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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吞你眼中日月光!王浑的心思,供奉神明?(6k大章)

   一日轩然波涛起,震动半座离阳城。   这一日,离阳城热闹非凡,街头巷议逃不开的名字便是王明。   有人说,这位王家的公子,被人打碎了全身骨头,废了周天筋脉,如同死狗一般,鲜血淋漓,丢在了王家大门之外。   “如此嚣张?什么人胆敢挑衅王家?不要命了?”   “王明完了……听说最近‘药袋子’的事便是他做的,如今遭废,东窗事发,再也捂不住了。”   “不会吧,他是王家弟子,又出身大灵宫,怎会修炼如此邪法?”   “看不出来吗?被人废掉,这时候又传出这般消息,摆明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要放弃王明,堵住大灵宫的嘴。”   “废而不杀,短短半天,便有消息从王家传出,说不定就是王家内部的人动的手。”   各种流言飞起,一时间,王家便成为了整个离阳城三教九流关注的焦点。   ……   傍晚,明月高悬。   皎皎月光泼洒,披落在王家大宅之上,将其衬托得如同一头渐至沉睡的雄狮。   江南苑,这里是王家大宅最僻静安谧的地方。   平日里,少有人来此走动,也不会有人来此走动。   原因无他,江南苑,乃是赵夫人的居所。   王玄策两位夫人性格大相径庭,吴夫人强势,赵夫人却与世无争,最喜安静。   她本就出身风月之地,深知高府大宅之中的生存法则,自入府以来,便摆正了自己记得位子,低眉顺眼,偏居独处,哪怕后来生养了【王禅】那样的儿子,却也未曾侍此而骄,依旧深居简出,很少显露人前。   正因如此,赵夫人在王家的存在感极低,不过在一众奴婢的眼中口碑却是很好。   那是王家最温婉明善的夫人。   “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月华如银洒幽院,一袭倩影显身姿,轻音喃喃,恍若梦中呓语,回荡在清冷的月夜之中。   “娘亲又想起往事了?”   就在此时,一位少年走了进来,眉眼含光,恍若日月正大,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异象,恍若寺庙佛堂里的檀香,幽神庄重,乍现禅机。   在王家,除了王玄策之外,能够随意出入这座江南苑的也只有赵夫人的两个儿子,王灵和王禅。   投足能有龙虎步,眼中却含日月光,八方不动紫金台,玄玄妙修望禅机……   王家年轻一辈之中,能有如此气质的,除了王禅,便无他人。   “或许真是岁月不饶人,月夜清冷,总是能够想起一些往事。”   凉亭内,一位妇人缓缓走出,披着长衣,不施粉黛却先风韵犹存,娇俏的身姿配上那楚楚可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这已是有了两个儿子的他人妇。   “娘……”   “王明完了……”   王禅的话刚刚出口,赵夫人一言轻语,便将其打断。   “王家不会再保他。”赵夫人淡淡道。   “世上没有无敌的功法,却有难敌的人心……他逆炼大灵炼髓功,执此一念,便再无叩开玄门的缘分。”   王禅凝声轻语,深邃眸子里透着不可测度的光彩。   赵夫人闻言,看向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不由露出欣慰之色。   “仅仅修炼邪功也就罢了……偏偏他犯了老爷的忌讳。”   “爹的忌讳!?”王禅眉头微皱,露出不解之色。   “杀人炼功,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忤逆了老爷的意志,动了不该动的人,那就只能沦为弃子。”赵夫人淡淡道。   王禅沉默不语,赵夫人虽然深居简出,不显人前,可是对于王家,乃至于外面的事情似乎了若指掌。   “娘亲说得是王浑?王明动了王浑的心思?”王禅忍不住道。   对于王浑,他只有过数面之缘而已,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修行路漫漫,不知几人还,回头望来空悠远,唯见白骨积如山。   在这条路上,除了真正的对手,实在无人可以让王禅耗费心思,他的眼界甚至不在王家,而在离阳,在江州,在天下,在将来的小敬天。   “盗天机,盗天机……谁都想要知道,当年惊艳如她,到底盗了怎样的天机……”赵夫人的声音温柔婉转,却透着一丝神秘莫测。   “大灵宫想知道,吴姐姐想知道,王明想知道……就连你父亲也想知道。”   此言一出,王禅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思。   “父亲他……”   “王明这孩子……真是可惜了。”赵夫人轻声叹道。   “父亲在王浑身边……安插了高手?”王禅瞬间便想到了关节所在。   王明的伤势他已经看过,那般手段,绝非出自常人之手,大灵炼髓功何等霸道,炼髓入药,可是王明体内的“药性”几乎被吸干殆尽。   如此凶戾诡谲,简直近如妖魔。   “那是你父亲藏着的一把剑……磨砺经年,已成锋芒,他日如果你执掌王家,便将这把剑收服吧。”赵夫人淡淡道。   “倒是有点意思。”   王禅眼中泛起一抹精芒,透着一股见猎心喜,他大势如天,高高在上,即便在锋利的宝剑,对他而言也只是玩物而已,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宝剑虽然不易得,可若是锋芒太过,无法归鞘……”赵夫人看出王禅心思,随口道。   “那便折了也无妨。”王禅神色平静,淡淡道。   “你有此心胸便好。”赵夫人点了点头。   “娘,如今王明已废,王奇又是扶不起的……”王禅话锋一转,突然道。   眼下,吴夫人一房的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王家大宅内的格局似乎正在悄然变化。   “我儿禅机通神,岂能费此思量?”   赵夫人眸光微凝,深深看了一眼王禅,后者愣了一下,旋即低头不语。   “林姐姐说过,争便是不争……”   “你做好自己便可,其他的无须多问。”赵夫人依旧云淡风轻,与世无争。   “孩儿知道了。”   说着林禅行了一礼,转身便要走出院子。   “禅儿……”   就在此时,赵夫人开口,将王禅叫住。   “娘……”   “记住了……”   “尔等前方,绝无敌手。”   王禅闻言,眼中泛起别样的异彩,轻轻点头,身转如风,走出了偏僻幽静的院子。   皎皎月光下,赵夫人颔首轻抬,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神思悠游渐深。   “盗天机……盗天机……林姐姐,你当年到底盗得是怎样的天机?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一声叹息落下,透着不知何样的情绪。   ……   深夜,王家大宅。   幽冷寒彻的地牢深处,一道道闸门缓缓抬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奇提着灯笼,来到了绝牢最后一重。   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周遭,铁链撞击声不绝于耳,晃动的灯光中,一道模糊的声音置身阴影之中,气若游丝,恍若丧家之犬。   “好弟弟,为兄来看你了。”   王奇恍若一睹高墙,横档在石门前,举起手中的灯笼,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这位前不久还不可一世的亲弟弟。   “你……来干什么?”   “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王玄策……”   王明艰难地抬头,如同野兽一般,低声嘶吼。   “父亲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你。”王奇冷冷道:“你杀人炼功,留了那么多药袋子,已经是死罪了……”   “如果你不姓王,你现在就是个死人。”   说到此处,王奇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之色。   “父亲已经下令,将你幽禁至死,谁也不能见你。”   “王玄策,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薄情寡义……你才是王家最凶狠,最恶毒的人……”   王明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不顾浑身的伤痛,疯狂嘶吼,牵动着铁链震荡,就连身上的伤口都随之崩开,鲜血模糊了一地。   上天似乎对他嫌弃到了极致,从小背负【天煞孤辰】这般命运,远离父母身边,从未天伦亲情,他在外修行学艺,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白眼,如今回来,一夜之间,便沦为阶下之囚……   相比于王浑那个自幼遗落在外,即便寻回也无法修行的王家嫡子,王明的命运似乎更加悲惨。   “好弟弟,你跟为兄说说,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怎能落下这一身重伤?”   就在此时,王奇俯下身子,凑到王明耳边,咧嘴轻笑,开口询问。   东窗事发,王明突遭下狱,就连王家内部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外的统一口径,便是误入歧途,修炼邪功。   王奇知道,这是为了堵住大灵宫的嘴,否则以王家在离阳城的脸面,不会自曝其丑,更不会不顾吴夫人的脸面。   “呸……”   王明艰难抬头,吐出一口涂抹,夹杂着鲜血,直接喷落在王奇的脸上。   “嘿嘿……我还是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   王奇抬手,擦去脸上的污秽,咧嘴轻笑,旋即幽冷的目光看向王明的眼睛。   “好弟弟,你的眼睛真漂亮啊……”   “你说什么?”王明愣了一下。   “天生日月,世分阴阳,全都落在了人的这副眼睛里……你修炼大灵炼髓功,以人为药终是落了下乘啊。”   说着话,王奇竟是将手掌覆在了王明的额前,缓缓下移。   “你干什么?”   “吞你眼中日月光。”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声从幽深的牢笼内传出,伴随着一阵疯狂阴冷的咀嚼声。   片刻后,王奇从牢笼内缓缓走出,擦去嘴角的鲜血。   “来人,用铜汁将这道门的锁眼堵死。”王奇淡淡道。   “奇少爷,这……”   “族中谕令,乃是将其幽禁至死……这道门不会再开了。”王奇冷冷道。   “小的明白了。”   说着话,那名仆从恭敬地点了点头,目送着王奇离去。   夜深了。   冷清的街道上早已是人影稀稀落落,唯有街角处,还有几间酒铺开着。   突然,路旁边,一个瞎了眼的乞丐猛地坐了起来,好似梦中惊醒一般,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啧啧……王家最后一个活人啊……”   “竟然也是个瞎子……”   “哈哈哈……”   那瞎乞丐晓得捧腹不住,声音似如疯狂,回荡在清冷的街道上。   “遭此大劫,必有大运……可惜……可惜王家最后一个活人……”   渐渐,笑声徐徐落下,瞎乞丐再度躺了下去,好似重新进入梦乡,唯有口中喃喃,好似梦中呓语,让人听不真切。   ……   次日,凌晨。   天还没亮,鸡叫声便再度响彻了整座绿柳山庄。   一天一夜,王浑哪里都没去,便留在庄子里,听着从离阳城传来的各路消息,听得是津津有味。   他和王明只有一面之缘,原本经过洪新月提醒,还想着如何提防这位来自大灵宫的兄弟,谁能想到,他还没琢磨出动静,那位就先出事了。   对此,王浑只能感叹,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他那位娘亲真的在冥冥之中保佑着自己。   “初九,你说明少爷犯了那么大的罪过,怎么就活下来了呢?”   王浑或许还未睡醒,当着初九的面,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少爷,你在说什么呢?动一下都是罪过,我们下人可不敢胡乱议论,这是天大的罪过。”   初九露出惊慌之色,赶忙低头不语,仿佛听到这样的话语都是罪过。   身为王家的仆从,就应该奉献一切,别说对主人家不敬,哪怕这种不敬之语入了自己的耳朵都是罪过。   “初九啊,你还是太善良了。”王浑不由轻声感叹。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初九都是他见过最善良,最淳朴,最人畜无害的存在,没有之一。   “初九,你有没有觉得……”   就在此时,王浑话锋一转,他抬着头,看着庄子外的那片密林,感觉又长高了不少。   “什么?少爷……”   初九望着王浑疑惑的神色,不由凑上前来,贴心地询问。   “没什么!”王浑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王浑叮嘱了一句,便出了门。   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要进城向沈小楼打听打听,有没有小道消息。   除此之外,他如今已经踏入【玉筋境】巅峰,贯通人体十二道大筋,一百零八道脉络,一张一弛,也该放松些许,顺便找找路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烧给自己,以便早日突破至【灵髓境】。   时至晌午,野狐酒肆比起往日都热闹万分。   酒酣耳热之际,议论最多得自然还是王家大宅里得秘闻。   “听说王明出事,另有原因,他挖了他老爹的墙角,跟赵夫人……”   “啧啧……王家男人果真能力如此出众?我听说王家那位嫡子也是夜夜凤吟楼,扇贝水里游啊。”   “别瞎说好不好?最烦你们这帮造谣的,我听说王明是因为晚上拜见吴夫人,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才遭了大祸。”   “什么话?”   “就一句话……等一下,我老公呢!?”   “嗯???”   王浑走进酒肆,听了一会儿,神情就变得无比精彩,他从柜上拿了一碟花生米,径直走向角落。   此刻,沈小楼竟然放着一桌子酒菜,低头奋笔疾书。   “写什么呢?”   王浑的声音让沈小楼猛地抬头,下意识遮住了书写的信笺。   “老王,我问你个事。”沈小楼低声道。   “说。”   “假如……我说假如……你喜欢的姑娘被人抢走了,你会怎么办?”   “我……”王浑略一沉吟,方才开口道。   “我会像你一样,到处问。”   “……”   沈小楼眉头一挑:“说什么呢?我……”   话音刚落,王浑便一把将他压在手下的信笺夺了过来,便见上面写着:人家看的不是美女就是腿,我看的不是杀人就是鬼。   “这是什么意思?写给姑娘的?”王浑愕然不已。   “你不懂了,女人都喜欢有事业心的男人……如此对比……”沈小楼轻笑道。   “……”   “小楼啊,平时间看你风月沉沦,游刃有余,怎么深陷情网便如此蠢笨?以前跟你说得大道理都喂狗了?”王浑摇了摇头。   果然,男人一旦动了真心,爹娘老子谁也不听。   “野鸳鸯的姑娘这般让你欲罢不能?不都是生意吗?”   “谁让我重情重义呢!都捏出感情了……”沈小楼叹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给你写一个。”   说着话,王浑便将沈小楼的大作团成一团,扔到了旁边,拿起笔,思忖起来。   “你若真有此才能,今年的酒钱,我包了。”沈小楼眼睛一亮,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发财了?”   王浑舔了舔毛笔,低头书写起来。   “啧啧,还得多谢你媳妇。”沈小楼咧嘴轻笑。   “洪新月!?”王浑愣了一下。   “你听说过【九彩茶庄】吗?”沈小楼低声道。   “那是城南最大的茶庄。”   前些日子,王浑还路过一次,门面相当气派。   “那家茶庄背后是洪家。”沈小楼压低了声音道:“这回我要发财了。”   “卖茶也能发财?”王浑露出不解之色。   “这里面的门道,你就不懂了。”沈小楼咧着嘴,说起了内中乾坤。   九彩茶庄卖的茶本无特别之处,唯有一款茶颇为特别,名为【沙碧饮】,乃是出自荒漠绿洲,一座极具灵气的山丘,颇为珍贵,一饼茶便要三十两银子。   “卖茶讲故事,合情合理,三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是天价,对于有钱人也不算贵啊。”王浑若有所思道。   “根本没人买。”沈小楼轻笑道。   “那你赚什么钱?”   “要不怎么说人家厉害呢?”沈小楼低声道。   前不久,九彩茶庄竟然开始回购这种茶,回购价一饼九十两。   不到半个月,总共就回收了十五饼茶,却已经卖出去三千多饼了,并且如今的回购价已经涨到了一百二十两一饼。   如今,甚至有人托关系要来九彩茶庄购买这种茶。   “这怎么听着如此耳熟?”王浑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你不会屯了吧!?”   王浑知道,等人家茶庄的钱滚到一定程度,便会立刻倒闭,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圣院初代院主编撰【大周万物科考】时,在千局篇里便曾专门介绍过这种骗局,名为“杀猪盘”,奈何愚蠢总是贪婪的伴生兄弟,就算写在书上,该上当的还是会上当。   “我又不蠢,洪家里有内部消息……听说是你媳妇交代说要好好关照我的……”   说着话,沈小楼不由看向王浑,露出钦佩之色。   “你可以啊,软饭吃得不声不响,连兄弟都关照上了。”   “妈的,怎么不关照关照我?”王浑心里嘟囔起来。   “什么?”沈小楼好似听到了王浑的心声。   “我说你小心折进去。”王浑提醒道。   “放心吧,初代院主都曾说过,大族争富,通常只要分三步走,最不易出事。”   “哪三步!?”王浑随口问道。   “利益个人化,亏损家族化,风险百姓化……”沈小楼念诵着先贤之语。   大族争富,钱财永远是进了自己的要报,亏损则是让铺子担着,就像九彩茶庄,最后以经验不善倒闭了事,换个门面可以继续,至于风险则是让百姓承担。   如此,无往不利,大族渐起,财富与日俱增。   “前些年,你们王家抄起来的南城那些宅院不也是如此嘛。”   “我踏马一个子儿都没看见。”   王浑撇了撇嘴,他这个王家嫡子确实像是白给,分钱轮不到,挨骂从不落。   “嘿嘿……等我赚了钱,分你一笔……过两天,便是洪家的【灵茶祭】了,九彩茶庄的茶价应该还能涨一波。”沈小楼沉声道。   “灵茶祭……”王浑若有所思。   洪家明面上确实再做正经的茶叶生意,并且做到了离阳城最大,就连王家都争不过。   据说,洪家有一棵灵茶树,乃是当年其先祖从方仙派求来的,每年【灵茶祭】洪家都要像供奉祖宗一样,供奉那株茶树,并且由最优秀的弟子采摘。   每一片茶叶都极为珍贵,说是价值万金都不为过。   “那灵茶树上的茶叶,原本可是敬神供奉用的。”沈小楼低声道:“到时候能不能托你媳妇,带我见识一下?”   “敬神供奉!?”王浑摸了摸下巴,露出深思之色。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话,王浑起身便要离开。   “我的信……”   “给你……今年酒钱全是你付。”   说着话,王浑将写好的信笺丢给了沈小楼,旋即转身走出了野狐酒肆。   沈小楼看着王浑远去的身影,将信将疑,低头看向信笺,便见上面写着: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能给你一个家,放心谈,我不渣,出门绝不采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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