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 祁彻和于瑶的婚礼两天后就要举行。 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第二天上午,邦孟衡在克琳和祁彻的设计下出了门。 车上,邦孟衡和克琳坐在后座,祁彻和莫杰坐在前面。 邦孟衡对克琳今天的举动没有丝毫怀疑。 “琳琳,怎么突然想着要去庭湖?” 克琳一股子神秘劲儿,笑了笑:“爸,你跟着我去就行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邦孟衡由着她:“你这孩子,又在搞什么花样。” “爸,给你个惊喜呢!” 到达庭湖后,水清澈如镜,映照着天上悠闲飘荡的云彩。 一下车,便看见湖边扎着一个偌大的帐篷,帐篷下摆着餐桌,桌上有鲜花、餐食、还有蛋糕。 克琳挽着邦孟衡往前走去,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愧疚地望着他。 “爸,自从生了宥希后我都没怎么关心您,连上个月父亲节我都忘记了,今天啊,我特意给您补过一个父亲节。加上最近您也一直忙,顺产借此机会带您来庭湖放松放松。” “您以前不是说过,比起大海您更喜欢静谧安宁的湖水。庭湖远离市区,风景也好,所以今天我就带您来看看。” 邦孟衡甚是欣慰:“琳琳,还是你想的周到,总是那么贴心!” 克琳在邦孟衡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爸,平时您那么忙,我们父女俩好久没坐下来一起聊过天了,今天我就好好在这儿给您补过一个父亲节。” “好!谢谢我的乖女儿!” 站在一旁的莫杰警惕地将四周环视了一圈,忧虑道。 “邦叔,这里人烟稀少、过于荒僻,我们也没带手下,还是……早点回去吧。” 克琳冲他摆脸,语调凉了几个度:“莫杰,你今儿来是扫兴的?” “克琳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和邦叔的安全。” 祁彻也跟着附和:“克琳小姐,莫杰说得没错,这里四面环山,离市区又远,的确存在危险,不宜久留。” 祁彻话落,莫杰诧异地瞅了他一眼。 这孙子竟然赞同他的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真有意思,我这好不容易带爸爸出风凉话。”克琳起身,以退为进。 “爸,那我们回去吧,您的两个左右护法说这里不安全,还是别呆了。” 邦孟衡见克琳闹情绪,连忙安抚:“琳琳,你别管他们两个,你给我准备的惊喜爸爸很喜欢。” “你们两个。”邦孟衡丢给祁彻和莫杰一个暗示的眼神:“一边去。” 莫杰和祁彻退下,站到了离他们几米开外的树荫底下。 莫杰又看了眼荒凉的四周,啐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待的。” 祁彻懒洋洋地靠在树旁,掏出一支烟咬进嘴里:“你懂个屁。” 莫杰睨着他:“祁彻,你到底在拽什么?” 祁彻眉眼 冷峭,贱兮兮地朝莫杰吐着烟圈。 “与生俱来的拽,你学不会。()?()” 莫杰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冷哼。 “就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真搞不懂,江蓝栀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祁彻把烟夹在指尖,极其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正儿八经地给了莫杰一个答案。 “可能是,哥长得帅。?()???♂?♂??()?()” 莫杰:“……()?()” “莫杰,还想着江蓝栀啊?” “与你无关。” 祁彻吸了口烟,肆意一笑。 “你笑什么?” “笑我们阿杰是个痴情人儿啊。” 莫杰听出了祁彻言语中的反讽,压声回呛。 “论痴情,哪比得过你?祁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过江蓝栀了。那晚是我疏忽,拿到你们私下见面的证据又反被江蓝栀倒打一耙。” “不过没关系,这次失败下次再来嘛,只要你们不断干净,早晚有一天会漏出马脚,我还不信,抓不到你们的把柄。” “祁彻,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你已经不是邦叔心中那个无比信任的‘干儿子’了,如今沦落到逼你去娶于家那个傻子,啧啧,想想我都替你唏嘘。” “好好准备结婚的事吧,上门女婿。” 莫杰的言语攻击并未激怒他,反而不屑不笑。 “说的我和别人结婚江蓝栀就会多瞅你几眼似的。阿杰,作为失败的典型,你老成功了。” “祁彻,你……”莫杰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警惕地看向祁彻:“有卡车的声音!” 祁彻扔掉烟头,侧耳一听,严肃道:“还不止一辆……走!快带邦叔离开!” 话音落下,祁彻已经朝邦孟衡冲了过去,莫杰紧随其后。 可此时,三辆军用卡车已在湖边停下,车上起码冲下来二十多个持枪士兵,气势汹汹地朝他们逼来。 领头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身着一身军衣,脚踩军靴,显得身材挺拔、英姿飒爽。 如今他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完全看不出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低微的手下。 邦孟衡凝着眉,剔了眼他身旁的士兵:“石诫,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诫纠正:“邦孟衡,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石将军。” 邦孟衡嘴角倾斜往上一挑,冷笑了一声。 “将军?谁不知道你这个将军是捡漏而来?你不过是一个踩着主子尸体上位的狗腿子,凭什么要我叫你将军?” “不叫可以。”石诫挥手,身后的士兵纷纷将他们围住。他继续说:“邦孟衡,那我今天可得好好收拾你。” 邦孟衡把克琳护在身后,与石诫对峙。 “石诫,我与雄河虽有过节,但与你可没什么仇怨?你今天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确和你没什么仇怨,但是你和dick是死对头啊!我坐上将军之位全得靠dick的辅佐!他,就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打算把你绑去dick那儿,当一个礼物送给他。我想,他一定会喜欢。” 邦孟衡内心逐渐变得惶恐,毫无应战准备、加上人数上的劣势,要真交战,他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他开始打心理战术:“石诫,你要是敢动我,于家和古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没必要为了一个dick与我们其他三个家族为敌吧?” 石诫微仰着头,嘴角扬着嗤之以鼻的精芒。 “邦孟衡,缅北的天已经变了,dick现在的势力已经超乎你认知之外了!你们三大家族算什么?你看吧,再过一年,dick就是缅北的老大!你们都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