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徐通判。 包括刘公公都有诧异的望着徐通判。 揭露真相的可是徐通判的夫人,也就是徐通判嘴里所说的被侮辱的人,如果连被害人都说她没有被凌辱,对方是在救她的命,那这案子整个定性就错了。 徐夫人抱着徐通判的腿接着哭道:“夫君,咱们的保镖之所以被杀不是为了救我,而是因为她要杀李公子,是你下命令的,只因为那女医胡说八道。 而你却相信了那女医的说法,派女保镖来杀李公子,我怎么劝说你都不相信,是保镖要杀李公子,李公子才把她反杀的。 这一切都是这女医造成的,这么可恶,她不该杀吗?她原本就该死。嗯。所以咱们就算不能报恩,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她抽噎着又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了,后来又被放了?那是因为我去求了李公子,李公子才把你放了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李公子是有大背景的人,也是咱们招惹不起的,你这样执意孤行会给整个徐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别说了!” 徐通判一声怒喝, “为夫要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他欺侮我徐某人的夫人,伤了我徐某人的侄儿,让我徐家颜面扫地。 我一定要砍下他人项上人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徐家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今天我必杀了这个人,你先滚回去,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徐通判对自己的夫人原本是十分疼爱的,可是先前一想到她的身子曾被李煜的手触摸过,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下跪替李煜求情,他就怒火中烧。 虽然这怒火实际上没半点由来,可是他抑制不住,已经近乎于疯狂,所以狠狠甩手打了夫人一记耳光。 徐夫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丈夫,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抵住喉咙说道:“夫君,你若执迷不悟坚持要为难李公子,恩将仇报,我也没脸活在世上。” 徐通判怒不可遏,阴沉着脸说道:“你既然愿意为一个男人而死,好,那你就去死吧!” 徐夫人眼中满是绝望和悲愤。 她点了点头,转过身跪向李煜,坦然一笑说道:“李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了救我,蒙受不白之冤,我今天便用我的性命来替你洗脱冤屈!” 说着眼睛一闭,手中刀猛的戳向了自己的咽喉。 可是刀尖只刺入少许就停住了,因为她的手那柄刀被一只手臂牢牢的抓住了。 这人当然就是李煜。 李煜闪电般的一晃身就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她持刀的手臂。 也幸亏徐夫人临死前有一个闭眼的动作,给了李煜些许的缓冲时间,这才最后时刻救下了徐夫人的性命。 李煜轻巧的取下了她手中的刀子将她拉了起来,说道:“徐夫人,我的清白不需要你用生命来洗白,我能够洗白我的冤屈,也能够让今天的事得到圆满的解决。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就在这时,媒婆尖着嗓子叫道:“徐少爷,新娘子抬来了。” 接着便是一顶花轿在门口停了下来,轿子一掀,从轿子里冲出了耶律昭。 这之前,耶律昭在田家宅院里,轿子来的时候,她打了那些抓着她的丫鬟婆子媒婆,不肯上花轿。 丫鬟婆子又不敢对她动强,这毕竟将来很可能是少奶奶的人。 只有苦苦相劝,最后还是因为媒婆说了一句,徐家有刘公公撑腰,如今正在药铺里收拾那叫李煜的人,他已经活不成了,要将他斩立决。 耶律昭这才慌了,二话不说便钻进轿子,她要赶到现场来救李煜。 耶律昭被花轿抬到了医馆。她从花轿冲下来,冲进了医馆,一眼就看见了李煜。 只见他额头上全是鲜血,身上也有,不由痛惜得心如刀绞。 之前对李煜的些许怨恨早就抛的九霄云外,心头只有满满的歉疚和伤心难过。 “煜哥哥!” 她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李煜,颤抖着手,便要去摸他额头。 “是谁伤了你?煜哥哥,告诉我,我灭他满门!” 李煜冷冷挡开了她的手:“不是你让这姓徐的来打砸我药铺吗?他打伤了我,你如愿了,现在又来说这些干嘛?” 耶律昭心头如同被割了一刀,一边哭一边说: “对不起,煜哥哥,我错了,我只是叫他来撵走那两个女的,没说让他打砸啊,更没说让他打人啊。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 李煜把头扭到一边不理睬。 耶律昭抱住了李煜,哀求着:“对不起,煜哥哥,你再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伤口疼不疼?我帮你敷药。” “不要你管!”李煜想挣脱她的搂抱。 耶律昭抱得更紧,哭得也更厉害,像个迷路刚找回家的孩子,死死抱着李煜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嘴里不停道歉。 徐司房眼见耶律昭抱着李煜,妒忌得火冒三丈,他不怪耶律昭,却迁怒于李煜,怒吼道: “李煜,你这狗东西,敢碰我的娘子,我要杀了你!” 一听到这声音,耶律昭突然醒悟过来。 煜哥哥的伤,就是这姓徐的干的,都是他故意打砸药铺,伤了煜哥哥的头,更伤了他的心。 她猛转身,恶狠狠盯着徐司房,眼中顿时喷出火来。 “姓徐的,敢打我煜哥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