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禀报说:“老太太,三小姐已经来了,在楼下候着呢。” 宇文老太说道:“先让她候着。” 大奶奶补了一句:“让她娘也一起跪在楼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反了他们了,离开家这么久不回来,回来把规矩都忘了吗?” 二奶奶也说道:“是呀,我就说嘛,老三家是最没出息的,你看看,老三女儿出去这一遭,竟然找个野男人回来,真是不要脸。” 大奶奶撇撇嘴道:“就是,她们母女都是一般德性,随便找个男人回来,她们家是有多么渴望男人呀!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待在我宇文家? 老太太,赶紧让人把他们乱棍打走吧,免得污了我们的地。” 二奶奶也点头道:“是呀,老太太,这野丫头竟然勾搭野男人回来,真是连青楼娼妇都不如,这种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不能进门,否则教坏小孩子。” 宇文财的女儿宇文小虹最恨宇文环。 因为宇文环比她漂亮得多。 于是,从小她就背着大人在背后殴打宇文环,抢她的东西,宇文环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可是就这样欺负她还是越长越漂亮,远远超过了宇文小虹。 宇文环被赶了出来,宇文小虹觉得大快人心,这些日子没有人碍眼了。 可是没想到宇文环回来,还让她在老太太面前失宠,她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狠狠整治宇文环,最好是把她弄死。 没想到宇文环自己作死,居然带了个野男人回来,这不是发了犯了大忌吗?居然在外面勾搭野男人,还敢带回家,反了天了。 宇文小虹一拍桌子,便站起身说道:“祖母,我去撕了宇文环那张脸,她不要脸我们宇文家还要脸,她既然不要脸,我就替她把这张臭脸撕了!” 说着,举起双手,便要冲去抓宇文环。 宇文长鹰也道:“我去把宇文环招来的野男人打个半死,这野男人竟敢来往我们宇文家脸上泼脏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管家和丫鬟都着急的把她们拦住:“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千万打不得。” 宇文长鹰冷笑:“不过是个野男人,有什么不能打的?冲你这句话,老子要把他一张脸打烂,把他手脚给废了,看他以后还敢到我宇文家来招惹。” 回头对身后的小厮说道:“把我长棍拿来。” 这宇文长鹰平时习武,喜欢使一根长棍,他要把宇文环带来的野男人手脚打断。 管家见大事不好,着急之下抢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宇文老太太面,打开那首饰盒双手举过头顶:“老太太先看看,这是那男的孝敬给你的,他可不是一般人呀。” 老太太一声冷笑:“一个野男人,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觉得贵重。” 说到这,她好像被人一下掐住脖子,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抽搐了。 大奶奶也冷笑:“想到我们宇文家来显摆,他不知道我们宇文家当年那可是晋阳首屈一指的世家,竟然骗到我们家来了。这野男人无非从路边摊买块翡翠边角料做的珠子,都能亮瞎你们的狗眼?” 大奶奶还在那说的唾沫横飞,二奶奶眼睛尖已经看到了一部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提着裙裾跑了过去,凑在面前仔细观察。 可没等她看清楚,那珠宝就被宇文老太太一把抢了过去捧在怀里,用手遮挡着左看右看,还用手轻轻的在上面抚摸。 “老太太,让我瞧一眼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价值连成的珠宝,我老太太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东西,天呐,现在我就算马上闭眼,我也安心了。” 宇文家两个儿子宇文贵和宇文财相互看了一眼:“能有什么好东西,竟然让老太太这么痴迷?” 他们知道宇文老太眼光最是挑剔,寻常的珠宝摆在面前连正眼都不看。 毕竟宇文家多年都是北汉位居人臣的存在,皇帝赏赐,下属孝敬,家里的金银珠宝堆成山,什么样的珠宝没见过,怎么可能被宇文环招来的野男人送的那么小的一个首饰盒装的东西吸引住呢? 可是老太太那表情告诉大家,这珠宝非比寻常,连老太太都不镇定了,还直接把那东西抢在怀里,生怕别人拿走。 这到底是是啥珍宝,这么让老太太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