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下令让其他人立即离开花蕊宫。 苏家的亲戚朋友都是分开坐的,苏家真正的亲戚也就只有十几桌,很快这十几桌的亲戚全都被兵士包围了起来,其他人则赶紧潮水一般逃出了花蕊宫。 这些人出去之后却不曾离开,都想留下来瞧热闹,想看看花蕊夫人如何处置苏家。 花蕊夫人又吩咐侍从把苏老太的遗体转出了花蕊宫,安排到一处灵堂办理丧事。 苏环和母亲也跟着出了花蕊宫去主办丧事。 花蕊宫里,苏家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凑在一起商量着。 他们都望向了刘主簿。 这之前,刘主簿作为重中之重的人物,被放在了苏家亲戚的首席之上,正在那儿洋洋得意吹嘘。 没想到情况会来这么一个惊天逆转。 他原本也想跟其他人离开,可是被士兵拦下了,苦着脸解释他不是苏家的亲戚,而且是银州衙门的主簿,可兵士压根不理踩,一脚踹了回来,只能乖乖的又坐了回去。 此刻苏家三兄弟围住了刘主簿:“主簿大人,你不是说这花蕊宫是你联系安排的吗?当时没有商量租赁费吗?” “是呀,早知道租赁费这么贵,我们就不来这儿了,哪要这么多钱,这不是敲竹杠吗?” 三个舅母七嘴八舌的说道:“刘主簿,是不是你故意整我们家呀?” 说到生气处,苏家人一哄而上,对刘主簿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口鼻流血,哀嚎阵阵: “我说实话,这花蕊宫不是我联系的,我先前出去,是去筹钱了,想娶苏环来着,压根就没去联系花蕊宫啊。” 这话一出,苏家人都傻眼了,原来是这刘主簿真的是吹牛的。 这下可怎么办? 苏老大急忙又问他:“刘主簿,那你知道是谁联络的花蕊宫吗?” “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王长史就已经来了。” “找王长史问一问。” 可是王长史不在花蕊宫,想出去士兵拦住了。 苏水珍忽然脑袋里闪过一抹念头,说道:“会不会是苏环的那个叫李煜的野男人联系的?先前不是他吹牛说是他联络花蕊宫的吗?” 他们又想出去找李煜,可守护的兵士不准他们离开。 领军的一个校尉厉声警告: “大王有令,天黑之前苏家凑不够十万两银子,苏家所有人,除了苏环母女之外,全都要拉到石场去采石头,什么时候挣够了钱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采石场打石头的全都是服苦狱的囚犯。 采石场这么大的劳动强度,他们这些没干过什么粗活重活的人,只怕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被活活累死。 听说那里面的囚犯每天都有人死去,一旦到那,就是个死的下场。 苏家人已经吓得肝胆欲裂,眼下只有赶紧想办法筹钱了。 一番商议之后,苏家族人只能都各家派人回去筹钱,把家中所有现银都拿了来,也只筹够了一万两,远远不够的。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 苏家人跪地哀求,花蕊夫人终于再宽限他们两天时间凑钱,在苏老太下葬之前,必须筹够十万两。但是,下令将苏家三兄弟夫妻六人和苏启元、苏水珍下狱。 苏家族人并不知道他们谋杀苏老太的事情,还以为是敲山震虎扣押人质,吓得魂飞魄散。 苏家族人都赶紧变卖典当田产、房舍、首饰等值钱的东西,终于筹够了十万两银子,送到了花蕊官邸。 花蕊夫人将十万两银子都交给了苏环母女,告诉她们,这是李煜的主意。而且,接下来将会为苏老太报仇。 苏老太的灵堂。 李煜腰上系着一根白色的孝带,陪着苏环在守灵。 苏环和母亲都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烧着纸钱哭泣着,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有不少人在帮忙守孝哭灵,全都是花蕊夫人安排的。 花蕊夫人作为银州刺史,端坐在一张几案后面,两边站着两排银州府衙役。她要灵堂前升堂问案。 她威严的站在灵堂前俯视着苏老大等八个个人。厉声呵问: “老太太究竟怎么死的?若不如实供述,仔细皮肉受苦!” 苏家老大最怂,立即招供了。 但老二和老三还想顽抗,大喊冤枉。而三个舅母中,两个招供,一个喊冤,推卸罪责,说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动手,想蒙混过关。 苏启元吓瘫在地,也立即就招供了。但苏水珍心存侥幸不肯招供,说自己当时吓坏了,并没有动手。 当下,花蕊下令对不招供的用刑。 男人一顿板子,上夹棍,女的上拶指。 于是,这些心存侥幸的几个人也全都招供了。把他们八个合伙捂死苏老太的经过全都说了。 花蕊刺史当即判决,将苏家三兄弟和苏启元四个男的斩立决。将三个舅母以及苏水珍四个女人绞死。尸体送乱坟岗埋了。 八人被当场处决。 苏老太寿宴上收取的所有寿礼和苏家族人赔偿的十万两银子都给了苏环母女。 这一切,当然都是李煜安排的。 苏环母女又悲又喜,对李煜充满了无限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