儿乖……还是我的雪儿听话……啊……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