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士兵终于冲上了对岸,迅速集结。 由于增加了弓箭手和盾牌手,每艘牛皮筏只能渡两匹战马,所以一次渡过去的也就几百骑战马而已。 这时,黑暗中冲出无数的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渡河的这些联军骑兵碾压冲杀过来。 喊杀声震天,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将他们团团分割包围,又是一边倒的屠杀。 因为敌众我寡,耶律修哥利用高空照明爆竹看得很清楚,他渡河成功的几百骑兵很快便被对方两三千的骑兵杀得干干净净。 这一战又损失了一两千人和无数的战马,而且很多牛皮筏都被射穿沉没了。 已经无法再进行大规模渡河作战。 耶律修哥只有命令收军。 看着对方欢呼,他气得牙痒痒:“党项军队什么时候这么狡猾了?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要从这里进行渡河偷袭?” 他却不知道李煜此前已经把他的燕云十八骑派出进行探查了。 燕云十八骑最擅长的就是暗杀和刺探情报军情,能准确的摸清敌人的动向,并快速的将消息传回。 所以耶律修哥派出五千骑兵准备从下游十里处偷偷渡河偷袭,很快被燕云十八骑探查到,传回了李煜处。 李煜不动声色的相应的做了安排。 这一次虽然只歼灭了一两千敌军,但对于士气是有极大的鼓舞作用的,对联军的打击也是沉重的。 耶律修哥回到大帐时,天已经亮了。 大帐里。 耶律修哥问:“党项领军的是谁?” 副帅耶律沙说道:“我们的细作报告,是一个大宋的使臣,叫李煜,官封违命侯,以前是南唐皇帝。” “李煜?” 耶律修哥咬牙切齿,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我战死的将士复仇!” 刘光堂说道:“大将军,现在渡河的牛皮筏数量不多,我们要不要先做万全的准备,搜寻足够的牛皮筏再渡河?” 耶瑞修哥摇摇头:“方圆数百里都被对方坚壁清野了,我们到哪去找牛皮筏?附近也没有大面积的树木可以用来造船的。” 刘光堂说道:“从北汉运牛皮筏来吧?” 耶律休哥摇头:“耗费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大军粮草不够,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必须要先拿下银州,大军才有基石,为下一步进军有一个保障,因此我们只能速战速决。” “可是怎么才能渡过无定河边呢?这河太宽,水也很深。” 耶律修哥眼中精光大盛,手一挥:“强渡无定河!” 刘光堂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一个很不好的办法,因为现在才刚开春,河水非常冷,兵士下到河中很快会冻僵的。 河面这么宽,兵士又不可能赤手空拳,必然要携带兵刃铠甲什么的,那就更惨了,水性好的还行,水性弱的会直接沉水底的。 刘光堂忧心忡忡,但他又不敢违抗耶律修哥的命令。 耶律沙赞同耶律修哥的意见:“既然我们的粮草耗不起,粮草用尽我们就只能撤兵,无功而反,就只能强攻。” 耶律修哥点头说道:“没错,对方只有一万五千军队,而我们还有差不多五万人,我们把战线拉长,只要渡了河,就能快速形成战斗力。 利用夜色的掩饰掩护,他们的弓箭手也没办法准确的射击。 而他们照明爆竹,我相信不可能把整条河流上下数百里路全都照亮吧?” 刘光堂说:“很多兵士不会游泳啊,这水那么冷。” 耶律修哥说道:“这个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用牛皮筏做支撑,将搭建帐篷用的木杆绑在牛皮筏上。 兵士游水渡河的时候,只要手扶着木杆,就不会下沉,这样一个牛皮筏可以支撑数十个兵士渡河,而不会沉入河中。” 将领们都觉得耶律修哥这办法虽然有一定的冒险,但还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因为毕竟他们人多,一旦把战线拉长,对方很难形成狙击力量。 渡河时可以把衣服、刀剑等放在牛皮筏上,渡河成功后再穿衣服,也能避免兵士渡河之后衣服是湿的,会被寒风冻死的情况。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的确如耶律修哥所说,他们这是远征,没想到遇到这么顽强而有效的抵抗。 他们对战局估计严重不足,携带着粮草不多,实在耗费不起,只能速战速决,强行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