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被束缚住了,呲牙咧嘴的看着三个狐妖。三个狐妖皆是冷笑,其中一个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弱不禁风,真是没意思。”说着,就给我们来了个五花大绑。 金山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以为我真的被制住了。嘴里问候着三个狐妖的八辈祖宗,而受他的牵连,这一路上我们自然没免得了皮肉之苦。 到了一个类似于古代的地牢的地方,三个狐妖将我们放了下来。无念就躺在那里,我喊他,他也没反应。 我心里慌了,忙道:“我们要和他关在一起。” 三个狐妖没做声,不过还是把我们关在了一起。锁上牢门便转身离去了。金山用缩骨术摆脱了绳子的束缚,而后为我和凌天解开了绳子。 我跑到无念身前,只见无念衣衫破碎,身上全都是刚刚结痂的伤口,看来是与人争斗时伤的。旧伤新伤叠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恐怖。 无念鼻息微弱,凌天急忙走过去为他治伤。凌天对治疗术的控制力也越发的好了,能看得出无念的脸色明显有好转,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凌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吃不消了。无念此时也有了些精神,抓住了凌天的手,摇了摇头。 我也对凌天道:“先休息一下吧,要不一会会透支的。我们可不能再多一个伤员了。” 随即我问无念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孽思儿呢?” 无念看了我一眼,凄然一笑:“这或许就是命吧,前世我负了思儿,今生我不能再对不起他。现在我已经成了金禅寺和青丘山的公敌,两个门派都要求我离开思儿,否则便是死路。”说到这里,无念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一世,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思儿。”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面对。你不应该瞒着我们。”金山低着头,阴沉的道。 无念豁然一笑,似乎想开了:“是我不对,我道歉。今生能有你们几个兄弟,还有思儿陪我,夫复何求。” 而后无念道:“既然有兄弟帮我,我也不客气。我需要偷出思儿的本命灯,这样才不至于和他们交锋的时候束手束脚。” 孽凌天问:“本命灯在哪里?我去拿。” “如果我估计没错,这本命灯应该在长老殿中。可是长老殿高手如云,你一个人去根本不可能,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养好身体,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无念道。 我点了点头:“对,这几天凌天先帮无念疗伤,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冲出去。无念你知道思儿在哪么?” 无念点了点头道:“思儿是青丘皇族,在专门囚禁皇族的殿中。” 无念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想,青丘山的皇族都是姓孽的。 青丘山上的人倒是善待“俘虏”,一日三餐吃的倒也不错。无念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对肉的欲望,但他还是坚持着,提醒自己是个僧人。 就这样过去了八天,无念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这八天,无念跟我们讲了他们前世发生的事情。 芳草萋萋,落英缤纷。风中夹杂着花草芬芳的气息。庭院深处,一座凉亭之中,一位女子正端坐抚琴,琴声悠扬动听,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乐一般。 女子的面貌更是倾国倾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在这美景之下,不知是景衬托人之美,还是人衬托景之媚? 如此美景,如此佳人。在这战乱不断的后清时期都是如同凤毛菱角一般稀少。试问在战乱之年,能有几处真实存在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然而女子眉宇之间却带着浓浓的哀伤,弹奏出的曲子岁让人心醉,却也让人心碎。这花这草似乎也有一股哀伤的气息。 “叮!” 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这份祥和宁静。琴弦断了! 女子面露惊慌之色,这琴弦断了,乃是大凶之兆啊! 与此同时,茅山之上,一位老者猛然睁开了双眼,两道精光射出。老者缓缓的对对面盘膝而坐的少年道:“傲天,你家中恐怕要有劫难了!你速速下山去吧,希望可以挽救。” 再说那庭院之中,女子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一名侍女匆匆跑来道:“小姐,老爷他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女子听闻险些晕厥,趴在古筝上,似乎再也不想起来一般。双目含泪,喃喃道:“父亲也……难道当真是天要亡我尚家么?” 女子便是孽思儿的前世,名为尚冰捷,其父乃前朝王爷。慈禧剥夺政治主权后,感叹世风日下。便隐居于这世外桃源。退政经商,倒也是风生水起。试想一下,这年代,吃不上饭的人太多了,又有几人能住的起如此豪宅? 这一家人本都是善人,与世无争。遇见穷苦可怜之人能接济便会接济一下。可奈何天降祸事,短短三个月,尚家上下十七口,除尚冰捷之外,全部身染怪疾而终! 尚家之人也是便访名医,每位大夫都有一套自己的说词。却没有一人能有回天之术。 父亲一死,尚家便只剩尚冰捷最后一人。安葬好父亲之后,便将家中仆人全都打发走了。这兵荒马乱,一名柔弱女子,又怎能撑起如此大的家业呢?想到这里,尚冰捷不禁潸然泪下。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尚冰捷渐渐从悲伤中平复了过来。她随为豪门之女,但在这乱世之中,却也见到,听到太多的生离死别。早已练就了一颗坚强的内心,开始考虑以后的生活。 毕竟,这是父亲一手创下的家业,不能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 这日尚冰捷正要睡下,突然听到门外有异响,仿佛有人在低语一般。尚冰捷随心中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壮着胆子出去观看。 门一开,只觉一阵阴风席卷而来。阴寒刺骨。尚冰捷感觉仿佛来到了九幽地狱一般,连灵魂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