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九天之上,雷霆不止,万丈天雷不停地往峡谷之中砸落。 与此同时,天上还落下了倾盆血雨。 一时间,昏天暗地,犹如末日来临。 魏王骑着天马,站在远处,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心头。 他发现,自从杨不凡率领大军进入峡谷以后,就没有一个人出来。 “李公公,你去看一下战况。”魏王吩咐道。 “是!”李公公一步掠出,瞬息来到峡谷口,抬眼往里面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只见峡谷之中,魏军的尸体堆积如山。 六十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他们仓皇地逃窜,哭泣声和惊恐声此起彼伏,长眉真人他们三个利用天劫不停地轰杀魏军。 圣人杀阵也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时不时有大魏将士被杀阵绞杀,身死道消。 还有大周的一些将军,也在趁机出手,围剿魏军。 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六十万大军就会全军覆没,一个不留。 “怎么会这样?” “我们不是快胜利吗?” “杨不凡呢?” 李公公惊慌不已,想要找到杨不凡问个究竟,可是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杨不凡的身影。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圣人境界的统领也不见了。 “他们去哪了?” 李公公连忙转身回到魏王的面前,惊慌地说道:“大王,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魏王沉着脸问。 李公公回答道:“启禀大王,大军在峡谷里面遇到了埋伏,大周在峡谷里面布下了圣人杀阵,还有三个家伙在利用圣人天劫坑杀大军,如今,峡谷里面全是我们大魏将士的尸体。” 魏王比较淡定,问道:“我们损失了几万人?” 几万人? 李公公抬头看了一眼魏王,差点哭了,说道:“大王,刚才老奴看了一眼,我们恐怕已经死了四十万人。” “什么!”魏王神情大变,说道:“你没看错吧?” 李公公道:“老奴不会看错的,四十万还是个比较保守的数字,恐怕真正死亡的人,比起这个数字只多不少。” “王八蛋!”魏王的眼珠子也红了,这六十万大军,本是他开疆拓土一统中洲的精锐,可万万没想到,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杨不凡呢?”魏王道:“快点给杨不凡传令,告诉他,让将士们立刻退出峡谷。” 李公公说:“杨不凡不见了。” 魏王顿时眸光如刀,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李公公说:“峡谷之中,没有见到杨不凡,那几个圣人统领也没有看到。” “老奴猜测,他们要么已经被擒,要么已经逃了。” 魏王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漫天血雨,寒声道:“他们恐怕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样,你先去峡谷传令,让将士们赶紧出来,不要在里面拼死战斗。” “那是我们大魏的精锐,不能全部死在里面。” “来不及了大王。”李公公流着泪说:“峡谷入口有几座圣人杀阵,封死了将士们的退路,以他们的修为是逃出不来的。” “现在峡谷里面已经是一片死海。” “按照现在的情形,恐怕只需半个时辰,我们的大军就会全军覆没。” 魏王听到这话,胸膛急速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雷霆般的怒气。 李公公继续说:“大周皇帝太狠了,从一开始,他就故意落败,营造出节节败退的假象,然后一步一步地把我们的大军引入到峡谷之中,最后实施一举坑杀。” “为了诱敌深入,他不惜损失十几万大周将士的性命,亏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仁君,爱民如子,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胜了,也不配做中洲之主……” “可恶!”魏王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那上面,然后一拳打死大周皇帝。 只可惜,大周皇帝不在他的面前。 李公公又说道:“大王,情况紧急,您快去求助圣僧吧!只有圣僧出手,才能保住剩下的那些将士们!” “我这就去。”魏王说完,直接舍弃天马,飞身回到了营帐之中。 进门,就见灵山圣僧盘膝坐在地上,光秃秃脑袋上面,萦绕着一缕缕血线。 “圣僧……” 魏王刚开口,灵山圣僧就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神如同神剑似的锋芒毕露。 瞬间,魏王心中一颤。 “大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打招呼贸然冲进来,有可能会让贫僧走火入魔?”灵山圣僧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对不起圣僧,是本王冒失了,实在是情况紧急。”魏王急道:“我的大军被大周皇帝用计困在了峡谷之中,死伤无数,圣僧,你快出手救救他们吧!” 灵山圣僧脸色毫无变化,问道:“死了多少人?” “快二十万了,也许是十几万。”魏王没有实话实说。 他担心自己实话实说,灵山圣僧会心里惊慌,从而改变主意。 灵山圣僧道:“六十万大军,折损二十万,也不算什么。” 魏王听了更是着急,说道:“圣僧……” 灵山圣僧道:“大王,贫僧正在练一门神功,暂时还不能出手。” 魏王也没指望灵山圣僧现在出手,说道:“圣僧,本王想借你的那支奇兵……” 没等魏王把话说完,灵山圣僧就说道:“他们现在也不能出手。” “峡谷之中有人渡劫,天劫至刚至阳,会是他们的克星。” “而且,这是我们的底牌,若是此时暴露,那大周就会有所防备,很难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魏王道:“可是……” “大王,问题不大,不要慌。就算你的六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贫僧也有办法助你将大周一举歼灭。”灵山圣僧道:“大战当前,你还是去督战吧,贫道要修炼神功。” 魏王看了看灵山圣僧,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急匆匆地离开了营帐。 他一走,灵山圣僧光秃秃的头顶之上,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