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翠知道大舅妈这话是在讽刺自己,立即说道:“这样吧,这几年我的确是没有回家,疏忽了二老,我会拿出补偿的。” “补偿,你能拿出什么补偿,只怕兜里还没几百块呢吧。” 对于董翠家的情况,他们再了解不过了。 尤其是后面萧辰入狱,一家欠债,更是惨不忍睹。 即便是现在听说董翠开饭馆,萧辰开医馆,他们也依然不觉得董翠能拿出多少钱。 甚至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还欠钱呢。 “你们……”董翠皱紧了眉头,她都这么让步了,可几人还是紧咬着不放。 到时候,她得在别人眼里成什么人了。 这时,萧辰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这里面是有三百万,就当我妈的补偿了,够不够?” 听到这话,大舅等人又被震惊了一下。 大舅妈更是刻薄道:“你说三百万就三百万啊,骗谁呢。” “附近就有银行,你可以拿银行去试试。” 以萧辰现在的能力,别说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三亿也能拿得出来。 只是应付这些人,拿出三百万来就可以了。 这时候,董洁下载了一个网上银行,登录进去之后,果然发现余额还剩下一百多万。 看到这一幕,几家人全都震惊住了。 三百万,他们也都能拿出来,但关键是,不可能这么轻松。 看萧辰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难以想象萧辰到底有多少钱。 “难道萧辰发财了?” 不少人的脑海里都是涌现出这个想法。 随后他们便是浓浓的嫉妒,萧辰明明是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凭什么有这么多钱。 “萧辰,你少得意,损失的那几百万还没找你算账呢。”董哲彦又对萧辰说道。 这次,他的话却被外公打断了。 “好了,不就是几百万吗,又不是不能挣回来。” “就是,难道你们那么大个公司,就因为这点小事倒闭了吗。” 看到外公怒斥自己,董哲彦一下子傻眼了。 平常外公外婆不是最喜欢他们的吗,怎么今天竟然说出这种话。 随即,董哲彦看到外公外婆笑眯眯的拿走了萧辰的那张银行卡,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敢行是被钱收买了啊。 连外公外婆都不打算继续这件事,董哲彦等人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你们别忘了,今天中午还要来客人呢,赶紧好好收拾一下。” 最后,外公挥挥手说道。 “好的,爸。” 听到这话,董越连忙点头。 如果不是萧辰外公,他都差点忘了,今天还有客人到访呢。 董越的公司规模不小,在平江县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好几次都被颁布平江县优秀企业家的称号。 哪怕是平江县的县长,也要给董越几分薄面。 而平江县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董越也都结识了不少。 为了稳固住这层关系,每年过年,董越都会邀请这些人来家里吃上一顿,顺便商谈一下明年的情况。 很多时候,平江县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就在这顿饭上定下了。 由此可见,这顿饭局的重要性。 董越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得知郑老板的事情之后,担心的都快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好在他知道董哲彦已经在郑老板面前撇清了他的关系,所以想着郑老板至少不会记恨他们。 很快,众人各自散去,忙活各自的事情。 董哲良凑近董哲彦,说道:“大哥,我看萧辰那么嚣张,我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董哲彦皱眉道:“那你想怎么办?我跟你说,萧辰就是个疯子,连郑老板都敢惹,咱们最好还是别碰他。” 董哲良冷冷一笑,“哥,咱们是惹不起萧辰,可是有的是人惹得起萧辰。” “你忘了吗,这次饭局上,还有云城市的那个大哥,而萧辰不就是云城市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董哲彦震惊道。 董哲良点点头,又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大哥……” 萧辰并不知道董哲彦和董哲良又要开始算计自己了,哪怕知道也不会在意。 这两个人,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他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只想尽快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云城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呢。 公司的聚餐,还有辛茗雪独自经营饭店,听说生意也不错,研究了很多新菜品,想要邀请萧辰尝尝。 赵海瑶那边,也是准备了很多饭菜。 还有省城的白灵萱,郁小可等人,虽说在省城,但是也想来云城市和他见见。 更不要说还有自己的好兄弟,宋浩广,夏小杰等人了。 对此,萧辰也是感到无可奈何。 这些人中,每一个人和他关系都不错,不好推脱。 要不是看在董翠的份上,他又怎么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今天来的人基本都是平江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差的人也是小干部,所以准备的饭菜非常丰盛,听说是请的大酒楼的厨师亲自过来主持。 当然,董越一家作为村子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多备一些酒席,邀请村子里的人们过来聚聚。 而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是他们少有的能够直接接触到大人物的机会,所以都非常珍惜。 不一会儿,真正的客人们终于姗姗来迟。 第一个到的是穿着古朴的五十多岁的男子,戴着一个黑框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哎呦,马会长,新年快乐。” 董越站在门口,亲自迎接客人。 马会长也没有在董越面前摆谱,亲和的说道:“董总,你也新年好啊,看来我来的挺早。” 两人恭维着,又有新的客人到来。 这些人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不来就不来,一来就全都一窝蜂似的赶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了院子门口。 这辆车并不昂贵,但是当董越等人看到这辆车的车牌之后,脸色全都凝重些许。 “董老弟,不好意思啊,堵车,来的晚了点。” 一个四五十岁,头发半百,但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朝董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