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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死寂

盗墓之六道阴阳 惊鸿月 2338 2024-07-08 21:48
   无佛死死地盯着这仙魔图,眼中不时呈现着黑金二色。身边的空气都颤动了起来,空气中所有的分子似乎都因为他的气息而跳动,颤抖。    “一念天堂。”    无佛轻轻吐出这样四个字,周身金光牵引着神魔图的仙气缓缓地运行。身后大雷音寺虚影浮现,漫天神佛嬉笑怒骂,神色不一。    那仙气竟化为了道道金光,被无佛牵引到了体内。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此时那道仙气竟成为了那“遁去的一”。    魔气没有了仙气的压制,疯狂肆虐起来。带起了巨大的罡风,向我们席卷而来。那种恐怖的能量,让水云儿都变了颜色。    水云儿正欲出手,无佛口中又喝:“一念地狱!”    滚滚魔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向着无佛冲来,那种恐怖的能量波动消失了,变得柔和起来。    但这柔和只是暂时的,滚滚魔气与化为佛光的仙气再次碰撞,纠缠起来。在无佛的身体里非要争出个长短,无佛眉头紧皱,身上发出阵阵轰隆之音,那是两股至强能量的终极碰撞!    “啊!”    无佛长啸一声,整座山洞都晃动了起来。两侧洞壁的苔藓都被无佛直接震碎,化为了粉末,变得光秃秃的。    无佛身上僧衣猎猎作响,上身有些地方已经崩碎。道道伤口清晰可见,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嘴唇、眼球。    眼中流淌出了鲜血,仙魔二气依旧肆虐着。我心中焦急,后悔刚才没有阻止他。当时实在未想到无佛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又过了一会,无佛开始大口的咳血,全是发黑的血沫。这是因为他的内脏已经碎裂,如果不是因为他意志力超强,此时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求救似地看着水云儿,水云儿也是忧虑的摇了摇头:“没办法,现在两股能量在他体内相互排斥。能不能融合,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他真的能把两股能量融合在一起,定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达到飞仙境界。    我们无奈,只有静静的等待,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    三日过去了,无佛盘膝而坐,脸上的痛苦之色从未减轻过。身上裂痕越来越多,且在明显的扩张,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这还是金山已经将万古神阵中的木阵打开,孽凌天又不断注入生之气息的成果。    五日过去了,生之气息依旧源源不断的修复着无佛的伤体。庆幸无佛的身体没有恶化的迹象了,看来两股能量已经成功融合,差的只是自身的应用与体悟了。    十日过去了,无佛外伤基本已经痊愈,只剩下一些内脏上的裂痕难以修复。孽凌天与金山满头大汗,皆在努力而为。可是无佛依旧是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绝了生的气息。    一个月过去了,无佛的伤势彻底好转,可是他依旧没有醒来。甚至断绝了全部的生机,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生命或者能量的波动,如同枯木一般。    五十天过去了,我们又帮无佛理了一次头发和胡子。四人忧虑的看着他,心中不停地祈祷着。但是二十天了,一点生的气息都没有,我们心中都有了一丝猜疑,可是谁也不愿意说出来,靠着一丝执念苦苦的等着,盼着,仰望上天祈祷着。    两个月过去了,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心中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四人的眼睛红红的,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可是没有人愿意离开,没有人愿意道破这个事实。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这个事实被点破,四个人最后的一丝执念便破灭了,恐怕会有精神崩溃的危险。    三个月过去了,无佛依旧如同磐石一般,一动不动。四人已经麻木了,没有了喜怒哀乐,脸色苍白的可怕,如同深山中的厉鬼一般。    五个月过去了,五个人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我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的痛,这种痛折磨了我几个月,几乎要让我崩溃。    哭了,就这么哭了。心中狠狠的骂着自己,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去阻止他,骂自己的没用。此刻我的心灵仿佛无比的脆弱,再也经受不起风吹雨打。    金山也哭了,这个平日看不见悲伤忧虑,每天都那么洒脱自在的汉子终于哭了。面对兄弟,我们的情感都无比的脆弱,这一点,无法掩饰。    这种悲伤地气氛感染了面前的两人,水云儿恸哭起来,孽凌天掩住口鼻,抽泣着,眼角大滴的泪珠滚落,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往事件件划过了心头,无法去掩饰。回忆全部化为了悲伤,难以去阻止。无佛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浮现,或喜,或怒,或圣洁,或疯狂……    “斩断前世夙愿纠葛,只求今生逍遥快乐!”    “财也空,色也空,财色到头皆是空。生来本就无一物,死后怎能千金留?”    ……    虽然没有一生一世的承诺,没有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可是四人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这一点。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只需意会,无需言传!    “你们走吧,进入月神墓深处。我要在这里等他,反正我不用吃饭,不会死去。就算一千年,一万年,我也要等着,我相信,无佛总有一天会醒来的。”金山的声音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我也相信。”我吐出了四个字,双眼微微的闭上。    孽凌天没有说什么,也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张脸又恢复了曾经的冰冷,一块刚刚融化的寒冰仿佛又冻结了。    水云儿也没有说什么,出奇的安静。找了一个角落坐了起来,还在不停的抽泣,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女子毕竟是女子,有着比我们更甚的脆弱。    在这大悲之下,我刚刚抓住的那一丝顿悟突然更深了,渐渐地化为了明悟。有形之质怎样?无形之质又怎样?空间不是照样可以打碎?时间也一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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