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威一看,这两个侍从是自己儿子陆定远身边的人,便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妙,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两人喘了一口粗气,说道:“不好了老爷,少爷被人打了,当场吐血。” 陆海威勃然大怒,他可是石州节度使,官拜大将军,手握重兵,他儿子也是他手下得力的干将。 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武,打伤他的儿子,还打吐了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简直太不把他这大将军放在眼中:“对方是谁?” “小的也不知道,少爷让小的来这么禀报的。” “少爷现在在哪?” “在晋河的一条画坊上,少爷跟那人蹴鞠比赛被他打伤了,当场吐血。” “反了天了,来人,立刻召集兵马,跟我去抓捕凶手。” 童长怀也吓了一大跳。 他把陆定远也视为己出一般,两家关系很好。 现在见到陆定远居然被打成重伤,他也不禁十分恼怒。 更何况他现在还指望着陆海威能够帮他在皇帝面前美言,让他能官复原职呢,这时候正是出力帮忙讨好。 当即对陆海威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一边往外走,童常怀一边怒气冲天的说道:“哪个王八蛋?无法无天,居然敢把大将军的孩子还打到吐血,真是反了天了。对了,抓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陆海威这次是带来一千兵士护送重要物资进京的,所以手下有兵。 他当即召集人马,带着童长怀急行军赶到了晋河。 到了河边,随从远远的指着河中间停着的一艘画坊说道:“就在那。” 陆海威发现不远处码头停靠有一排画舫,他立刻下令把画舫强行征集。 随后,一千兵士乘坐画舫朝着长公主他们的画舫包围了过去。 无数画舫围住了长公主的画坊。 陆海威身穿铠甲,手提长矛站在船头厉声怒喝:“打伤我儿子的凶犯在哪?本将军特来捉拿于你,赶快跪下受死。 我的儿,你还好吧?” 陆定远听到父亲的叫喊,他正在船舱上躺着。 立刻来了勇气,从船上爬了起来,踉跄着来到了船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还不停的擦着嘴边的血迹,痛苦不堪的摇摇欲坠。 说道:“爹,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被人打死了,就是这家伙。” 他指着正在画舫中谈笑风生,喝着酒的李煜。 陆海威暴跳如雷,打伤我的儿子却在那儿若无其事的喝酒,这家伙该有多嚣张。 他立刻吩咐船靠过去,跳上踏板,直接将长枪在船头一撑,跟撑杆跳一样,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在了船的甲板上,威风凛凛便往里闯,要去抓李煜。 这陆海威武功高强,尤其是两军作战,十分骁勇,是北汉的一名悍将。 而此刻又是恼怒之下,他的十几个亲兵护卫也急忙纵身跃上了甲板,护送着将军往里冲。 “站住。” 一声清冷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陆海威怒不可遏,横冲直撞的过去:“闲人滚开!” 可是当他看清呵斥他的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赶紧单膝跪倒,扔掉长枪抱拳道:“原来是长公主,不知道长公主大驾在此,末将冲撞了长公主,还请恕罪。” 长公主阴冷的目光望着他说道:“你眼中原来还有我这个长公主啊,我还以为你手里有兵权,谁都不放在眼中呢?”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把陆海威说的额头冷汗涔涔。 赶紧变成双膝跪倒磕头:“末将不敢,末将实在不知公主在此,末将得知犬子被人打伤出血,恼怒之下这才冲入画舫,并不知公主在此,实在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 长公主神色稍稍缓和,对李煜说道:“李公子,这位就是被你打伤的陆海威陆定远将军的父亲,石州节度使,官封大将军,手握重兵。 此刻带了上千兵士来抓你,你跟他好好说说吧,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李煜甚至都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斜斜的靠着,扭头望向跪在地上的陆海威,懒洋洋的问道:“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