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我明天想去看看司马钦,听说他手伤了。” “你和他关系一向很好。” 尊上这话巫双没明白,这是同意自己去还是反对呢?不过,听着怎么有点小酸味儿? 感觉到巫双偷笑的眼神,墨月木着脸转向了手中书页。那本话本子是从巫双屋里随便拿的,讲的是小乞丐智斗恶员外的故事,还挺有趣。不过,尊上大人哪怕看笑话书都是一脸平静模样。 巫双嘴角咧得更大了——吃醋就说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 浸没在巫双视线中许久,埋首书中的尊上叹了口气,“你以后想一直与本座在一起?” 巫双心中美美的:他是来找踏实感的吧。 “当然啦!” 说话不如行动,巫双走到他边上,从身后抱着墨月的脖子,亲密地拥上去,“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那前提如果是你要与本座一同离开,你愿不愿意?”问这句的时候,墨月似乎很认真。 离开?晟王府吗? “没问题!”天涯海角,绝对奉陪。 她开心地将脸靠上墨月的脖子,他带着些许寒意的皮肤细腻到不像话,弄她都有些嫉妒了。不过,碰着真舒服。 然而,此时的巫双不会知道,所有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所有的结局,也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此局,当之者迷,旁观者亦难清。 ☆、第70章 断魂局(二) 紫云山。 封时远的伤有了些起色,精神头也足了点,这两天时不时会下床走一走。 说道这伤,紫云山上的吴大夫一直觉得很奇怪,检查的时候具体也说不清封时远伤到了哪里,可就是重伤的样子,脸色、气血都差得很。 尹夕听到后,不以为然,“师兄被妖女的鬼气所伤,又岂是一般的伤。” “看来是老朽孤陋了。”吴大夫想想也是,便收了医药箱子离开了。 尹夕笑呵呵地凑到了过去,“师兄,嫂子。” 封时远正卷着袖子,卧坐在躺椅上,秦清穿着厚厚的大氅坐在他的身边。 自从上次落了胎,秦清的身子就畏寒,现在隆冬腊月的,在室内都不得不穿着厚厚的衣裳。 “再过半个多月就过年了,师兄、嫂嫂,你们的身子可得尽快好起来,到时山下还有灯会呢。”她拉过秦清何封时远的手,撒娇般说着。 秦清眼中带笑,“嗯,你师兄那时候应该就能出门了。” 封时远也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抚了抚秦清的脸庞,“你的身子最重要,这几天不用这么勤地来看我,好好休休。这样等过年了,我们才能一起出门。” “嗯。”秦清含羞带笑 看着两人对视的甜蜜模样,尹夕吐吐舌头,很自觉地撤离了。 离开屋子后,她一直走了好远,确定身边没人了,这才松了肩膀,卸去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封师兄的伤……有点奇怪呢。 刚才尹夕去牵封时远的手时,她偷偷看查了看脉象,本来是想了解了解巫双的路数,却发现了疑点——照理说被鬼气所袭应该是阴气大盛,手脚冰寒。可是师兄的体温却有点偏高。还有,他的脉象更像是被至阳至刚之气所伤,而非鬼气…… 如果是巫双的话,难道是灭息?可是封师兄又怎么会被灭息所伤呢? 直觉告诉她,不能向封师兄询问此事,但这个直觉又是怎么回事? 咬咬唇,尹夕决定去找找陆原,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想法。 …… “你说,鬼气伤人后,会不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变化?比如说体温稍高?” “鬼气属阴,体温越来越低才是,不会变高。” “万一是个什么特例呢?或者那鬼气很特别?” “不可能。人对鬼气的反应千古以来都是一致的。”陆原对自己的理论知识非常有自信。 “哦……” “你为何会问这个?”陆原好奇地看着她,难不成她有了什么奇特的发现? 对上陆原纯净的眼神,尹夕到嘴边的话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封时远的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且巫双本就是个异数,能使鬼气的折鬼,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师兄的伤才那么奇怪的。 这么一想,尹夕觉得自己挺解释得通,心中大宽,便也就不再琢磨了。 第二天晌午,尹夕开心地去找尹掌门商量今年过年事宜,恰好封时远也在那。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但是封时远更关心的是后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他的鬼气反噬又要来了。 他曾经带着黑玉镯的左手手腕,现在空荡荡,碎掉的玉镯再也拼不回去,他是需要另一件法器的时候了。所以,他特地来找了尹掌门。 “夕儿,你便陪着时远一同去白宝楼挑一件适手的法器吧。” 没有法器的折鬼无异于断了翅膀的鸟儿。封时远当年那个黑玉镯是白林洲的,自己这个长辈还没给过什么呢。好在紫云山法器不少,他应该有能用的。 “好的。爹爹。”尹夕看向坐在坐在轮椅上的封时远,“师兄,我推你过去吧。” “麻烦小师妹了。多谢尹掌门,小侄告辞。”他的身子还有些虚,走时间长了会累,这才坐了轮椅。 一路上,紫云山的弟子们见到他两人都很尊敬的行礼招呼,只剩三个的折鬼师,绝对是紫云山除掌门、长老之外最高级的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