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雨蝶有些害怕,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说道:“我爹叫窦泽勇,我是大定府选拔出来的,我爹在大定府做生意的,有一个酒楼叫天香阁。” 耶律景文不由皱了皱眉,毕竟窦泽勇这个人在大定府那也算个人物,而大定府又是辽朝的五个京都之一,中京。 所以耶律景文虽然没有见过窦泽勇,但是也听过他的名头,知道他是个当地很有名的商贾。 可在他耶律景文的面前,那算个屁? 哼一声说道:“你大定府做生意的,觉得有点钱便敢到我上京来撒野,还动手打人,好大的气派。 今天这件事可能你得跟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到衙门去好好说清楚,叫你爹从大定府到上京来领人了。” 窦雨蝶被对方的嚣张霸道的气焰给镇住了,她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又是第一次到上京了,眼看对方如此盛气凌人,要把她扣下叫她爹来领人,急的眼圈都红了。 说道:“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仗势欺人,非要把我从这撵出去,我是参加选拔赛,初赛、复赛都通过了来参加决赛的,凭什么叫我走?” 耶律景文趾高气扬,背着手冷声道:“叫你走怎么了?我们耶律家说出来的话没人敢不听。” 耶律财十分嚣张,指着窦雨蝶他们的那两匹马拉的车,又指了指自己八匹高头大马拉的豪华马车,说道:“你就没个眼力劲吗?坐着这么一辆破车还敢跟我家对着干。 没看见我们家八匹马拉的豪车吗?就凭这就足以碾压你们这些蝼蚁,我劝你以后到京城先打听清楚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否则招惹到了我们这种你招惹不起的人,你就只有跪在地上等死的唯一的结果。” 耶律景文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我这边事情还忙着呢,跟她那么多废话干嘛?把她抓到五成兵马司去先拷打一顿,问问清楚哪来的胆子敢动手打人? 再叫她爹来上京磕头赔罪,交钱领人。” 说着耶律景文连正眼都不看窦雨蝶,手一挥,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便要离开。 而五城兵马司的一对兵士已经拔出刀剑,将窦雨蝶团团围住。 耶律景文来到自己马车前,踩着马凳正要上去,忽听得不远处有悠悠的声音传来: “耶律景文,摆完官威就这么走了吗?” 耶律景文身子猛的一震,这声音太熟了,他连做梦都会被这声音吓醒,那是天师的。 他们到幽州拜见天师,亲眼见到天师的手段,连天后皇帝的亲姐姐都被这护国天师直接褫夺了王妃长公主的称号的爵位,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耶律景文心头隐隐有一丝不安,赶紧扭头过来寻找声音来处,场中并没有李煜。 他目光望向了那辆两匹马拉的大车,车帘是盖着的,耶律景文回头张望,耶律财看到了还以为堂哥是生气了,想把这嚣张的小子给弄出来好好教训。 马上一指那辆马车,他是听到了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厉声喝道:“狗东西,敢在我堂哥面前嚣张,你知不知道我堂哥是什么人?他可是敌烈麻都司的长官,也就是礼部尚书。 你敢直呼他老人家的名讳,不管你是谁,今天都死定了,来人,把这小子给我从车上拖下来,先打个半死,再弄到五成兵马司治罪。” 一群兵士便要往上冲去抓马车里的人。 耶律景文直吓得肝胆欲裂,急忙叫道:“住手,都住手,滚开!” 耶律景文厉声呵斥,那些兵士们赶紧站住往后退开。 耶律财愣了一下,忙陪笑说道:“堂哥,这小子太嚣张了,得给他点教训。” 耶律景文脸上阴晴不定,他还不敢确认车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李煜。 惶恐的走到马车前抱拳拱手,微微鞠躬说道:“请问阁下是?” 马车里李煜冷冷的声音说道:“耶律景文,你这敌烈麻都司的官威气派很足啊,我很讨厌,所以以后这个官你就别当了。 你不是喜欢摆威风吗?到兵部学堂的茅厕扫厕所去。在那里摆威风,苍蝇蚊子随便你怎么抖威风,它们不会在意的。” 这一下耶律景文算是听清楚,的的确确是李煜的声音。 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在了那儿。 李煜真是要撤掉他礼部尚书的职物,把他弄到兵部学堂的茅厕去当清洁工,完了,这下彻底就完了。 耶律财并不知道李煜到底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耶律景文脸色剧烈的变化,他已经被李煜那些话给气疯了。 指着马车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惹我耶律家,你不知道我堂哥是敌烈麻都吗? 我堂哥可是先帝辽景帝的堂叔,看到我堂哥那辆马车了吗?八匹马拉的,那就是先帝赏赐给他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堂哥叫嚣,你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