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西郊
邱淑华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钟馗的手下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她问的一连串问题如同抛向深渊的石子,无声无息。 那些家伙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哑剧演员,一言不发地将她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邱淑华这才恍然大悟,这群人并非郑玉琴的人,而是潜伏在暗处的汉奸特务。 然而,他们是如何得知她在安全屋的藏身之处呢?难道郑玉琴己落入他们手中,出卖了她秘密的藏身之所? 邱淑华怒目圆睁,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她被装进了一只麻袋,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她可以预见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严刑拷打,烧红的烙铁和辣椒水,还有无尽的折磨和屈辱。麻袋口被紧紧扎住,她被扔进了后备箱,像是一个无生命的货物。 钟馗面无表情地开车,将她交给了毛竹。在离十点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毛竹开车来到了西郊树林。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在这黑暗的小树林中,李云苓带着江斌等七八个人早己设下了埋伏。 李云苓在等待于夏的到来,一旦于夏出现,她就会按照既定的计划行动,将两人制服,然后抢走邱淑华。于夏的汽车终于姗姗来迟,进入小树林后,明亮的灯光立刻引起了毛竹的注意。两辆汽车很快并列停靠在一起。 “人带到了吗?”于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 “没有带到,你来干什么?”毛竹手腕从车门处伸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于夏从汽车上走了下来,面对毛竹的不服,他并未动怒。毛竹并没有立刻打开后备箱把邱淑华揪出来,而是点燃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 “于大雄,这个狗汉奸每天躲在家里,就是不出门,我们很难下手呀。”毛竹提起于大雄和顾维新两个名单上的家伙,看起来想要于夏帮忙。 于夏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于大雄,市政厅新闻检查所的所长。我知道怎么让他出来。” 毛竹对于夏的想法充满了期待。他渴望展现自己的执行力,让那些汉奸们如同落叶般纷纷倒下。在他的眼中,每一个汉奸都像是一颗毒瘤,必须被割除才能震慑到伪政府。他幻想着自己的手下像一位位剑客,挥舞着手中的剑,一剑一个,将那些汉奸们斩于马下。 “那行,于大雄出门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暗杀的事情你来处理。”于夏的话语如同一阵风吹过,毛竹的内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充满了热情。 然而,当他想到顾维新这个名字时,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困惑。顾维新,这个在杂粮交易和面粉交易中心的大人物,对于毛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他甚至没有见过顾维新的照片,更不知道这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问过手下的人也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他该如何完成暗杀任务呢? “能不能给我一张顾维新的照片呢?”毛竹厚着脸皮向于夏讨要。然而,于夏却表示会安排其他人解决顾维新的问题,这让毛竹感到有些失望。但他知道,于夏是一个有着周密计划的人,他的决定总是出人意料,却又总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于夏提醒毛竹要收敛一些,因为购买灭火器的法国佬被情报处找到了。这让毛竹感到有些意外,但他迅速调整了心态,表示会给法国佬一笔钱让他回国。 然而,于夏却透露了一个让毛竹感到震惊的信息:法国三个月后即将向德国投降。这个消息让毛竹感到有些懵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法国佬和德国还没有开战。但看到于夏那双如刀般锋利的眼神,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 毛竹张了张嘴,想要表达自己的疑问,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无论哪国人,最终都只是在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砾。在这场风云变幻的大棋局中,他只能尽力去做好自己的事情,期待着最终的胜利。 在一座灯红酒绿的上海夜生活中心,军统站的安全最重要,管你是法国佬还是美国佬,或者是英国佬,如果他们不闭嘴,闭嘴的最后只有自己。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毛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他己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夏点了点头,话题一转,提起了邱淑华的事情。邱淑华,一个被毛竹抓住的无辜女子,成了于夏解决日本人怒火的牺牲品。而毛竹,内心多少对这点事情有些不心甘情愿,因为他的内心并不赞同。 但是没有办法,他要和于夏这样的合作。毛竹带着于夏来到了自己的汽车旁,打开了后备箱。一个麻袋显露出来,邱淑华在麻袋里挣扎着。毛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命运己经注定。 “这就是邱淑华,人我是交给你了。”毛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冷漠。 于夏伸手把麻袋从车里提了出来,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李云苓,一个蒙面看似美丽的女子,带着一群经过伪装的手下,将毛竹和于夏团团围住。 黑暗中,毛竹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抱住了。他情急之下,用脚后跟朝后踩了出去,却没能踩到人,反而被一记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毛竹的反应非常快,一落地就拔枪射击,但还是慢了一步,两支支手枪己经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看向了于夏,发现于夏也被两支手枪顶在脑门上。两人都被对方拿捏住了,陷入了绝境。 “你们是什么人?”于夏故意大声问道,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李云苓没有说话,上前一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于夏的肚子上。于夏感觉李云苓的劲道很大,但他并不觉得疼。他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紧接着,李云苓开始用脚踹于夏的肚子,一下,两下……毛竹看得胆战心惊,他知道这些人明显是于夏的仇人。但他不敢说话,怕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