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尘已经明白徐部长为什么要让他出气了，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张主任说的那样，我想问一下还有没有改变的余地。　　 徐部长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必要进行无谓的挣扎，而以朱父的病情，已经没有时间帮助他了。　　 或者说，即使你有精力，你也不会为他采取行动。　　 不然的话，朱家、楚家、萧家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带着徐部长一起去。　　 这就是所谓的不与他人合作的原则，即使是强迫也无法聚集在一起。　　 徐部长的真正目的是让林尘表明态度，具体是什么态度，林尘还没有想好，因为资料严重缺乏。　　 得知林尘离开又回来，朱婷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有什么不好的主意，不禁感觉脸颊发烫，但心里并没有拒绝，相反，我心里暗暗高兴。　　 但当林尘解释说自己是在等朱爸爸回来时，她却感到有些失望，她怒目而视，将林尘踢出了房间。　　 林尘呵呵一笑，他这样的老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朱婷的心思，还故意捉弄她呢？这很有趣。　　 但今天林尘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朱爸爸，因为8点30分，朱爸爸回电话说不会回来了，因为晚上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林尘无奈，只好通过电话将情况告诉了徐部长，它们都是客观陈述，不包含我自己的主观判断。　　 朱爸爸闻言，只沉默了三秒，就说道。　　 “我明白了。”　　 通话立即结束，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　　 林尘皱着眉头，缓缓放下了电话，有些不明白朱爸爸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太纠结，无论如何，他已经说出了他需要传达的一切。　　 说完，我告别了朱妈和朱婷，骑上自行车离开了机关大院。　　 林尘骑马行驶在路上，夜风带着一丝凉意，他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和朱爸爸通电话的情景。　　 显然，朱爸爸和徐部长之间有某种默契，他们不在同一条路上，但也没有敌意……　　 林尘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骑到了南城乔大力家附近。　　 因为那边刚刚死了人，所以林尘没有靠得太近，让小红把两个布袋从老鼠洞里搬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之前，小红只是咬开布袋确认里面装的是什么，并没有什么东西散落。　　 而地下，鼠洞四通八达，小红到来后，连着这里原来的老鼠洞，连地面都没有下到，就到达了数百米之外。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尘把自行车停在一个小巷子里，立刻就听到旁边传来“吱吱”的声音。　　 顺着声音，小红将半个身子暴露在墙下的洞里，将之前准备好的两个布袋推出去。　　 林尘一挥手，两个布袋相隔半米多就消失了。　　 紧接着，一块用汾酒泡过的饼干就出现在了小红的面前，小红兴奋地尖叫起来，全不在意饼干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　　 林尘感受到了它的愉悦心情，忍不住笑了笑，骑着自行车出了巷子。　　 从他来到这里到他骑马离开，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随后林尘又去了方家园胡同。　　 当苦力的小灰，依然以每天一颗的速度从炉子下运出金锭。　　 按照目前的进度，可以估计炉下的金锭总数应该有两百块左右。　　 按照现在的金价，一锭价值两千多元，这些“大德通”金锭至少价值四十万元。　　 现在大约有三分之一已经出来了，如果我们想把它全部拿出来，那肯定是冬天了。　　 事实上，林尘已经发现小灰工作不积极。　　 如果真的努力的话，不是一天两个，而是两天三个，那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但林尘却懒得去关心，反正他也不急着要钱。　　 在方家园胡同收齐了这批十多块金元宝后，林尘的心情特别好，高兴地哼着小曲。　　 回到院子里，好不容易才追上，门也没锁，如果是原来的，三叔做事这么严谨，早就关店了。　　 但自从严解放车祸去世后，三叔似乎变了，他开始效仿二叔，每天下班后都会喝一些，晚上一见到他就浑身都是酒味。　　 林尘把车开过门槛，关上车门，挂上门闩。　　 虽然没有上锁，但门栓是悬挂着的，所以外人无法轻易进入。　　 进了前院，林尘看了一眼三叔家，房间里的灯亮着，收音机里隐约传来声音。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蒋家宅院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不！永春，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个……”　　 紧接着就是蒋大民的声音。　　 “你小点声，怕右边路人听不到吧？”　　 蒋婶的声音立刻就弱了下去，埋怨道。　　 “你可以怪我，但你应该照顾好你的儿子！”　　 然后说道。　　 “蒋永春，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跟那个小狐狸精打交道，就不要我这个妈妈了！”　　 “妈妈……”　　 最后的声音是蒋永春无奈又无力的声音。　　 林尘走过，勉强听出了一些端倪。　　 前阵子听说蒋永春带着他的搭档回来了，有事发生，蒋阿姨不同意。　　 至于具体原因，林尘不知道，也没有兴趣，谁没有难念的经？　　 过了悬花门，就到了中院，因为已经是九月了，晚上已经不那么热了，院子里纳凉的人越来越少。　　 尤其是九点以后，谁还想回家舒服地躺一会就坐在外面呢。　　 林尘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柿子树下只扔了很多烟头。　　 到后院去，停好车，去鸡舍取鸡蛋。　　 林尘打开门，走进房间，就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伸出手，打开灯，刹那间，满室灯火通明，果然，秦怀茹靠在罗汉床上，揉着眼睛发呆。　　 她到了之后就不敢点灯了，躺在黑暗中，难免很容易就睡着了。　　 看到她来到自己家门口，林尘笑了笑。　　 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和秦怀茹亲密接触了。　　 林尘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但是当他看到美女上门时，他的心突然就不安起来了……　　 良久之后，林尘家的二楼。　　 秦怀茹虽然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但还是起身，给林尘点了根烟，放进了他嘴里，然后趴在林尘胸口，低声说道。　　 “主人……”　　 这是秦怀茹不久前想出来的标题。　　 以前有人的时候她和林尘都叫她小林，但没人的时候就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再叫我小林就感觉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