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眼神示意躲在案桌要事?” 见皇阿玛神色如常,太子便没有多想,开口说道:“皇阿玛,这些日子劳皇阿玛为儿臣操心了,都是儿臣不懂事。” “皇阿玛说的对,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太子妃温婉贤淑,儿臣确实不该冷落她。” 说了一大堆话,康熙的脸色却越发阴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太子神色一僵,原本还准备滔滔不绝瞬间戛然而止,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回皇阿玛,儿臣想带太子妃去潭拓寺散散心,拜拜佛,培养感情,说不定就能怀上嫡子。” 其实这点小事太子本可以不用专门过来跟皇阿玛禀报。 他今日走这一遭,还是想要在皇阿玛面前多多表现,展现他有错就改、孝顺懂事的形象。 可康熙眼神晦涩难辨,一双手都快掐出印记来了。 他深恶痛绝,因为身份有别,不能像太子一样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静姝眉眼弯弯,小手从下往上,一点点地滑倒康熙的膝盖上,勾勾转转,在他的衣裳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 别样的触感传来,本就动情的康熙更是忍受不住这等挑拨,尤其是面对太子,心里妒忌之情冲击着他。 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将姝儿许给太子。 不然,姝儿将会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康熙嫉妒太子得到了姝儿的第一次,嫉妒旁人眼里太子才是姝儿的夫君。 他恨不得想要挑明一切,让所有人都知道姝儿是他的心上人。 “皇阿玛,皇阿玛,儿臣的提议您觉得如何?”太子再一次询问道,颇有些惶恐,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 康熙脸色通红,别扭地抬起右腿放在左腿上,不让自己的异样被姝儿看见,不然她又会得意了。 “太子,皇家绵延子嗣乃是大事,朕决定跟你们一起去潭拓寺祈福。” “儿臣多谢皇阿玛。” 太子喜出望外,深切地认识到皇阿玛对他是多么的宠爱。 美滋滋地笑着,看来在一众皇子阿哥当中,皇阿玛最喜欢最看重的始终还是他。 不是为了他,难不成皇阿玛还是为了太子妃才特意去潭拓寺? 想想都不可能。 太子兴高采烈地还想要跟皇阿玛寒暄几句,却被禁不住诱惑的康熙赶紧挥手示意他退下了。 离开时,太子都没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觉得皇阿玛今日的声音有些嘶哑。 想来是最近过于劳累了,皇阿玛为国为民,真是辛苦。 出了御书房,太子还吩咐李德全一定要好好照顾皇阿玛的身子,切记万分仔细。 李德全连连陪笑,心里瑟瑟发抖,他知道的太多了,会不会皇上有一日要灭口啊? 这边,太子一走,康熙便迫不及待地把静姝抓出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埋进她的锁骨,呼吸沉沉。 “小狐狸,真是太坏了。” “三郎!我是在培养你的耐力,要知道三郎后宫佳丽三千,一茬又一茬的美人,不知哪一日又会着了谁的道?” 静姝美目流转间媚态十足,转过身来双手抱着他,附在康熙耳边轻声呢喃。 “就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三郎不就是中了迷情药嘛?” 康熙抬了抬静姝的身子,让她更好地跨坐在他腿上,目光灼灼:“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 他吻过来,坚定不移地说道:“你是朕一生中唯一的例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朕发誓。” “我信你。”静姝闭上眼,回应着他的吻,唇舌交缠,气息互换。 此时,简简单单一个吻已经满足不了康熙的欲望,他开始探索新的地方,想要彻彻底底地让彼此拥有。 缠缠绵绵,两人胡闹了一通。 兴致勃勃,到了最后,静姝只感觉自己好像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可身上的男人依旧精力十足,死死地困住她的手,不肯停歇。 “三郎,一滴精十滴血……”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康熙堵了回去,低笑道:“姝儿放心,朕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静姝此时已经再没有任何力气说话,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身上已经清洗过了,而且还被康熙抱回了清漪院。 她略微动了动酸痛的身子,猛然一僵,突然感受到床上还有人注视的眼神,不免回头一望。 只见康熙笑意满满地看着她,温柔缱绻。 吓得静姝凑过去,小声说道:“三郎,你怎么在这?” 康熙嘴角微勾,眼神里透露出期待:“朕希望,能够每天醒来都看到姝儿。” “我也是。”静姝懒散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心里异常地满足。 人心都是肉做的。 这些日子,康熙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一个经过风风雨雨的男人,随心所欲地做事,却愿意为她放下身段,不惜一切地想要讨她的欢心。 这样的无限宠爱,给足了静姝安全感,让她如温水里的青蛙一样,一点一点地沉浸在他的爱护当中。 “姝儿,朕准备带你出宫走走。” 康熙抚摸着她的秀发,毫不掩饰的笑容,眼里永远只能看得下她一个人。 “真的吗?” 她不敢置信地再一次询问,“三郎,在宫里你我身份有别,出宫之后我们可不可以就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 “朕亦是如此。”康熙庄重地说道:“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静姝莞尔一笑,羞答答地点点头,一室温馨。 ————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春日,繁华似锦,细雨绵绵,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清香的气息,甜甜蜜蜜。 可前朝后宫这会都酸气冲天,无他,还是老生常谈,皇上竟然下旨要带太子夫妇去潭拓寺为国祈福。 真是偏心。 同样都是皇子阿哥,为什么太子的待遇就能这般特殊? 这样的不满,随着他们逐渐长大成人、参与朝政,感受到身份带来的巨大差距,感受到皇权至高无上的诱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约而同想要拉太子下马。 可现在,他们只能郁闷地恭送着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出行,面上都是皮笑肉不笑。 太子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皇阿玛要安排三驾马车,不让他和太子妃同处一块。 但也没多想,随着马车的颠簸,昨日被李佳氏闹得很晚的太子慢慢进入梦乡。 这边,静姝打着给皇阿玛送点心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上了康熙的马车。 外人眼里以为是儿媳孝顺皇阿玛。 实则不然,一眼看去,马车内静姝安然地躺在塌上,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有人亲手送上点心茶水。 室内温情脉脉,等静姝吃饱喝足,康熙慵懒地将她抱在怀里,有一会没一会地摩挲着她纤细白嫩的双手。 “三郎,不是说要带我出宫游玩吗?怎么还带上了太子?” 康熙笑了笑,忍不住地亲了亲她的额间,沉声道:“掩人耳目罢了。更何况,太子说的有一点道理,潭拓寺是祈福圣地,朕想为我们求一求上苍,愿一世安稳。” “好。”静姝娇嗔地笑道。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和太子单处一室的,之前在毓庆宫朕能让他远离你,现在亦是如此。” 康熙目光如炬,内心膨胀着极致占有欲,容不得他人靠近姝儿一分一毫。 就这样紧紧相拥,康熙眉眼含笑,温柔专注地看着静姝,眼神里闪过无尽的欲望,直到要将他吞没…… 日暮时分,天空显现出霞光,一行人到了潭拓寺。 为了迎接圣驾,此时潭拓寺戒备森严,除了一应僧人,再无其他外人在场。 寺内主持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在康熙眼神的示意下,只是说道:“这位老爷请进,已经备好了一应厢房膳食,供贵客享用。” 康熙淡淡点头。 这时,主持看向太子和静姝,心领神会。 “贵公子和夫人既然为子嗣来潭拓寺祈福,理应诚心诚意,斋戒三日,分居而宿。” 太子顿时不解:“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住在一起?” 着急万分的太子没有看到,当他说出夫妻二字的时候,康熙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 哼! 夫妻! 终有一日,他会堂堂正正让世人知道,让后人知晓,瓜尔佳氏静姝是他爱新觉罗玄烨的妻子。 这边,主持淡定地解释道:“公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想要的东西。切勿心急,一切都需要等待。” 见状,太子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皇阿玛都是一脸认可的表情。 一路奔波,众人也都累了,用过膳食之后,陆陆续续且都入睡。 伴着微风吹拂,皎洁的月色洒落下来,笑了笑,转而又躲进了云层里。 顺着月色,一眼看过去,太子孤枕进入梦乡,而静姝的房间,却藏着一个笑得开怀的康熙。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僧人们已经陆陆续续起来开始做功课,木鱼声渐渐响起,沉浸安然。 主持颇有些不解,好奇怎么那位公子没有来? 反而是这位老爷和少夫人齐齐过来祈福。 但想到这些人真正的身份,主持叹息一声,不敢多说什么。 对着上方笑容悲悯的佛像,康熙和静姝相视一笑,双手合十,许愿。 “愿天长地久,岁岁年年!” “愿一生一世相随,姝儿安好。” 康熙在心里虔诚祈祷,他有诸多罪孽,都且由他承受,惟愿姝儿无病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