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绝世美人她觉醒后[快穿]

第 96 章

   白皎眨了眨眼,再回过神,潮湿的水汽已经透过眼角滚落,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你因何哭泣?”  年轻俊美的男人眉头紧锁,狭长凤眸透出一股困惑。  白皎眼圈泛红,还没开口,泪珠已经簌簌滚落:“你不是我三哥,你把我三哥还回来!”  她心头发空,满是茫然。  渡劫原来是这样吗,他不记得之前的事,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更重要的是……  啊啊啊!  我的大靠山没有了!  心好痛!!!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好像失去庇护的小兽:“你、你把我的三哥还回来……”  临霄拧眉,看她哭得不行,凡人都是这么能哭的吗?  他不知厌烦还是其他,觉醒前的记忆都有留存,可那一幕幕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影影错错,看不真切,没有情绪。  他始终认为,渡劫那人不是他。  没有他的记忆,没有他的实力,他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凡间女子,羸弱,好哭,哪一处都不合他的心意。  又或者说,数万年中,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  “别哭了。”他淡声道。  因为声音冷淡,容色沉寂,听着很像呵斥。  白皎、白皎猛地一顿,哭得更厉害了!  他吓我!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口发酵,令他无端拧眉。  临霄渡劫归来,虽中途觉醒,修为却并无一丝损伤,他以为自己已经渡过情劫,至于对方,他从来没打算带在身边。  结果,他现在被一个小姑娘哭得心神不宁。  这是不对的。  临霄仙尊悚然一惊,仿佛意识到什么,斟酌道:“既然你这样伤心,本尊便带你上界。”  白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她仰起头,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银灰双眸,很快便意识到,在对方眼里,她只是一个羸弱的凡人,天然附庸。  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同时她意识到,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白皎:“我不——”愿意。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已软倒下去。  临霄不耐地挥了挥手,刹那间,叫她昏然入睡。  他又将她收入掌心,看着女生恬静的睡颜,胸腔中的郁气愈发凝滞。  他想,凡人真是贪婪的生物。  若不是怕她哭死,他绝不会带她这样羸弱的人类进入上界。  玉明涧中,仿佛感受到这位仙尊散发出浓重威压,大到凶猛野兽,小到鸟蛇虫蚁,一个个皆噤若寒蝉。  临霄转身看向一侧,玉菡仙子,不,魔族玉菡的尸体已经凉透,此时正散发出浓重魔气。  临霄仙尊眼眸沉沉,心情不愉,他没想到,仙界竟会被魔族入侵,还是这样一个  颇有身份的人。  他对待仙界诸人一视同仁的冷漠。  可这无法推脱,他到底放过了这样一个魔族,她甚至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不知道,那些魔族到底入侵了多少。  他思索着,将玉菡尸身收入空间,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也许,他能凭借对方的尸身,找到其他藏匿在仙界的魔族……  真是麻烦。  ……  白皎睁开眼,雪色纱幔无风自动,入目是极其高大空旷的殿宇穹顶,篆刻无数精致纹样,美轮美奂,极尽清冷。  她眨了眨眼,揉着额头,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这不是明玉涧,那她又是在哪儿?  忽地,一道声音自耳畔响起:“她醒了。”  “快去禀报仙尊。”  两句话的功夫,白皎已经坐起来,彻底将一切收入眼底。  精纯的灵力宛若实质逸散在空气中,她看向前方,是两名容貌姣好的仙子,一位已经快要走出大殿,一位则殷切地看着她。  “姑娘,你醒了?”  “我是仙尊殿内的侍女,红玉,你叫我红玉便好。”  白皎:“红玉?”  “我这是在哪儿?”  红玉温柔一笑:“自然是仙界。”  她对待她的态度,恭敬到令人发指,白皎所问,她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向来孤傲冷情的仙尊,竟从下界带来了一个女子,他将她安置在自己宫殿,甚至调拨了两位仙子,服侍她。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红鸾星动的对象  除了白皎。  听到自己身处仙界,她立刻想起之前的事,手指攥紧床榻,入手一片温软,反而将她心头怒火越激越深。  他凭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  她没同意!  她明明没有同意!  与此同时,庄严简朴的殿宇之内,白皎心心念念的男人,正端坐高位。  他有一张过分年轻且俊美的脸庞,身着白色华服,襟边缀绣银色连云纹,此时坐于高位,银灰色的眼眸漠然觑向下首,无需出声,便显威严深重,浑然天成。  下方的心腹,重羽仙君几乎一霎,呼吸艰难,他恭敬俯身,行礼:“仙尊。”  临霄声音冷酷:“今日宣你前来,有一事交代。”  重羽不敢出声,低头听他讲话,全身紧绷,只觉上方的仙尊,自从渡劫归来之后,更加无情无欲,气势更重。  临霄向来不是卖关子的人,直接告诉他玉菡之事,听到她竟是魔族之人重羽心头一跳,神魂惊颤!  “玉菡仙子是魔族?”  临霄淡然道:“如今她已伏诛,我亲自检验,她乃是纯正魔族,仙界出现魔族探子,你应当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声音淡淡,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肃穆,重羽心神凛然,立刻说道:“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调查此  事!”  他说完并没下去,滞留原地,神色踯躅不安。  临霄拧眉,慢条斯理道:“还有何事?”  重羽并非普通仙人,他是仙君,拥有不小的权柄,虽远远不及临霄,却也知道一些事。  他硬着头皮说:“仙尊您此处渡劫归来,下属和其余同僚商量一番,正碰上您的贺辰,加上仙界也许久未曾热闹,便想为您操办一场宴会,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死死低下头。  却始终不见上座出声。  大殿死一般寂静,看不见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让他心神紧绷,屏息凝神。  临霄性情漠然,听见下属此番提议,兴致缺缺,复又转念一想,说道:“也是你们一片心意,本尊允准。”  “倘若发现行迹鬼祟之人,不可轻易放过!”  “是!”  重羽仙君立刻退下,走出大殿后,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清风一吹,后背冷湿,他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忽然,他看见一位仙子急匆匆朝这边赶来,他也认识对方,是仙尊座下侍女蓝玉仙子,此时她行色匆匆,眉目间一股按捺不住的欣喜。  他忍不住出声询问:“蓝玉仙子,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蓝玉一怔,抬手行礼:“仙君大人。”  她斟酌一瞬,知晓此人乃是仙尊心腹,况且她要汇报的事,并非隐秘,有心人但凡查探,便会知晓,于是说道:“是白姑娘之事,她已经醒了。”  重羽微怔,忽而展露笑颜:“莫非是仙尊带来的凡间女子?”  对于仙尊渡劫之事,仙界众人初听十分惊愕且惶恐,后来查阅典籍,并借鉴其他仙人渡劫经历,以为还要一段时间,却不想,仙尊回归的如此突然。  当日仙尊回归,不少仙人看得清清楚楚,并非他一人,还有一位沉睡的凡间女子。  因此便有流言传出,说是仙尊下界渡的乃是情劫,他带上来的凡间女子,正是此番渡劫对象。  突然听见凡间女子消息,又是蓝玉亲自汇报,重羽不禁琢磨起来,看来此人在仙尊心中地位不低。  临霄乃是众位仙人之首,代行天道之职,与之相比,便是整个仙界的仙人放在一起,也非他一人之敌。  他实力强大,性情冷傲,别说寻常仙子,便是之前的玉菡,另一位仙君之女,天资聪颖,也不入他的法眼。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魅力。  反而可以说魅力无限。  他位高权重,容貌俊美,英武不凡,且实力强大,是无数仙子梦寐以求的伴侣。  可他性情冷酷,几乎无人敢近身,更遑论博取好感。  仙界的仙子们性情单纯内敛,除去玉菡这样的异类,多是克己复礼,不敢靠近,因此竟也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如今仙尊动心,对象却是一个凡间女子……  重羽仙君笑笑,风流恣意,诶呀,真是期待啊。   正如重羽所料,仙尊允许宴会操办,平静了许久的仙界忽然热闹起来,众仙忙着宴会布置,忙着送礼,生活十分充实。  这日,几位仙子聚在一起,忽然有人提起:“我听说,前段时间,仙尊大人从下界带来了一位女子。”  气氛陡然僵滞。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有一人接话,乃是华熙仙子,一位仙君之女,比不过玉菡那样肆意妄为,却又同样不失傲气。  她轻抬下颌,说道:“那又怎样,据说她不过是一个凡间女子,寿数连我们的零头都比不上,要不了多久,便会尘归尘,土归土。”  “那可说不定。”  华熙仙子突然听见这话,惊愕扭头,倨傲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芙然仙子淡然一笑:“有了仙尊的爱重,即便她是一届卑微凡人,我相信,她也能一举飞升,得道成仙。”  此话一出,死寂一片。  不少人露出艳羡的神色,方才被反驳的仙子眼中闪过一道晦涩难辨的暗芒,正被芙然看在眼中,叫她淡淡一笑。  “好了好了,今日百花园的鲜花盛放,我们不若去赏花。”有人打破平静,提起新话题。  大家连声附和,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刚才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华熙仙子跺了跺脚,脸色十分难看,说道:“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办。”  她风风火火的离开,便是其他人想拉,都拉不住。  华熙跑到没人的地方,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她也是仙尊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  她以为此次少了凶恶的玉菡,便有自己的机会,哪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凡女!  临水照花,她看到自己的模样,一股傲气涌入胸膛,她再怎么样,也是仙人,姿容出众,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凡女!  听闻她是仙尊下凡,失忆后爱上的情劫对象,定然是她趁人之危!  她忽然鼓起勇气,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她的模样,双手紧握,目光决绝:她要去找那个凡女!告诉她,别痴心妄想,以她卑微的身份,丑陋的面貌,怎么可能配得上仙尊大人!  说她莽撞,可她也知道等候时机,说她仔细,却敢当着两位侍女的面,冲出阻拦。  “你就是……”华熙声音一顿,惊愕地看向面前人,她穿着一袭浅粉长裙,长发挽成随云髻,妆容不甚华丽,甚至只能说的上素净,可她生得明眸皓齿,姿容娇美,眉眼钟灵毓秀,一股神韵呼之欲出。  并非她想的面目丑陋,反而……出尘绝艳,清丽脱俗。  白皎眨了眨眼,已经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厌恶、针对,目标似乎……就是自己。  “有事吗?”她浅浅一笑。  华熙鼓起勇气,挺直胸膛:“你就是白皎,仙尊大人带上来的凡女?”  “仙尊大人乃是众仙之首,高高在上,你一届凡女,既然百般哀求才得到大人垂怜,带来上界,应当好好感激——。  ”  白皎冷笑一声,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字字不离仙尊,字字都在踩她,仿佛她被带到仙界,是什么天大荣幸一般。  华熙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气恼道:“你怎么回事?”  白皎:“什么怎么回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请让让,别打扰我赏花。”  华熙:“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懂?”  白皎停下脚步:“你以什么立场说我,这是白……仙尊大人的事,与你何干。”  “还是说,你喜欢他?”  她突然有此一问,华熙惊得咳嗽起来,没一会儿便双颊通红:“你、你好生……”  无礼二字还没说出,就被白皎打断:“我什么?我很好。”  白皎叹了口气。  因为这段时间太乏味,连这样的挑衅她都觉得津津有味,所以,才停下脚步听她说话,看看这位仙子的反应,真是单纯得很。  只能说,有心眼,但不多。  毕竟,她刚才那番话,就差直接趴在她耳朵边告诉自己,她喜欢临霄,自己不配。  白皎不计较这些,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听说仙尊大人要举办贺辰,他如今是不是有九万多岁了?  华熙一脸崇敬:“那当然!”  “仙尊今年已是九万多岁,年纪虽轻,却是整个仙界修为最高之人,封印魔尊,是三界英雄!”  她说着,得意地瞥了眼白皎。  却不想,她抱起双臂,唇角微张,难掩惊愕:“你说什么,九万多岁?我连他的年岁零头都不是!你别针对我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不是他,我还嫌他老呢!”  她嘟囔道:“放在凡间,还要被人说一句老牛吃嫩草呢。”  “你!你胡说什么?!”华熙气得眼珠瞪大,“你求仙尊大人带你到上界,竟敢这样诋毁大人!”  白皎扯了扯唇角:“抱歉,之前忘了说。”  “是他非要把我到带上界呢。”  华熙:“!!!”  她气得小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整个人的三观都被她给颠覆了!  啊啊啊一定是她胡说八道!  她落荒而逃,白皎看着她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  开心,但是又不是那么开心。  仙界中她修为最低,就算是洒扫侍从,也是仙人修为,最初那段时间,她要被现实打击坏了。  后来才发现,这些人不过虚有其名。  她一刻未曾懈怠过修炼,临霄很大方,她要什么都给,除了送她回家。  改变不了现状,她就努力吃吃喝喝,修炼学习,她住他宫殿,享受他拥有的一切,毕竟,她也只能如此。  白皎不知道外界将自己传成什么样子,说她是个凡女,却手段颇高,心机深沉,竟勾得临霄仙尊红鸾星动,将她安置进殿内。  白皎叹了口气,目光在盛放的花朵上掠过,繁花盛开,尽态极妍,但也  仅此而已了。  她已经在这浪费了不少时间,说不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仙子冒出来,一件事是有趣,两件三件事就是乏味,无聊。  还不如回去修炼。  她已经察觉出来,外界的灵气比临霄那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禁赞叹,不愧是仙尊的领地,连灵气都比其他地方凝实不少。  她感叹着转身,蓦地一顿。  对面的男人威仪极重,气势逼人,年轻俊美的脸庞上,银灰色的眼眸犹如皎皎月华,清冷霜雪。  他看着她,眸色沉沉。  白皎神色也冷了下来,毫不躲避的回望。  她苏醒时和对方见过一面,她提出回家,临霄却以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她。  他告诉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白皎气笑了。  “要你个大头鬼!”她气不过,当即爆了句粗口。  一刹那,周遭侍从跪伏在地,诚惶诚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鲜明感觉到,对方不是白希,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尽管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可他不是他。  白皎直视他,直面他周身浓重的威压。  这可比当初的玉菡强多了,膝盖止不住发软,像是踩在细软悬空的钢丝绳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跌得粉身碎骨。  她不甘心,狠狠咬上舌尖,一把扑进他怀里,或许是从没有人这么做过,竟也真被她得逞了。  极致凛冽的气息涌入鼻腔,彻骨的冷意丝丝缕缕,缠入骨缝。  白皎声音艰涩,鼻头发酸,她吸了吸鼻尖:“我说了我不愿意,是你非要带我上来,是你!”  “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放我下去?”  她抬眼看他,目光灼灼,一片纯净。  她所说所言,皆是真话。  向来杀伐果断、高高在上的临霄,竟有一瞬不敢面对。  那次见面自然是以不欢而散结尾。  自那次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尤其是她刚发表那样一番话之后。  她抿紧红唇,不发一言。  临霄深深觑她一眼:“为什么不说话?”  白皎幽幽道:“说了有用吗。”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她轻飘飘地绕过他,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意味,如云似雾,不可捉摸。  临霄心头骤跳,忽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白皎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眼珠滚圆,水盈盈的瞳仁倒映出他的轮廓:“你干嘛?”  她反问,后者说不出一句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女子水眸盈盈,含情脉脉地靠着他的肩头,她做错了事,正不住地讨饶:“三哥、三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边说,边轻扯他的衣襟,指尖纤细柔软,像是一团云朵,又似是藤蔓,缠绕攀附,等他发觉,她早已攀上心尖。  便是再坚硬的冰川,也要被她缠磨成一滩春水。  他把她抱在怀里,眉目柔和:“以后不许这么做。”  白皎笑容璀璨,忽而扑进他怀中,勾着他的脖颈大声夸赞:“三哥,你真好!”  她肆意地笑,动作大胆不羁,一倾身,软红的唇瓣贴在他唇上。  他纵容宠溺地看向怀中人,她亦看着他,笑容甜如蜜糖。  缠绵悱恻的气息扑面而来。  临霄回神,只见她俏脸含霜,神色厌恶,那一霎,仿佛无尽细细密密针尖突然刺上心脏,不经意的痛楚撕扯神智,一股情绪呼之欲出,又在胸膛胡乱冲撞。  他艰涩道:“不久后是我的生辰,你要参加。”  是告知,不是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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