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婕妤屁股上有颗痣,这件事当然不是宋安鸿告诉他的,因为宋安鸿实际上跟潘婕妤没什么关系,是他自己非把两件事扯在一起的。 但潘婕妤屁股上有颗痣,这件事也不是稳婆告诉贾景山的,贾景山当时也没有了解这么细,实际上是从翠翠那儿了解的。 因为翠翠是皇贵妃的贴身侍女,而潘婕妤是潘太师的侄女,是皇贵妃的堂妹,所以两人经常在一起,夏天还一起沐浴。 翠翠服侍她们更衣的时候,也就看到了潘婕妤的身子,那颗痣比较明显。 先前李羽问翠翠潘婕妤身上有什么标记的时候,所以就告诉了他作为铁证,说成了宋安鸿跟他说的。 过不了多久汪吉恩回来了,低声对皇上说道:“老奴亲自扒下婕妤的裤子看了,果然在右侧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 赵况寅身子在发抖,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自己的女人是只别人用过的破鞋。 他的内心被这个感觉给吞噬了,发疯一般嘲弄着自己。 自己捡别人用过的破鞋,即便自己还没用,但脑袋已经绿了。 “来人,却牢狱将宋安鸿处死,再把潘婕妤这**勒死!” 汪吉恩答应了,快步要走。 刚走到门口,赵况寅又把他叫了回来。 “等等,朕再想想。” 汪吉恩赶紧回来,赵况寅缓缓起身,托着他的手臂在屋里慢慢走着。 宋安鸿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宋家的长孙,关系非同寻常,如果是因为他酒后企图强暴婕妤,固然可以直接将他处死,没有任何障碍,也没人会说什么。 但如果是像李羽所说的,宋安鸿跟潘婕妤本来就是一对,那么他们在宣德楼外花园相会就情有可原了。 难怪宋皇后不愿意为这件事向自己求情,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她弟弟没有做错,是自己生生拆散了人家情投意合的一对。 如果自己秘密把宋安鸿处死了,道义上是讲不过去的,因为自己拆散别人。 宋皇后如今容貌已经恢复,远比潘贵妃要美貌的多,自己还想千方百计讨好她,若是把她的弟弟给弄死了,宋皇后估计再也不会让自己碰一下了。 一想到宋皇后,赵况寅就没脾气了,杀掉宋安鸿很简单,出一口恶气,可是因此会让宋皇后远离自己。 如果宋家这颗摇钱树因为这件事倒下,被朝廷的那些人瓜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便宜这些人做什么呢? 他们可不像宋家那样巴心巴肝的拿出钱来供自己征战四海,比如潘太师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宋家的产业落在他手中,他是不可能把钱拿来给自己。 思前想后,赵况寅决定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叹了口气,对汪吉恩说道:“去把李羽叫进来。” 李羽进来躬身施礼,赵况寅已经恢复了镇定,说道: “这件事不用再问了,也不用查了,你说的朕都相信,所以朕决定立刻释放宋安鸿。 你先前不是说潘婕妤没办法医治吗?那就听天由命吧。” 潘婕妤虽然跟宋安鸿之前是情侣,他自己把这一对给拆散了,但成了自己的女人,是不可能再放出去跟其他人的。 只不过这个女人赵况寅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见到她就会想起她曾经跟别的男人睡过,现在又成了他的女人,这种屈辱感他受不了。 现在既然患了天花,那就让她得死了最好,拔掉了自己肉中刺眼中钉。 果然,几天之后潘婕妤就死了。 因为李羽给她用的药可以让她过敏症状急剧增加,并导致窒息,这是大宋这个时代所不掌握的一种药物。而她死的症状很像天花,所以没人怀疑。 赵况寅又找了一个理由将潘婕妤一家人满门抄斩了。 与此同时,赵况寅吩咐汪吉恩去牢狱将宋安鸿无罪释放。 他兴冲冲的来到宋皇后的坤安宫,笑盈盈把这消息告诉了宋皇后。 “皇后,我已经查过了,你弟弟宋安鸿并没有醉酒凌辱潘婕妤,是个误会,所以朕已经将他释放了。” 赵况寅蛮以为自己给了宋皇后天大一个面子放了她弟弟,她怎么着也应该以身相许,今晚就让自己临幸她。 没想到宋皇后只是点点头:“皇上英明!” 赵况寅脸上表情很尴尬,试探着说了一句:“李羽新酿了一种红酒,说是不错,朕想今晚来皇后寝宫与皇后共同品尝,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宋皇后没有看她,低垂着头:“很抱歉,臣妾不能伺候皇上,臣妾患有崩漏之症,太医刚刚看过,月事淋漓不净,让皇上扫兴了。” 宋皇后没有患有崩漏之症,只是她一直作假制造了这样的假象,目的就是不想跟赵况寅圆房,因为她心中只有李羽,不想跟这薄情寡义的国君有夫妻之实。 赵况寅很是恼怒,转身离开了坤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