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萍瞧了一眼还在地上哀嚎的恶仆有些担心:“那他呢?” “咎由自取,别管他。” 李煜对耶律萍的善良还真是有些无语,带着耶律萍继续往前走去。 袁星河吓坏了,竟然没敢再追上来骚扰。 李煜把耶律萍送回了家。 他们家是一个破旧的小宅院,也没有仆人,她母亲开的门,一脸风霜,可是眼中却闪着世故与精明。 看着女儿跟一个小道士进来,不由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李煜,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耶律萍忙说道:“娘,这位是李公子,他医术很高,我刚才遇到了急事,跑得太快又发病了,是李公子救了我。 他能替我根治这个病,以后会替我救治,需要十天半个月时间。” 耶律萍没有告诉母亲袁星河半路堵她的事,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耶律萍的母亲是汉人,姓戴,叫戴金梅。 听到女儿这话,马上警惕的对李煜说道:“我们家可没钱付诊金。” 李煜笑了笑:“我跟耶律姑娘也算有缘,再说治她这病也不需要太贵的药,所以我免费替她治。 至于药,我开的方子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吃得起的。” 听到这话,戴金梅这才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说道: “那还差不多,不过你要跟我们女儿在一起的话,你是不是该花钱给她买点服装首饰什么的?再给我们当父母的一些钱开生活,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 耶律萍没想到母亲见面第一次见面就开口跟李煜要钱,羞得她面红耳赤,狠狠瞪了母亲一眼,对李煜说道:“对不起李公子,我娘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没想到戴金梅却哼了一声,一把将耶律萍扯了进来,对李煜说道:“小道士,你想打我女儿的主意,那就得掏钱,没钱以后就别跟我女儿在一起。” 耶律萍都快哭了,跺脚道:“娘,李先生是来给我治病的,刚才还护送我回来,人家治病都不要钱的,你还跟人家要钱。” “你傻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既然这么上赶着巴结你肯定是有目的,这时候不跟他要钱不就亏了吗?” 这时,耶律萍的父亲耶律川从屋里出来了,见状忙上前拱手,对李煜说道:“李先生对吧,我是萍儿的父亲,抱歉,我夫人开个玩笑,你请屋里坐。” 李煜却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明天送你女儿过来,我替她针灸并调整药方,告辞。” 说着拱手离开了。 关上院门,戴金梅很不高兴的对耶律川说道: “你干什么呢?我这儿正跟那小道士要钱,你却打岔,一看他就是想占我们女儿便宜的,你不跟他要钱,趁机讹他点钱,岂不是便宜他了吗?” 耶律川狠狠瞪了一眼戴金梅,说道: “你就知道钱,你没听说他义务替女儿治病吗?你就不能等他把病治好了再跟他要钱吗? 他万一现在生气不给女儿治了,那我们不是亏大了,女儿这病那么多郎中都不好。” 戴金梅撇了撇嘴说道:“萍儿这病那么多人郎中都治不好,他一个小道士有什么本事能治好?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骗人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歪门邪道让女儿居然相信他,但能骗得过我吗? 能捞一点算一点,他既然要骗,那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先跟他要钱。 这小子一看就是冲我们女儿来的,这时不借机弄点钱那不是亏了。” 耶律萍直气得浑身发抖,转身便冲进屋里,躲到自己房间去了 看了一眼砰的关上的房门,戴金梅很生气,跳着脚的骂:“你个死丫头,老娘不要脸的跟别人要钱,还不是为了你,将来你出嫁了,有一笔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老娘掏心掏肝为你做事你还给我甩脸,我怎么这么倒霉,生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 耶律川摆摆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先别管这件事了,说到钱,我想起一件是来。 上京那边来人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不过我想找机会见个面,看看能不能递上一句话去,让皇上看在耶律家的份上能不能接济一下我们,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耶律川是皇室宗亲,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后代子孙,他祖上是耶律阿保机酒后凌幸一位宫女后生下的孩子。 那宫女后来被害死了,耶律阿保机不怎么待见这个孩子。因此整个皇族里他们这一支备受排挤。 辽朝皇室皇权争夺异常惨烈,几个皇帝都是被害死的。 耶律川的爷爷担心被卷入皇权争夺之中,便带着妻儿离开了上京,躲到了云州来了。 爷爷和父亲先后去世之后,耶利律川心思活络,一心想重回耶律皇室,认祖归宗,可是谁又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