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走出一女子和一老头,两人四望了望然后轻步走到东郭南身旁,东郭南趴在地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两人快速把东郭南抬进了屋子,因为喝多了,再加上之前跟那几个义军疯狂的打斗,东郭南迷迷糊糊的,任由两人把他抬进去。 他们把东郭南放到了床上,随后女子端了一碗热汤来喂东郭南。 几口热汤下肚,东郭南身体舒服了不少。 东郭南朦朦胧胧间看见一袭漂亮的长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东郭南想起了他的初恋,那个女孩当年也是这份打扮。 东郭南眼角一行热泪流出,然后就不顾一切的扑前去抱住了面前的女孩,肆意的享受着那份心逸与安适。 “秋,不要再离开我了。”东郭南一边使劲的抱着姑娘一边热泪呓语道。 女孩自然是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挣扎在一个癫狂的东郭南面前什么用都没有,这份温存还没有留住片刻,东郭南后脑勺很快挨了一闷棍。 东郭南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就发觉他躺在一张土炕上,盖着被子,手上脚上被绑了麻绳,后脑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看了周围的环境,还是在秦朝,他慢慢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想起他昨天强行抱了一个女孩,再去看他身上的绳子就不奇怪了。 “有人吗?来人那!”东郭南轻声喊了两声,外面很快走进来一个小老头,比东郭南矮一两头,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谨慎的看着东郭南,老头身后时不时探出一个女孩朝着里面看两眼。 女孩脸上红扑扑的,是那种健康自然的红,额头两侧扎了两条小麻花辫,其余的头发用簪子束着披在身后,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之色,但也是充满自然气息的美女。 “昨夜之事对不住老丈与姑娘了,昨晚在下喝多了酒,又跟那些人打了一仗,神情恍惚,烦闷之间做了一些失礼之事,小子这里先向姑娘赔罪了。 也在此多谢姑娘与老丈收留救治之恩,否则昨夜我非在外面冻掉半条命。” 那姑娘和老头显然也没有料到东郭南会这么客气,脸色神情舒缓了不少。 不过他们还是谨慎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说话。 “小子已经赔罪了,求姑娘与老丈把我解开了吧,小子这一夜未曾方便,实在是有些急,老丈快快与小子解开,否则臭了炕上被物岂不是小子的罪过。” 东郭南有意让他说话的语气轻松一点,他能理解这一老一女害怕的心情,反卒破城城内百姓肯定如惊弓之鸟。 另外东郭南也确实是比较急,听到东郭南的话那姑娘在门后面笑了,随即连忙收住了声。 “昨日我爷孙好心将你救了回来,你这人却不知道好歹轻薄于吾孙女,你这人不可信。”老头摇着头走了进来说着,女孩也跟了进来,她比老人高了一头,在后面不时的偷偷打量东郭南几眼。 “晚辈昨晚真的是喝多了,真的是无心之举,小子这里再次给姑娘赔礼了。”东郭南说话间扭着身体想向那姑娘施礼,可是手脚都被绑着,一动起来像个翻了壳的乌龟,姑娘看见他那个囧样忍不住抿嘴偷笑,随后她与东郭南对视了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去。 “爷爷,要不放了他吧,昨天没有他那四个家伙就闯到我们家来了,隔壁刘叔家就遭殃了。” 姑娘小声在老人耳旁说着,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老人和姑娘一直在门后面看着,怪不得他们在那四个人一走后很快就出来救了东郭南。 东郭南他们这伙反贼进了城,城里的百姓岂能在家里待的安稳,他们这一老一女怎么可能不害怕。 “是呀,老丈,你们快放了我,我一夜未归,等我的兄弟们发现我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找过来,待他们找过来,发现你们把我绑着,到时候就算我想帮你们也说不清了,我也只是一个大头兵。” 东郭南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外面人边砸门边催促着。 外面一敲门,姑娘和老人顿时就慌了,他们显然是没有考虑到这茬。 外面还在不停的催促,老人看着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东郭南,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得出去开门,东郭南长舒一口气,他还真怕老人一时糊涂做出最坏的选择再给他一闷棍。 看着姑娘也要出去,东郭南连忙叫住了她。 “姑娘,你快与我解开,要不等其他人进来了就来不及了,我不会害你们的。” 东郭南说完真切的看着姑娘,姑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最后跑过来手忙脚乱的给东郭南解开绳子。 姑娘的辫子在东郭南面前晃悠,东郭南的心里不禁又荡漾了起来,马上进入了幻想时刻,在这当个上门女婿算了。 东郭南瞎想的时间姑娘已经给他把脚上的绳子解开了,她回头看见东郭南再盯着她看,脸一红连忙把头撇开。 但是外面老头已经把门打开了,姑娘顾不上许多连忙给东郭南去解开手上麻绳,刚解开就看见丁野与几个人闯了进来。 看见东郭南与姑娘亲近的坐在床上,几个人顿时起哄怪叫了起来。 “见兄弟一夜未归,我还以为兄弟怎么了呢,早知兄弟有此艳福我就不这么早寻过来了。” 那姑娘被他们说的脸红连忙起身躲到了老头身后。 东郭南活动了下筋骨,他这哪是享福,被绑了一晚上的苦谁知道。 “我是无所谓,你们莫要污人姑娘清白,我昨夜喝多了酒,又跟几个人起了冲突,晕倒在门前,多亏姑娘搭救,再这歇息了一夜,你们就别瞎说了。” 那些人自是不信,又是一阵瞎起哄,不过姑娘与老头看见东郭南并没有追究怪罪他们,倒是松了一口气。 把众人赶到了院子,姑娘与老人给他们端上了熬好的早汤,其他几人在院子外喝汤。 东郭南方便之后,丁野跟东郭南说了几句,丁野他们昨晚也都喝多了,早上的时候,昨天被东郭南打的那几人带人来寻事,丁野才知道东郭南没回来,最后打听到了他们打架的地方才找了过来。 这些事都无关紧要,东郭南昨天心情确实很差,打了那一架今天好多了。 看见东郭南没事,丁野几人喝了点葵菜汤就回去了,东郭南一人留了下来在姑娘家吃饭,姑娘和老头自然不敢说什么。 对姑娘是不是喜欢,东郭南恐怕是的。不论是哪个时代的年轻人都有一些特质是永恒不变的,东郭南也渴望从一个年轻、炽热的心上汲取一些温暖与慰藉。 之后东郭南跟姑娘聊了一些他们起义的事情,姑娘则是说了一些她平时的生活。 最后东郭南离去,他毕竟不属于这个家里,他知道了姑娘的名字,赵秋,也是巧了。临走之时东郭南送了姑娘一枚半两钱,那是他身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蕲县的县令被杀了,陈胜又是那套说辞演讲了一遍,蕲县大部分的年轻男子被他扩充进了队伍。 陈胜这次准备兵分两路,多线出击,他派了一个叫葛婴的符离人去巡走攻打蕲县以东的地方,葛婴自然是他的亲信,陈胜则准备继续往西边打,从大泽乡到蕲县往西就会进入淮阳郡,陈胜的老家阳城,吴广的老家阳夏都在淮阳郡。 东郭南几人被划归到了陈胜往西这边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