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月慌乱的说道,“什么?什么人?” 王微月还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刘一安一把把他扯了起来,说道,“赶紧跑吧,那些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 沐风反而说道,“不急,是个机会,我们正好让王微月辨认一下,这群人到底是人是鬼。” 他把自己的苗刀抽了出来,调动起了自己的灵力,纹路开始渐渐的爬满他的身体,闻智逸四处看了看,说道,“我们找个落单的吧。” 四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村口又进来了,闻智逸通过灵力感应着那些人的位置,前方有个钢铁小犬在给他示意了,前方似乎有一个白袍人。 真是瞌睡来了马上就有人递枕头,前面的白袍人似乎只有一位,刚好适合他们下手,闻智逸通知了其他三个人,沐风把苗刀抽了出来,四个人悄悄咪咪的埋伏在了一个转弯的角落。 白袍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他机械的拐了一个弯过来,没有在意身后,没有想到,后面还有四个饿狼。 王微月首当其冲,直接一个虎扑冲了上去,一把就把那个白袍人压倒了,接着马上把他的兜帽扯了下来,把他的脸蒙住,然后再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一把子把人拖了回来。 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几个人把那个白袍人拖回来了之后,维持着用兜帽捂住他嘴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把从他的兜帽上粗暴的扯了一些布下来,在他们把那个白袍人的兜帽扯下来的一瞬间,马上把这个布条也塞到了那个人的嘴巴部位,也不管有没有用,先塞上再说。 扯下来之后,几个人这才有空细看这个白袍人的样子。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只不过很消瘦而已,脸上的肉都快贴到骨头了,整个人,看上去形销骨立。 他被抓住之后感觉也没有太大的力气挣扎,只能愤怒的用眼睛瞪着闻智逸他们,眼神是快要把他们撕碎的狠厉。 沐风倒是不太在意他的眼神,他摸了摸那个人的脉搏,虽然跳得很慢,但是还是在跳,他有点疑惑的说道,“生人?” 闻智逸说道,“居然是生人?长见识了,说说吧,你们是在祭祀什么东西?” 那个人在看到站在后面的王微月之后,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嘴巴里呜呜咕咕的说着什么,因为塞着布条,也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刘一安威胁道,“我可以把你嘴巴里面的布条取下来,但是你不准大喊大叫,明白吗?” 那个人看了半晌,似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得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刘一安这才慢慢的取下他嘴里的布条,闻智逸本来是可以布一个静音符的,但是现在符咒和灵力都很宝贵,实在不愿意浪费在这里。 那个人在布条刚刚离开嘴巴的时候,就张嘴欲叫,刘一安眼疾手快的又重新给他塞了回去,这次塞得有点狠,直接把那个人呛到了,连连咳嗽到,脸都憋红了。 沐风怕这个人直接咳断气了,主要是看他实在是太过于消瘦了,他连忙示意刘一安把塞口的布条又重新拿出来,几个小孩跟恶人一样,重新威胁道。 “不准大喊大叫知道吗?” 那个人大约是发现了这群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这才屈辱的闭上眼睛,点点头。 刘一安又把塞口的布条取了下来,这次这个人没有再大吼大叫了,他咳了两声,看了几个人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们。 沐风手微弹,闪闪发光的苗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转了转刀锋的方向,轻轻的压向那个人的脖颈处的皮肤,稍一用力,就感觉到一阵刺痛,这个姿势下,只要沐风真的一发力,就可以直接可以割掉他的头。 闻智逸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闻智逸发现他的眼睛也非常的浑浊,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眼珠边缘甚至还带了一点黄色,像是发炎了一样。 闻智逸放缓了声音,说道,“能给我们说说,你们的这个祭祀仪式是什么吗?” 那个人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理解他的话一样,闻智逸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他的回话。 隔了好一会,那个人才开口道,语气艰涩,像是很久已经没有和人说话了一样。 “你们……是罪人。” 刘一安和王微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们做啥了就成罪人了?” 他转动着眼睛,聚焦到了王微月的脸上,眼睛里迸发处深深的恨意,他说道,“你……是你……阻碍了祭祀仪式的进行,山神大人会对你降下神罚的!!” 闻智逸手一抬,制止了王微月想要争辩的心,他冷静的问道,“你们的山神大人,是在哪里能看到呢?你们有寺庙吗?” 那个人不说话了,他扭过头,紧紧的闭着嘴。 闻智逸继续问道,“你们既然是有祭祀仪式的话,那肯定也会对你们敬爱的山神修建一座神庙吧,我想知道,这座寺庙,或者是供奉的地方,在哪里?” 那个人闭上了眼睛表示了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闻智逸看到他的反应,了然的说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就是在广场中间的那个建筑?虽然看上去和你们普通的房子是一样的,但是这只是你们的掩饰对吗?” 听到闻智逸的话之后,那个人猛然的一睁开眼睛,里面全是不可思议。 闻智逸拍拍手,站了起来,沐风会意的一转手腕,用刀柄直接在他脖子后面一敲,那个人一声都没来得及吭声,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 王微月赶紧凑上去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还扒拉了一下他的脸,左右的都看了看,“这个……瘦太厉害了吧,我都看不出来了。” 闻智逸说道,“不用看了,我有个办法。”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说着,“我们再多找几个人,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混进去看看。” 几个人对视一眼,这种办法虽然老套,但是是真的有用。 他们把这个倒下来的人拖进了一个无人的屋子,七手八脚的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又从这个屋子里随便找了个什么被子给他盖上了,然后把嘴巴塞住,最后把他放在了地上,确认只是晕过去没有生命危险后,几个人躲在了角落窃窃私语。 闻智逸拿着那件白色的长袍,问道,“谁先来?” 沐风想了想,说道,“就你吧,留一个小犬在这里,你对那些人的动向比较了解,正好适合引他们过来。” 闻智逸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穿上了这件衣服,还好这件衣服很大,直接垂下来把他的一身完全盖住,等他把兜帽戴起来之后,整个人又变了。 白袍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一戴上这个兜帽之后,他的脸部部分就变成了一团黑漆漆的形状,看着非常的瘆人。 王微月和刘一安张开了嘴巴看着闻智逸,唏嘘道,“这件衣服……有点神奇啊?” 沐风也点点头,他谨慎的碰了碰这件衣服,又让闻智逸转过身去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个衣服的图案,说道,“这件衣服好像是编了咒文在里面,所以能把人的脸部部分隐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闻智逸的声音从白袍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但是我穿上之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沐风点头说道,“那就靠你了,拉三个人来就行了。” 闻智逸想了想,说道,“咱们要不定个暗号吧,不然看不到脸,万一是真的那些白袍人来了怎么办?” 沐风确定道,“那我们就定个暗号,‘老王是个大瓜货’,没问题吧?” 王微月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说道,“为什么是我?” 但是沐风和闻智逸没有理他这个反应,直接定下,“行,就这个,我先走了啊,等我的消息。” 剩下的三个人点点头,目送他离去了。 闻智逸出去之后,笼在白袍里面的他就感觉穿了一个笼子一样,和外界的感知都变得模模糊糊了起来,像是隔了一层玻璃一样。 但是他还好有钢铁蜘蛛,蜘蛛一直跟在那群白袍人的后面,就像是他的另外一双眼睛,他默默的感应了一下,选了一个方向,往那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他就发现了目标。 一个两人组,闻智逸发现这些人并不会搜屋子,只会看看这些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空隙里面会不会藏人,所以这里有这么多空屋子呢。 一丝疑惑闪过他的脑海,为什么他们不搜屋子呢? 但是他现在没有空考虑这些了,两人组在看完了屋子的空隙之后,迎着他走了过来。 他放慢了脚步,慢慢了迎了上去。 三个黑漆漆面孔的人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人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因为看不见脸,闻智逸也不确定是谁问的,他说道,“祭品好像跑到那边去了。” “是吗?” 他模仿着刚才那个人的语气,粗着嗓子说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点头说道,“走吧。” 闻智逸没想到这么顺利,他转身就往他们说好的地方走了过去。 但是在他到了屋子的门口,他发现另外两个人走得越来越慢,甚至在屋门口停下了脚步,他也从善如流的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问道,“祭品,进屋子了吗?” 这句话问的,你都到屋门口了,如果不进屋子的话那我带你来干什么? 但是闻智逸只能在心里吐槽,他尽力保持自己的语气和他们那些人一字一句的模式一样,平平的说道,“我,看到,他们跑进去了。” 沉默在三个白袍人之间蔓延,许久之后有个声音才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请长老来替我们开房子了。” 什么叫开房子,推开门的事还要长老来?明明没有锁,你直接推开不就好了吗? 房子是有什么猫腻吗? 闻智逸暗暗的记下这些,他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窗口,他明白现在他的同伴们就等在门旁边,就等着他把人带回去,然后再敲晕带走。 但是现在那两个人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的意思。 他咬咬牙,说道,“不需要,麻烦长老了吧,我们就把他们带出来,很快的。” 另外两个人转向了他,黑漆漆的脸部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怎么回事?为了祭品,宁愿破戒了吗?” 什么破戒?推开房子的门就是破戒吗? 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试探着轻轻的往房子里面迈了一步,希望沐风他们能够看懂他的肢体语言。 躲在门边的三个人,在看到门口的三个白袍人之后,王微月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是闻智逸吗?” 沐风紧紧的盯着他们,轻声说道,“不急,我们再看看。” 沐风看着三个人似乎说了什么,停在了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沐风一时也拿不准是不是闻智逸了,但是他还是把苗刀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如果有意外的话大不了就是多面对几个而已,正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试探性的,抬脚迈向了门口。 同时,闻智逸留在屋里的钢铁小犬也感应到了闻智逸的气息,小脚哒哒的就往门口跑去。 沐风现在确定了,他低吼一声,“出击!” 整个人在地上一弹,像一根弹簧一样整个人激射而出,快得只能看到残影,那些白袍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其中一个硬生生的被沐风撞倒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出声呼救,一记狠狠的打击就打在了他的后脖颈上,一秒钟都没有,他就失去了意识。 另外一边的王微月和刘一安速度稍慢,但是还是两个人联手把另外一个按在了地上,王微月的指虎上面有凸起,所以换成了刘一安一记手刀下去,另外一个人也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