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金又向谭知州磕头:“知州大人,能不能你也帮帮我?之前我们给您孝敬的钱能不能先拿出来帮我渡过难关?回头我第一个还你,加上利息。” 谭知州想了想:“这件事也是我的事,本官也想助你过关,同时也是帮了本官。” 詹安定说道:“你最好叫你女儿再去磕头,李羽原先只要一百万两,就是因为你女儿嚣张跋扈得罪了他。让你女儿去磕头赔罪,用点心,或许能让李羽少一些钱。” 裘小娇被叫来。 裘德金抬手给了她两耳光:“我们整个裘家现在全系在你嘴巴上了,你这次要好好给李羽磕头赔罪,你要再敢使性子说一句不中听的,我就剁碎你喂狗!” 裘小娇从来没有听过父亲如此凶恶,吓得都要瘫在地上了。 裘德金带着裘小娇,跟着詹安定再次来到了县衙。 县衙已经被金吾卫和御前侍卫给封锁了,根本进不去。 因为宋公公住在县衙,正在跟李羽把酒言欢。 两人正喝酒聊天高兴,突然来报,说节度使詹安定带着裘家父女来求情来了。 李羽道:“告诉他们,一百五十万两一文钱都不会少,要就要,不要就滚。过了子时我就睡觉了,不要再来打扰我,若再来直接乱棍打出。” 门房答应,来到前院,将这话告诉了詹安定和裘德金父女。 裘德金想不到他们连李羽的面都见不到。 而且李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现在再也耽误不起。 裘德金脸色惨白的回到家中把事情经过说了。 众人都傻眼了。 三大世家都帮裘德金筹钱,可是依旧差了十多万两。 裘德金给谭知州跪下了,求他帮忙。 谭知州长叹一声,没办法,帮裘德金也就是帮他自己。 这些年他着实捞了不少钱,其中相当一部分数量都是从三大世家得到的。 这些钱除了少量花销之外,绝大部分都存在了他自己的金库里,等着将来一旦卸任再带着这些钱回老家去,足够后半生享受荣华富贵,现在只有拿出来先救急了。 当下他把钱拿了出来,小金库都快空了。 总共凑够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派出衙役、三家的家丁押送着这一箱箱的银子,用数十辆马车拖着,浩浩荡荡前往李羽的知县衙门。 这可是一百五十万的银子,好在是深夜运送来的,没什么人看到,但也是够惊人的。 银子直接送到了李羽的内宅,堆得跟小山似的。 李羽的账房进行清点,数量无误。 李羽这才对裘德金说道:“好了,你可以把蚕茧全都搬走了。” 裘德金又苦着脸头说道:“我家仓库一下子装不下这么多货,能否李大人把仓库转借给我们用?所有租金我们来交。” 之前裘家收购蚕茧都是收上来之后立刻煮水,煮了之后立刻抽丝,所以仓库的需求量并不是特别大。 因为蚕茧是不能够长期存放的,否则蛾破蚕茧就毁了。 李羽这次倒也大方:“行,咱们还是要签署买卖合同的,我已经草拟了,请你过目。” 说着,让自己的幕僚拿过草拟的合同。 裘德金看了一遍,没问题,当下签字画押,加盖了裘家印章。 李羽说:“现在开始,所以蚕茧都归你们裘家了。” 裘德金连声感谢,心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裘德金立即回到裘家,马上部署对蚕茧煮水抽丝,一刻都不能停,只有几天就破茧了,得最快速度,赶在破茧前全部煮水抽丝。 所有作坊全部启动开弓,大量的蚕茧被运到了作坊里。 作坊一排排的炉灶生着火,煮开水煮蚕茧抽丝,热气腾腾,纺工惹得汗流浃背。 裘德金这才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等在这的谭知州等人。 谭知州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詹安定感叹:“李羽人好手段,四两拨千斤,这件事居然硬生生挣了七十万两银子,厉害。 不过来日方长,不知道下一回他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么好的手段。” 裘德金哭丧着脸,眼中都是寒芒:“这笔账我裘家记下了!” 雷战豪和樊横傲眼神中也满满的都是杀意。 谭知州正要告辞回家,忽然,紧急军情探马直接来裘家找他禀报: “不好了,大人,叛军吕翰率两万大军,正星夜兼程直奔剑州而来,距离也就是数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