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他进去啊庆哥。” “跟他们干吧庆哥,不把这帮有钱人打趴下,他们不会老实的。” “干他们,咱们人多,不用怕。” “干他们!” ..... 对面的人激动起来了。 气氛剑拔弩张。 刁宝庆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我说了,就在这谈。” “那就打吧!”林雄文拔枪对准了刁宝庆的头。 对面两三百号人,不少人已经走完了台阶。 来到门口的平台上,将我们围住。 更多的人,还在往门口来。 “你敢开枪,我们就踏平你们金凤凰。” “踏平金凤凰!” “踏平金凤凰!” ...... 对面的人挥动拳头,斗志很足。 绷不住了。 姑父举起剔骨刀,抓住面前一个小年轻就是一刀。 那刀扎在对方大腿处。 姑父马上拔出刀,把刀架在被扎那人的脖子上,控制住了一个人。 “来,不怕死的就试试。 还想踏平我们金凤凰。 踏一个我看看。 15分钟,这家伙要是不包扎,就得流血流死。 你们命不值钱,命贱是吧? 为个什么啊? 好好的日子不过,就来这送命?” 姑父不愧是老江湖,上来直接放血震慑,接着就是离间对方。 一句为什么要来送命,直透根本。 对方估计很少人想过这样的问题。 乌合之众从不考虑这些。 他们觉得人多安全,就喜欢这么聚众。 但是真的要自己流血,他们可能就怕了。 被扎的人腿上血直飙,脖子上还有把刀架着,吓得脸都白了。 “庆,庆哥,救我庆哥。” 他身边的那些穿工衣的朋友们。 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没人敢第一个冲上去救人。 可以看出,这帮人中,刁宝庆就是他们的强力核心。 刁宝庆不带头,他们就不敢动了。 刁宝庆依靠个人魅力,凝聚了这么一帮人。 他们都来自于一个地方,又在一个厂里打工。 这种环境下,就会自然的形成老乡抱团的局面,以抵御外部风险。 这些人的优势就是人多,人的成本低。 劣势就是起点太低,过分依赖刁宝庆这样的核心人物。 放到过去,这刁宝庆再不济也是个山大王。 这刁宝庆看自己的兄弟被扎,顿时气的直瞪眼。 “跟他们拼了!” 刁宝庆抡起拳头就要跟姑父干。 姑父手上的刀一压,被扎那人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一条血印子。 那小兄弟吓哭了:“庆哥,救我!” 刁宝庆举起的拳头没敢落下,红着眼睛看着姑父。 成也老乡,败也老乡。 老乡有感情容易团结; 也正是因为有感情,刁宝庆就不敢轻易丢下老乡不管。 滴—— 不远处传来一阵长长的汽车鸣笛声。 一队车队快速朝我们驶来。 噗噗噗..... 一辆辆车的车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 来人了。 我的兄弟们都到了。 老三、阿来,带着赌场和游戏厅那边的兄弟们,急匆匆的赶到了。 一百多人,带着砍刀、棒球棍等,大步朝我们走来。 小胖这会儿估计正忙着做舔狗,没收到风。 也不知那李丽婷有没有什么问题,身体健康不。 要是有炎症什么的。 那以后小胖来我这喝茶,他喝过的茶杯我都要扔了。 狗日的。 老三和阿来带着兄弟们。 走上大楼门前的台阶。 站在了刁宝庆那帮人身后。 “让!” 阿来亮出尼泊尔军刀,大喝一声。 刁宝庆那帮兄弟堆成的人墙,慢慢的挪开一条缝隙。 老三冷着脸两手握着两把卡簧一步一台阶,稳稳朝我走来。 站在刁宝庆跟前。 二话不说,举刀就要扎。 我拉住了老三的手,看向刁宝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能不能进去谈了。” “进就进。” 倒是识时务。 要是还敢犟嘴,那必然就是血溅当场了。 我一百多好兄弟,个个手里都有家伙,老大手中还有火器没亮出来。 真打起来,他们必死无疑。 刁宝庆讲完,大步直接往大门进。 姑父把手中的人往外一推:“带他去后头阿俊诊所包扎,所有人退到50米后。” 光头阿来举着刀指着对方人群:“退!” 老大一走,对面的人就成了散兵游勇。 此时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犹豫。 阿来可不惯着他们,挥刀就砍:“退不退!” 他面前的人快速后退躲开这一刀。 两三百人如潮水般退下台阶,站在了马路边。 阿文和李响,陪着我进入大厅,其余人等在大门外守卫。 来到办公室。 我翘着二郎腿坐定。 刁宝庆一双手肘指压在腿上,两手互握着,身子前倾,隔着茶几与我对视。 “说吧宝庆,你到底有什么诉求。” “把澳城输掉的钱,还给我。” 我呵呵笑了。 这人真是死脑筋啊。 明明是他输掉的钱,怎么能往回要呢。 “不可能。” “那咱们的事儿就没完。 我每天带人堵你大门。 有种你弄死我。 弄死一个,我云市还有千百个老乡。 你只要敢弄我们的人。 你以后绝对没有安稳觉睡。” 他开始耍无赖了。 主打的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阿文忍不住讲了句:“敢威胁我们? 难道你没家人的吗? 过去也有人像你一样威胁我们。 他们的下场都非常惨。” 刁宝庆冷哼一声:“有家人,就一个老妈,还跑了。 你去弄死她吧,我谢谢你。” 阿文气的又要摸枪,我压压手拦住了他。 这人不好办。 真的打死,就会激起外面那些人的公愤。 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 刁宝庆从工服上衣兜掏出一个白色盒子的特美思香烟。 一个比较小众的普通烟。 拿出一根叼在嘴角抽着,面带酸楚的开口。 “我们是穷地方来的。 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个一两千块。 好不容易攒点钱。 结果攒了两年的钱。 一个多小时被你们赌场搞走了。 这事我知道可能是运气,你们也许是没作弊。 但是我就得找你们。 是我叫兄弟们去赌的。 我不把事安你们头上,那么这事就得我兜着。 我指定是不能兜着。 没办法,这事就找你了。 陈老板。 你有的是钱。 这次就当你帮我一把。 以后我们再不去你们赌场。 你把这20多万还我。 我保证,我们云市的小子们不会再来闹事。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是勒索你。 那些钱你是赢走的,没本钱的。 你只是把你赢得退给我。 这有什么为难的呢。” 他就是直接明牌了。 就是要耍无赖。 因为他要做老大,带弟兄们发财,结果输了钱。 他又不能给兄弟们认错,那样他就做不了老大了。 所以,刁宝庆玩了招转移矛盾,说是我们金凤凰赌场作弊。 这小子够胆识。 他当面说穿了,就是有把握我会答应。 即便不答应,他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一个内地悍匪,跟着港城的一个大佬。 专门在澳城搞绑票。 那人跟刁宝庆很像。 啥都不怕,啥规矩都不讲,就特么爱耍横,搅屎棍一样。 那吊毛短时间内积累了大量财富,连港城黑道大佬都怕他。 但是起来的快,死的也快,结局不是很好。 “哥,不能给他钱。 这要是给了,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觉得我们的钱好拿。 用完了又来要。 传出去,其他人也学他。 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阿文看我神色是想同意,马上站出来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