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如今论道结束,吾等也该告辞了。” 望舒对敖隐提出了告辞。 敖隐闻言,也不好挽留,便点头说道:“既然道友去意已决,那吾也不便强留。 道友日后若是想来蓬莱岛做客的话,给吾提前传音即可。 因为吾可能会经常离开道场。 希望下次再见时,两位道友皆能实力大进!” 望舒点了点头,回应道:“吾等也祝道友早日证道。” 随后其便和常曦一同离开了道场。 敖隐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大殿中的赵公明和三霄。 敖隐看他们的状态,推测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于是便在大殿中留下了一道讯息,待他们苏醒之后,脑海中便会接收到。 做完此事后,敖隐便不再迟疑,心念一动,身影当即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便来到了后土部落。 后土部落他曾经来过一次,自然拥有此地的坐标。 故而可以直接到达。 他刚一出现,便立刻有巫族手持战矛来到了他的身前,一脸谨慎的问道:“汝是谁?为何来我后土部落?若是误入,还请速速离去!” 敖隐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劳烦小兄弟前去向后土道友通禀一声,就说昔日故友雾隐来访。” 祖巫大人的故友?! 这青年小巫听到敖隐的话之后,顿时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敖隐的身份竟然如此厉害! 顿时,他看向敖隐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恭敬了。 毕竟,在他看来,既然是祖巫后土的故友,那实力应该也与祖巫差不多。 巫族文化就是崇拜强者! 所以,这小巫面对敖隐这位疑似大能的存在时,当然会恭敬许多。 “前辈稍候,我这便过去通报。” 青年小巫说罢,便立刻向着后土部落身处飞奔而去。 敖隐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候。 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缓缓迈步向着后土部落走来。 那是一位面容粗狂的大汉。 其身穿不知名的兽皮,身上气血如虹,似乎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他肩上扛着一头百丈长的巨兽,每一步跨出,便是千丈距离! 敖隐望着对方,脸上顿时升起了几分兴趣。 大巫! 敖隐作为玄功六转的选手,自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中蕴含着的庞大能量! 丝毫不比自己要来的少! 所以,敖隐猜测对方应该是一位真正的大巫! 当然,对方距离大巫极限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这点实力也够了。 只是切磋一番,好好体会一下肉身战力罢了! 发现了目标之后,敖隐便饶有兴趣的望着对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对方也注意到了敖隐的举动,眉头一皱,立刻加快了速度。 很快,对方便扛着巨兽出现在了敖隐的身前。 对方此时的形象有些骇人,胆子小的可能会被吓得不敢与其对视,甚至可能还会瑟瑟发抖! 不过敖隐倒是很淡定。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过区区一头死去的凶兽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大汉望着敖隐,皱眉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后土部落?” 敖隐闻言,淡然一笑,轻声说道:“吾名雾隐,乃是后土道友之故交,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见一下老朋友罢了。” 听到敖隐的话后,大汉的目光顿时升起了变化。 他围绕着敖隐转了两圈,一脸审视的问道:“你竟然是祖巫大人的朋友? 吾也没看出你有何特别之处啊?!” 听到此话,敖隐顿时轻笑出声。 他气息内敛,肉身之力潜藏,巫族没有元神,能看的出来才奇怪呢! 他并没有怪罪对方的无礼。 他知道,巫族大大咧咧,都是这种性格。 既然要与他们打交道,那就要习惯。 敖隐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位兄弟,我介绍完了,你还没有介绍你自己呢。” 大汉听到敖隐此话,立刻说道:“吾名夸父,乃是后土部落中的大巫之一。” 竟然是夸父? 听到大汉的话后,敖隐顿时一阵诧异。 对于夸父,他自然不陌生。 毕竟,谁没有听过“夸父逐日”的故事呢? 只是,这家伙的结局有点惨啊! 堂堂大巫,竟然沦落到被累死的地步! 不过,累死有些夸张了,这其中估计还有其他隐情。 敖隐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 摇了摇头,他将这些杂念抛出脑海。 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反正距离十大金乌祸乱洪荒还有非常久的时间。 看对方的表现如何,若是表现不错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救他一次。 祖巫敖隐不敢救,也没能力救,但大巫还是可以的。 看到敖隐的表情之后,夸父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听过我的名字?” 敖隐闻言笑道:“是,此前听过你的大名。 我知道你的肉身非常强悍。 可硬抗灵宝! 一拳甚至能打碎一座仙山! 在后土部落中,战力是祖巫后土之下的佼佼者!” 听着敖隐的话,夸父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显然他对此非常受用。 喜欢听好话是众生的共性,就算是大巫也不能幸免。 只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为敖隐继续说道:“不瞒夸父兄弟,我亦修炼过肉身之道,今日见到道友之后,不由产生了想要与道友切磋一下肉身的想法,还请道友可以满足我的心愿。” 夸父听到这里,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脸色严肃地说道:“胡闹!我乃是大巫! 我的肉身之强远超你的想象! 你并非巫族,就算修炼过肉身之道,肉身又能强到哪里?! 你与我切磋肉身,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甚至连我一招都扛不住! 若是一个疏忽,就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说不定你要躺几百年来修养! 你是祖巫大人的朋友。 此番来见祖巫大人想必也有要事,吾可不敢将你给伤了……” 敖隐闻言,顿时有些无奈。 他很想说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但这样的话感觉有些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