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忙笑着走过去，扶住了老太太，道：“哎呀，祖上，外面冷，你快回屋去吧。”　　 那个聋哑老太太看上去就像是刚洗完脚，我的干脚光着，穿着一双塑料拖鞋。　　 聋哑老太太厌恶地撇了撇嘴，嘟哝道：“她身上有股酒味！”　　 林尘淡淡一笑，走进了房间。　　 他以前从来没有去过聋哑老太太的家。　　 家具很旧，但是打扫得很好。　　 林尘知道，这不是聋哑老太太能做到的。　　 无论你年轻时多么勤奋、多么整洁，当你老了之后，你就没有精力或体力来打扫房子了。　　 看着跟在后面的秦静茹，可想而知。　　 只是林尘有些奇怪。　　 这位聋哑老太太的视力一直很高。　　 除了莫名地被傻朱吸引之外，只有一对男女才勉强能吸引她的目光。　　 也不知道秦静茹是怎么得到老太太的青睐的。　　 你还想赢傻柱吗？　　 那是不对的！　　 现在朱傻子正在热情地追着冉老师，他并不瞧不起秦静茹这个农村姑娘。　　 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只是浪费时间。　　 秦静茹回来，把盆放到厨房里。　　 回来的时候，她看了林尘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聋哑老太太一看，心里暗骂。　　 她是一个没出息的女孩，仿佛这辈子都没见过男人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秦静茹还是个年轻女孩，这也可以理解。　　 她摆了摆手，说道：“姑娘，你过来，和奶奶一起坐在这里。”　　 秦静茹“哦”了一声，有点紧张地走了过去。　　 看得出，秦静茹似乎并没有受委屈，林尘也不再理会她。　　 他扭头对聋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你的力气还挺大的。”　　 聋哑老太太道：“还不错，三两年我就死不了了。”　　 林尘说道：“老太太，你是北省人，我告诉你一件事。”　　 聋哑老太太惊讶地看着林尘：“这倒是挺新鲜的，老太太又聋又眼花缭乱，你来问我什么事？”　　 林尘道：“我们刚解放的时候，城里发生了一场叫做灰仙的暴乱，你知道吗？”　　 其实林尘早就想找到他了。　　 聋哑老太太询问此事。　　 这位聋哑老太太解放后并没有搬到京城，而是京城的一户人家，而且年纪也很大了。　　 如果当初钱局长和顾秉忠所说的灰仙儿的话如此恶毒的话，聋哑老太太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除了聋哑老太太之外，林尘还打算去问问雷老六。　　 雷老六和他的妻子那小翠也是京城人。　　 那小翠是旗人，他们知道的可能更多。　　 今天正好，他进了聋哑老太太家，顺便提起了这件事。　　 “灰仙？”　　 聋哑老太太看着林尘，皱着眉头，不答反问道：“陈芝麻烂小米，你何必这么问呢？”　　 聋哑老太太有些惊讶。　　 她看着林尘说道：“你真是个聪明人，但在这件事上你却很诚实。”　　 林尘心中暗喜。　　 看来这个聋哑老太太还真知道一些内情。　　 聋哑老太太空闲时间很多，似乎在寻找久违的记忆。　　 良久，她才道：“说起这位灰仙子……”　　 半个多小时后，林尘离开聋哑老太太家回来了。　　 去你自己的房子吧。　　 只有一种情况，对林尘来说算是中等收获。　　 据聋哑老太太描述，岛国人占领京城的时候，灰仙就已经非常残暴了，甚至传闻还咬过岛国侨民的孩子。　　 孩子的家庭肯定是有一些背景的。　　 事故发生后，军警直接出动，对鹿米仓周边进行大规模突击搜查。　　 据说，当时灰仙子的巢穴被掀翻了，许多老鼠被杀，但灰仙子却没有被抓到。　　 此后，灰仙消失了两年，直到岛国投降。　　 不知怎的，他又出现了！　　 如果说之前林尘只是猜测的话，现在听聋老太太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可以确定，鹿米仓的灰仙老巢其实是一个掩护。　　 灰仙真正的巢穴肯定在别的地方。　　 至于在哪里，林尘还是不知道。　　 聋哑老太太似乎提供了新的线索，但她对林尘并没有真正的帮助。　　 不过林尘并没有太担心这件事。　　 老岛国人住田的财产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　　 如果他找不到的话，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　　 林尘回到家，感觉有些累了，干脆也没多想，洗漱了一下，就直接进炕上睡觉了。　　 而是在聋哑老太太家里。　　 关灯后，老太太和秦静茹都没有睡。　　 聋哑老太太年纪太小，睡不着，而秦静茹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睡不着。　　 “丫头，我们床上的针怎么了？你还在睡吗？”　　 聋哑老太太咳嗽了一声，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秦静茹顿时不敢动了。　　 这不是她自己的家，而是别人的家。　　 聋哑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傻丫头，你就那么喜欢林尘那个家伙吗？”　　 夜深了，灯又灭了。　　 秦静茹蜷缩在被子下，一动不动。　　 她哼了一声，道：“奶奶，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聋哑老太太没有反应。　　 良久，秦静茹以为她睡着了，聋哑老太太突然说道：“姑娘，我看你……没机会了。”　　 秦静茹咬着嘴唇，心情更加郁闷了。　　 聋哑老太太继续道：“先不说城市和农村，就林家小子而言，你根本比不过他。”　　 秦静茹不服气道：“吭哧吭哧，我个子高，她也不差啊！”　　 聋哑老太太道：“你人不错，只是你对付不了别的女孩子。　　 她们不仅长得好看，还有其他好的条件！　　 我听你前院的阿姨说，有小林单位里的一个，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大学毕业，你怎么能和别人比呢？”　　 秦静茹一听到自己大学毕业了，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受了冻的茄子。　　 论相貌身材，一百八十人她都不怕，但论学历，她立刻就逊色了。　　 她只有小学文化，没有上过初中。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对于她来说，就像抬起脖子就看不到人的脚底一样。　　 聋哑老太太调皮地笑了笑，道：“怎么样？要不……再想想朱朱那个傻孩子？”　　 秦静茹哼了一声：“奶奶，你别再提这个了，好不好？我都听到姐姐说的了，竹竹哥正在追棒哥学校的冉老师呢！”　　 聋哑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说道：“这傻小子整天胡闹，冉和老师从国外回来，你怎么能喜欢他当厨师呢？日复一日，老牛追兔子——徒劳！”　　 秦静茹哈哈大笑，道：“聋奶奶，你怎么不说珠珠哥哥呢？”　　 聋哑老太太无奈地说：“这小子真是个犟驴，他要是听说了，早就娶妻了！现在孩子们都知道怎么打酱油了。”　　 说完，他转向秦静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