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见燃灯喷血,内心那叫一个爽快! 【哼!孤就说,这种事就不能让孤一个人承受!】 【看看,你们阐教都收的什么弟子!要么未来叛逃到西方教;要么拿了师尊灵宝就叛逃……啧啧,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敢说自己满门道德高洁之士,敢说自己替天阐道,顺应大势!】 【也不看看自己教派,收的都是些什么徒弟!】 帝辛心声疯狂地吐槽着阐教弟子……前方,金吒、木吒、黄天化三人齐齐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大王,你骂归骂,别误伤友军啊! 我们,本就一直都是大商的人!也都是大商的权二代!从出生起,就不属于阐教的好么! 芦蓬内,见自己弟子主动投靠大商,清虚第一个没法忍了,驾云而起,直接跳到了战场上! “黄天化!” “弟子,拜见师尊!不过战场之上,你我各为其主,角色对立,甲胄在身,请恕弟子无法行全礼。” 黄天化不卑不亢地骑着玉麒麟上前,手持八棱双银锤,连声道歉,脸上却丝毫不带抱歉之色! “你身为阐教弟子,投靠大商,你对得起我的培养,对得起阐教上下对你的看重,对得起赐予你的灵宝吗?” 黄天化脸色一寒,开口回道:“师尊好无道理矣!弟子为武成王之子,武成王为大商异姓王族,弟子居西岐于商而言,不异于弑父……即人神仙佛,也得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又云:‘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弒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清虚心一惊,但片刻就想到了回应之言:“畜生!大商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害忠良,淫酗无忌。天之苦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天心效顺,百姓来从。你之助周,尚可延黄加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遗疚于子孙也……” “荒谬!” 见清虚还想颠倒黑白,黄天化直接出言反驳:“你说的天下苦商,百姓来从,为何师父口中明主西岐,只剩下一新城苟延残喘;尔言残酷不道、杀害忠良,可为何却有源源不断的功德之士,援大商而弃周;汝常说天下大势,商灭周兴,可为何西岐气运,如烛火般随时可灭,不堪造就……大商,却已是如日中天,快要成就第四圣朝?” “大商百姓丰衣足食,禁绝人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深深为自己是大商人而自豪。反观西岐,门不闭户,面黄肌瘦,衣不蔽体……这就是您口中所说的天下大势?” “若天下大势如此,那吾只能说老天他瞎了眼!” “荒谬!”清虚暴怒,手指黄天化,不停颤抖:“孺子,竟敢质疑天道,质疑圣人?” “我质疑的就是原始圣人!” 黄天化也放开了,毫不顾忌的直言原始之错:“我笑他原始圣人高居玉虚宫,视众生为蝼蚁,自言可论天道,却浑然忘了,人道亦是三道之一!人心惶惶大势,他视若无睹!” “另外,老师,弟子也想问您一句……当年你收我为徒,当真是为了我好?” “如何不是?” 清虚大声回应,似是想要压住心虚! “那请老师告诉我,弟子三岁,尚在府内享受父母疼爱,又在其膝下承恩……老师若想收弟子为徒,为何不与吾父母商议正式拜师,擅自将吾掳走!直令我足足二十余年,都未见过父母面容!无法膝下尽孝,令我父母日日落泪?” “我……我……”此确实清虚过错,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视黄飞虎夫妻为蝼蚁,收个弟子,就该感恩戴德,哪里想过告诉一声…… “那时你父母作为大商王侯,收你为徒,是想为你家留一条后路,留一路子嗣……” “笑话!即便心怀好意,为何不上门言明?”黄天化嗤笑一声,斥责道:“汝身为大教弟子,吾父母又岂会阻拦?说白了,你就是心怀不轨,无法,亦不敢直面吾父母是也!” “放肆!” 清虚被黄天化揭穿目的,气急败坏地斥责道:“我是你师父!你怎么敢顶撞于我!尊师重道……” “在知道你掳走我,只为自己挡劫,害吾父、吾母日夜流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我时,你我师徒之情,就已消散!吾对你,只有仇恨,没有感恩!” 黄天化怒喝打断了清虚之言,连老师都不叫了,言语中只有怨恨! “啊!~我杀了你!” 清虚哪里受得了被自己臭骂,当场一声怒喝,拿起长剑,就要杀了黄天化! 黄天化亦丝毫不怂,挥舞着两柄大锤迎上……锤剑相击,只是一招,清虚就被锤退数米,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你敢弑师?!” 清虚嘴角溢血,不敢置信地望向黄天化! 他修为只有太乙,且是法修……相比之下,黄天化虽只有金仙修为,但继承了黄飞虎的优良基因,天生神力!外加从小炼体,论近战,再来个清虚,也绝对不是黄天化的对手! “弑师?不,我只是拿回我缺失的三十多年父母亲情!” 黄天化手持银锤,冷面直视! 清虚见此情形,脑海里只剩下了羞怒,对黄天化的恨意!师徒之情,再无丝毫存留! “很好!以为投靠大商吾就拿你没法?今日,吾就要清理门户……” “看钉!” 清虚怒吼着,正要祭出七禽五火扇,将黄天化扇为飞灰之际……黄天化右手松开银锤,猛地一扬! 只见一道银光划破空间,正中清虚右手……仔细看去,竟是清虚真人之前赐予黄天化的镇洞之宝,攒心钉! “师父,”一钉将清虚打伤,黄天化得意地玩耍着手中灵宝,出言嘲讽道:“我作为徒弟三十余年,你该不会以为你手中有何等宝物我不知道吧?!” “孽徒,你……你……” 用自己赐出去的灵宝打自己,清虚气得三尸神暴跳,嘴唇蠕动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黄天化一朝得势,自然猖狂!这一次,他收回攒心钉,直接祭出了莫邪宝剑! 清虚见此情形,脸色一变,身受重伤,哪里还敢再斗?双脚一踏,身体顿时借一道木遁返回芦蓬去也,再也不敢逗留! “算你这老家伙逃得快!” 黄天化无比畅快地冷哼一声,抬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燃灯……冷哼一声,转身回阵! “金兄、木兄,吾之仇已报,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言罢,已然回阵! 伴随着黄天化离开后,下一个受害者,也就是金吒,缓步入场! “师父,还请答话!” 芦蓬内,文殊脸色难看地看了眼正受伤敷药的清虚,却也没有躲避,架起云层来到战场上,站在金吒的对面! “金吒,你为何又背叛于我?” “为师若没记错,为师带你上山时,你已年满7岁,并且是得到了汝父母认可!每三年,你亦可回家一次,享受父母亲情。为师自认对你不薄,你就算不欲留在阐教,不欲帮助西岐,直行离开便是,又何必做盗宝之事?” 文殊死死盯着金吒问道……他可和黄天化不一样,李靖夫妇,也远不是武成王可比!自然,当时也没有行掳掠之事,而是走的正规的,拜师情况! 金吒微微一笑:“老师,我与黄兄不同,我离开阐教,纯粹是因为觉得阐教没有前途!” “嗯?” 文殊一愣,他本以为金吒会如黄天化那般,说出一堆自己对他不好的证据……可万万没想到,金吒竟然说的是没前途?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阐教可是圣人大教,洪荒之中,难逢敌手……” “师尊,”金吒打断了文殊的话语:“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且不说西岐与大商的差距之大,之前黄兄已经阐述过了……单单是阐教弟子与上清一脉相比。云霄、碧霄、琼宵三位仙子,连副教主都不是对手;外门弟子赵公明,凭借一套宝珠,就能打的阐教金仙,无人敢出战……” “更别说凤族孔宣,威压战场……” “师尊,您平日里常说什么披毛戴角之徒,湿生卵化之辈;常言上清一脉,皆为蝼蚁……可是,弟子看到的,却是阐教被人追着打,无力反抗,您这让弟子,很怀疑自家师门的实力啊!” 金吒的一席话,直刺得阐教金仙们脸色极为难看……更甚者,琼宵、碧霄在大商军阵现身,指着西岐方向,娇笑不已……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文殊咬紧牙关,外表是极怒,内心其实倒没有多愤恨……毕竟,他早已决定脱离阐教,加入西方了!阐教厉不厉害什么的,和他有太多关系吗? “小小弟子,不过金仙之能,也敢言阐教实力……” 文殊恶狠狠地瞪了金吒一眼,可顾忌到灵宝,深吸一口气,又开口问道:“即便阐教太弱,你看不上,也可自行离去便是……为何,又要在得到灵宝后,方才离开?” “师尊你在说什么?弟子什么时候得到灵宝逃走了?” 听到文殊的话,金吒眨眨眼,换上了一副惊讶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捂住胸,受伤地望着文殊:“师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为何会投降,不是因为没打过龙吉公主,被抓走了吗?” “只是,我修为浅薄,没能第一时间祭出灵宝保命……去到商营后,我被人王说服,选择了良禽折木而栖。师尊,您那么疼爱我,还赐弟子镇洞之宝,想来你定能理解我的吧?” “我理解你……” 文殊一股火气直冲大脑,险些骂出粗话!可想到灵宝,他强行压住火气,说道:“金吒,你选择投降大商,选择了自己看好的前途,为师不怪……你长大了,也该自由飞翔了!不过,为师的灵宝,你可否还回?那是云霄洞……” “师尊!” 金吒直接打断了文殊的话:“您赐宝时可说了,是为了让弟子战场立功,不堕阐教威名!” “既已赐宝,弟子当谨遵师尊之令,为大商统一天下尽一份力,名留青史,为您,为我们五龙山道场,为阐教,扬名洪荒!” 金吒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文殊听得那叛逆狡辩之言,只觉怒火直冲脑门,直欲烧了理智! “啊!~劣徒,贪我灵宝……” “遁龙桩!” 文殊话都没说完,金吒将手一样,一道金柱飞出……文殊见势不妙,慌忙原地一个翻滚躲开遁龙桩镇压范围,急急得使出一个土遁就返回芦蓬去了…… 再现身时,道袍染尘,狼狈不堪,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阐教金仙之态? 金吒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朝着西岐芦蓬方向躬身一礼:“多谢师尊宽容!弟子定不会辱五龙山名声,好好利用灵宝,为我阐教,扬名洪荒!” “呵!” 言罢,金吒再次轻笑一声,转身回阵! 芦蓬内,望着那金吒离去的背影,在那声‘呵’入耳之际,文殊再无法忍受,张口一喷! “噗!” 一道金色鲜血从芦蓬内喷出……再看文殊,已面如金纸,昏迷不醒! 至于堂堂太乙金仙,会不会被气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战场上,眼见两位哥哥已经立功,木吒眨了眨略带木讷的双眼,也来到战场中! “师尊,木吒请求一见!” 普贤真人回头看了看昏迷的文殊,又看了看还在敷药的清虚,嘴角一抽,也不下场,就站在芦蓬上问话! “木吒,你是像金吒那般背叛,还是如黄天化那般怨恨?” 木吒眨眨眼,回道;“吾与兄长一同拜师,当然与兄长一般无二。” “呼!那你不用说了……吾,不欲与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对话!” 普贤挥挥手,心累的说道……他可不想如文殊那般,被辱不说,还被羞辱的无脸视人,只能以昏迷躲避! “不行啊,师尊。”谁知他不下去,木吒还不干了:“黄兄,大哥都把师父给打伤了,我要是不伤了你,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劣徒!劣徒啊!” “噗!” 最后一个被背刺的师尊,也无法忍受,步入了文殊、清虚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