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旦,你喜欢那个姑娘吗?” 沈临风把背靠在椅子上,眼神深邃地盯着我,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他是过来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没招过谁,没惹过谁......” 我看向对面的诗念。 恨不得手刃了这个禽兽。 1旁的沈临风,长长地吐出1口气。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做出1副理解我的模样。 “苟旦,看着我的眼睛!” 沈临风语气加重了。 我看向沈临风那双极其复杂深邃的双眼。 他的眼睛,跟黑洞1样,看不到底。 让我既害怕,又好奇。 “还是那个问题。” “钱和良心,你选哪个?” 钱......和良心? 这个问题,沈临风早就问过我了。 我当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选择良心,就是帮雅洁报仇,但从此跟沈家的人再无瓜葛。 选择钱,我就能靠着雅洁这件事,成功上位...... 我想选良心。 我恨不得1拳打死诗念这个畜生。 可是我不得不选择......后者。 周正说得没错。 沈家,可不止诗念这1个畜生。 如果我只抓走了1个,那么还会有下1个诗念,下下个诗念。 我的报仇计划。 没有这么肤浅。 我的敌人,也不止诗念1个人。 我要继续潜伏,潜伏到沈临风的心脏处,在他对我极其信任的时候,再1刀插进他的心脏里面。 然后大笑着宣布自己的胜利。 钱和良心,老子都要! “我给雅洁30万,你让她拿着钱,跟诗念和解,不要报警。” 沈临风捏了捏我的肩膀。 似乎是让我快些做出决定。 30万? 1个女孩的贞洁,就值30万? 雅洁下半辈子都会活在今天的阴影当中! 我咬咬牙,冲着诗念怒吼。 “100万!我要他拿100万!” 当我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 我心里就能想象得到,雅洁看着我,1脸失望的样子。 我拿她,换了100万? 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雅洁,再等等!再等等! 我1定要让诗念这个畜生下地狱。 100万,不过是我的伪装。 让沈临风以为,我向钱妥协了。 100万,其实只是我复仇的开始! 沈临风听到100万这个数字,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100万没有问题,明天打到你的卡上。” 随后,沈临风又看向诗念。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既然是我家的人犯了事。” “那么我也要惩罚。” 沈临风的眼神和语气顿时冷漠起来。 或许,他早就想拿诗念开刀了。 诗文站起来,维护着诗念。 “姓沈的,你竟然为了这个外人,把枪口对准诗念?” 啪—— 沈临风反手1个耳光,就将诗文扇倒在地上。 “他不是外人!” “他是我儿子!” 轰隆隆—— 平地惊雷,天上忽地下起了暴雨。 我惶恐地看着沈临风。 惶恐的不单单是我。 还有诗文跟诗念。 儿子? 这个我曾经多么想得到的称谓。 可是如今,我却觉得如此恶心! 沈临风,终于承认了,我是他的儿子。 无法接受的诗文,开始发癫,她爬了起来,对着沈临风又抓又咬,活像1条疯了的母犬。 “沈临风!你该死!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竟然叫这个野种......儿子!” “那沈念呢?沈念就不是你儿子了?” 沈临风无比嫌弃地推开诗文,然后1把将沙发上的诗念抓了起来。 诗念害怕得缩成1坨,嘴里急忙求饶起来。 “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临风将诗念的1只手按在茶几上,另外1只手拿着锋利的水果刀。 “是剁整只手,还是剁几根指头,苟旦,你说了算!” 沈临风将处罚诗念的决定权交给了我。 诗念整张脸开始扭曲。 鼻子眼睛眉毛嘴巴,全部皱在1起,眼泪鼻涕口水,融成1团。 “苟旦,苟旦,我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别砍我的手......” “呜呜呜,苟旦,你说句话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1股骚味,从地上传来。 我起身1看,发现诗念竟然被吓尿了。 我朝沈临风看了看,然后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果刀。 这下子,诗念整个人更加害怕了。 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苟旦——可怜可怜我......” 我扯着他的耳朵怒吼。 “那你特么怎么不可怜可怜雅洁?” “她才十8岁!” “你这个畜生!” 我的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外面的雷声。 诗念似乎被吓傻了,被我吼了两句,竟然不挣扎了。 紧绷的手掌,也顿时松弛了下来。 眼里,也失去了高光。 我捏着刀,对他作出了最后的审判。 “切了整个手掌吧!” 我随口说道。 1旁,诗文爬了起来,哭哭啼啼的,终于知道害怕了。 我紧咬着牙齿,狠狠地朝茶几上砍了下去。 “啊——” 诗念开始大叫起来。 叮当—— 我将刀,狠狠地插进了木制的茶几上面。 诗念那只鸡爪1样的手,还连接在他的手臂上面。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了我。 我朝诗念吐了口唾沫。 “呸——剁了你的手,有什么用?”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1脸的败象!” 沈临风松开了诗念。 诗念像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瘫软地坐在地上。 刚才我拿刀砍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吓傻了。 我知道,要惩罚这个人,可不能用这种方式。 这是沈临风在考验我。 他将权力之刃递交给我的时候,看看我会不会将刀挥向自己人。 沈临风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他表现得很高兴。 因为他找到了1个,真正的传人。 “苟旦,你没砍诗念,那就证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诗文,让你这个窝囊废哥哥滚出蓉城,我要是在蓉城看见他,下1次拿刀的人,可就是我了!” 沈临风看向诗文的时候,笑意全无,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诗文像条丧家之犬,扶起瘫软在地上的诗念,往车库走了去。 我看向窗外的暴雨。 心情复杂。 子弹般的雨滴,击打着房屋和地面,冲刷着整条街的污秽。 今晚过后,明天又将是1个晴天。 太阳,照常升起...... 【作者题外话】:求金票,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