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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东海之滨来远客

秦岭刀剑缘 华渭 6903 2024-07-08 21:45
   海上的日出永远是美的,住在海边的人是幸福的。每天日出而入海捕鱼,日落而收帆回归,但是现如今沿海附近的渔民却常常遭到东洋人的欺负,朝廷虽然派人来管理,但终是鞭长莫及,无济于事。    据渔民道,欺负他们的就是来自海的那一边的一个岛国小邦的东洋人,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国家,却称他们为东洋人。    站在渤海之滨,远远眺望远海,一片汪洋,沙鸥上下飞窜,海涛似火焰般翻滚着。不知有多少家打渔的同道被这海水吞噬,但是没办法。远远地,远远地,好像隐隐约约有一个点,正在顺风而来;    渐渐地,渐渐地,从一个小点变大了,又似一叶扁舟,但是不应该呀!按理说如果有扁舟,在如此浩瀚的海洋上漂流,应该是颠簸不堪,而这条舟却平稳开来。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舟;    慢慢地,慢慢地,才发现有一张大帆悬挂在舟侧,这才知道,哦,原来是一艘大船呀!而并不是先前所看到的舟。此船造型大气,排水量大,帆高十五米,船有上下两层,甲板可容五十余人,船长二十米,宽十米,正在乘风破浪缓缓向岸边走来。    甲板上有一个穿着和服、发髻高高竖起,横眉丹凤眼的四十岁的人,个头虽不大,但是却精神百倍,俨然一东洋大名或将军。    甲板上同时站立着十几个人,皆为带刀侍卫。阳光照射在其高耸的发髻上,反射在白色的帆布上,似一把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安城东洋首领山本一坤所要迎接的武宗幕府宗主新谷軎軎,此人是名古屋有名的大名,曾经做过天皇的将军。此次他来到中土,一是为了炫耀东洋的武功,挑战中土诸武林名派;    二是为了自己过摆脱国内的战争,而此次的关中之行,便是他想要征服北方武林的起点,因为此时的中国不论是经济中心、还是军事、政治中心皆在南方,北方易突破,易成功;而且他的心腹山本一坤已在北方武林潜入多年,甚是熟悉。    船已行至一半路程了,海风渐起,新谷軎軎对其手下道:“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看见中国了,那是一片美好诱人的地方,那里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水资源,遍山是矿产,是我们国家所没有的。”    他那深邃的眼神好似能看穿海洋。后面的武士笑道:“我们不久就是那里的主人了,哈哈……”    新谷軎軎听后亦笑了,但是没有发出笑声来,这才是最可怕的笑。新谷軎軎道:“我这是第一次到中国来,据说中原武林一直与南方武林不和。”    旁边的武士道:“宗主,您说的一点没错,现如今随着我国的商人、武士及忍者不断潜入,中国南北武林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更有利于我们的计划。”又笑了起来。新谷軎軎转过头来,一脸严肃表情,面无血色,那个武士立即停止了狂笑。    新谷軎軎对着另一个持刀武士道:“你认为呢?”武士道:“宗主,这是我第二次入中国,凭我对中国人的了解,要想打败中国人是不容易的,特别是武林中人,更是狡猾,我与南方武林中的某些帮派人士打交道,深知此类人城府极深,勾心斗角,异常激烈,要想彻底征服他们,光靠武力是不行的!”    新谷軎軎道:“没错,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去了之后,千万不能心慈手软,遇事要有斩钉截铁的态度,定要把关中武林一举拿下!”其手下的武士皆道:“宗主英明!宗主英明!”    新谷軎軎欣慰的昂首向西望去。山本一坤此时也与众人来到山东省境内。他们这次来了十四个人,山本一坤作为首领,四个忍者首领都听从山本一坤。    他们从关中长安出发,一路上为了不招人耳目,乔装打扮,赶了好多天的路程才来到山东省境内。    山本一坤为了鼓励大家伙,遂道:“我们已经到达了山东省,宗主后天就回到达渤海之滨,我们要加快脚步,继续前进,赶到‘放鱼口’码头迎接宗主。”众人道:“是!”一个忍者头领问道:“首领,宗主叫什么?”    山本一坤道:“我不是出发那天都告诉你们了吗?”这个首领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另一首领道:“宗主叫新谷軎軎!”那个首领尴尬不堪,像是犯了什么严重错误似的,居然有点不安,摸摸脑袋,遂道:“那天可能是我喝高了,我……我想起来了。”    山本一坤盯着这个首领怒道:“今后跟着宗主干事,要还是这个态度,宗主是留不得你的!”另一首领到道:“那宗主此来的目的是什么?”山本一坤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宗主此次前来,令我等在此迎接,具体执行什么任务,我也不知道,宗主来了之后一切要听他安排,我们的任务便是辅佐他,完成他交给我们的任务!”    一武士首领忽然道:“我听说宗主的武功十分诡异,异常高超,我们本国的绝学‘合气道’宗主研习多年,在国内武术界无人匹敌!”    山本一坤见众人都赞叹不已,笑了乃道:“行了,别说了,赶路要紧!”    陈剑东跟随着方褚二人走向城北的卫敏居住所,这一路走得不比山路容易,过了好几个土原,才走进了一片桃林之中,这片桃林鲜有人知,也从来没有人在此打过柴,砍过木,恐怕是长安城外安静的地方之一。    陈剑东带着期望一路兴致勃勃,心想:这次终于可以与自己分别多年的师弟重逢了,那是一种多么令人感动的场面呀!那是一种多么让人激动的时刻呀!每每想到此,陈剑东的心里总是亮堂堂、暖洋洋的。    跨过了一条河流来到了卫敏的屋前。此屋虽然是土木结构,但与城中的百姓房屋一样,有简门、有庭院。    前门还关着,方褚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三下,果然有人走过来,只听见里面人喊道:“灞柳风雪四宗剑,”方褚回道:“咸阳古渡牡丹艳。”    陈剑东这才知道原来是双方的联系暗号,这灞柳风雪中的四宗剑指的不就是他们兄弟四人吗?卫敏能够用此句来作为联络暗号,足见其对他们四兄弟的情谊是多麽深厚呀!    想到此,心中的欣喜之情与激动之情交织在一起,共同凝结在目光上,只期待卫敏开门的那一瞬间,又待那一刻大声喊出四弟的名字!    门渐渐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正是他的四弟卫敏,然而陈剑东却吃惊了,没有喊出卫敏的名字,却有一丝悲伤之感,方褚表情如故,原来是卫敏开门用的竟是一只手,而另一只胳膊却不见了。    三年前他们四兄弟分手时还完好无损,而如今仅过了三年,却沧海变桑田。陈剑东看见了卫敏,卫敏也看见了有点沧桑的陈剑东,陈剑东惊奇的望着卫敏,扑上前去,拽住卫敏的断臂,开始有点抽泣了,面容失色,颤声道:“四弟……四第……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    卫敏却笑道:“大哥,大哥,我还真没想到是你呀!”说这句话的时候,卫敏的脸上没有痛苦,更没有仇恨,而是比之前更成熟了,更加看破这尘世了!    如今看到这熟悉的面孔,内心是多麽的兴奋呀!但却愣是没有表现出来,这或许就是他这三年的变化吧!    方褚顿时道:“赶快进去说吧!我们都渴了。”卫敏侧身挥手道:“请三位进去一叙。”进去一看才知道,这间屋子面积虽不小,但卫敏一人居住,少了份热闹,多了些恬静。    坐下之后,陈剑东仍然关心自己四弟的变故,仍道:“告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敏道:“大哥,你别问了,不就是被东洋人劈了一刀嘛!”“东洋人!东洋人!又是东洋人……”    陈剑东拍着桌子愤怒道,方褚道:“是这样的,二年前,卫兄在经由凤翔时,碰见了东洋人在抢夺关中南佐镖局时,义愤填膺,拔刀相助,最终因不敌对手,而被砍掉一臂,并且据我与方兄多次讨论,最终确定伤我者与夺方兄凤钺剑的为一人——山本一坤。”    “山本一坤?”陈剑东惊道,在旁的貂妍亦道:“没错,凤钺剑就在此人手中。”    卫敏道:“难道大哥认识?”“不,我不认识,只是感觉奇怪罢了,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竟能伤我四兄弟,还能从方庄主手中夺走凤钺宝剑,真是不可思议!”    卫敏道:“我之后也没有见过此人,此人刀剑平平,招式奇特,内力颇强,要胜此人,绝非易事!”陈剑东道:“合我们四兄弟之力,再加上方兄之功,还怕胜不了他?”    卫敏道:“没错!”方褚道:“自然不难,他们夜潜长安,我曾秘密跟踪,找到了他们的秘密据点,探听到他们谋划着一件重大事情,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我们若杀了山本一坤,线索就断了!”陈剑东道:“方兄说的是,我们一定要深挖,绝不能打草惊蛇!”    卫敏亦道:“没错,这伙东洋人在南方肆无忌惮,横行霸道,还好有武林正派威慑,要不然,南方武林还不成为东洋人的天下;    现如今,看南方不易下手,又跑到我们北方武林来捣乱,我们身为侠义之士,又岂能容他!”方褚道:“这几天,我们要不断密视东洋人的行动,以掌握最新情况,提早下手。”    夜幕降临了,路上行人几乎看不见了,晚上的温度骤然下降,这北方的天气温度日较差实在是太大了。    渤海的海面上有一个幽灵在缓缓移动着,看不见海的颜色与流势,只能听见海水、海浪拍打着岩壁的声音。    一群黑衣人正向海边悄悄急速前进,领头的当然是山本一坤了。他们走了好多天了,白天为掩人耳目,行动隐蔽迟缓;晚上就像黑暗中的蝙蝠一样,行动迅速安静。    山本一坤走在前面,忽然转过头道:“天亮之前必须赶到海边放鱼口处码头,迎接宗主。”众人道:“是!”新谷軎軎在船舱内问道:“什么时候了才能到达放鱼口?”    舱内共有二十人,除过刚才在甲板上的五个首领,宗主,其余的皆为新谷軎軎从东洋带来的忍者,这些忍者可全是跟随新谷軎軎几十年的人了,是他们帮助新谷軎軎坐上了将军这个职位,他们一直以来对其主即新谷軎軎忠心耿耿,从一而终。    但是,这种忠是愚忠,不管新谷軎軎交给他们什么任务,或是正义,或是邪恶,他们都照做不误,不辨是非。    这或许就是东洋人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吧!这或许就是东洋帝国军国主义产生的原因吧!这或许就是东洋幕府统治的产物吧!    舱内虽然点着微弱的油灯,但是每一个忍者的蒙面黑布却始终挂在脸上,不曾卸下。看得分明,他们都是盘腿围桌而坐,即使在海上、船中、舱内,等级制度还是那么严明。    宗主新谷軎軎坐在最上面,四位首领分坐在旁边,剩余的全是忍者分立于桌下两旁。一个首领听到新谷軎軎的提问后回道:“宗主,天亮之前我们就到岸边了。”    新谷軎軎道:“嗯,好,坐了数天的船,早就坐烦了,还好即将登岸了,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中国是否如山本一坤信中所描述的那样好,中土武林剑客是否有那么厉害,那么神奇,竟能与我们本国忍术、柔术、幻术,甚至空手道、铳剑道、合气道相抗衡?”    四个人这首领得意地笑了道:“宗主说的没错,我国的武道天下无敌,定要让他们中国武林人士个个臣服于脚下!”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海上的日出真是美丽,晨阳如氲,朝霞饰边,像是离开海洋母亲身体的一块肉,一滴血,膨化胀大而徐徐升起,从远处看,还真是壮景。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欣赏到这种壮景的。船已渐渐靠岸了,放鱼口码头早已站立了许多前来迎接的东洋人,看望着这只慢慢靠岸的大船,自己好似也已熬到了头,到达了期盼的彼岸。    整理衣服,提刀上前迎接,只见仓帘揭起,四位首领走了出来,分别站立在甲板上,山本一坤肃静地望着即将走出来的另一人,果然不出山本一坤所料,最后走出的便是宗主新谷軎軎,一身大名服,年龄虽然比自己大,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映托出宗主的朝气不减、宝刀未老。    双手空空地走下甲板,来到岸边,其后跟着十几个黑衣忍者。    按东洋武道所述,一般大将军或大名外出时,随身不带刀剑,到万不得以才配兵器。山本一坤弯腰行礼道:“欢迎宗主的到来!”新谷軎軎道:“不必如此,快起来。”    山本一坤道:“是。”新谷軎軎道:“你在北方武林潜伏了近十年了,劳苦功高,又对北方武林知之甚多,将来成事就靠你了。”    山本一坤道:“是,宗主,属下一定竭尽效力,不负宗主知遇之恩,宗主一路辛苦了,我已为宗主在附近安排客栈,待歇息一两日后我们便可回到目的地——长安武宗幕府,那里是我们的据点,也是我们日后活动计划的策划地。”    新谷軎軎满意道:“嗯,不错,果然不愧为我的得力助手,办事就是漂亮!”    山本一坤道:“宗主过奖了!”新谷軎軎道:“你们这次来的人可真不少,府中可曾留下人手?”山本一坤道:“府中安排一半人护卫。”    新谷軎軎笑道:“嗯,好,这样吧,先让其他人回去,只留下你我与身边的四位武士即可。”山本一坤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再问,只道:“一切听从宗主吩咐!”新谷軎軎爽快的喝了一口酒,大赞道:“真是好酒,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能喝到如此好酒。”    山本一坤道:“宗主,你有所不知,像这种在穷乡僻壤、人烟稀少之地,有此简易的店家卖水酒,只为过往的行人或剑客,或为他们换马匹,或歇息之用。”新谷軎軎下道:“原来是这样,看来的确与我们国内不同。”    喝完酒后,山本一坤按照宗主新谷軎軎的安排,把剩余的人遣回去了。只剩下他们六人在这家客栈逗留。    到了下午才踏上了赶往长安的路。路经一片树林时,新谷軎軎道:“老夫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饱览一下中国的风光,如今有机会来完成任务之际,便可达成夙愿。    现正值夏季,万物葱郁,况已身处其中,真是不亏此行呀!你们看这群山碧秀,茂林修竹,真是画卷一幅呀!若这一切都是我们国家的该有多好呀!可惜啦!太可惜啦!”    山本一坤道:“宗主不必感到可惜,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使这美好的景物成为我们国家所有,我们只要能够完成任务,控制北方武林,称霸中原,将来让您坐上中国武林至尊宝座,到那时,我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什么都是我们的了!”    哈哈……    新谷軎軎喜道:“说的没错,说的没错呀!”狂笑不止。忽然,“快看!前面有一伙人持刀而来!”    一个忍者副官指示道,新谷軎軎看了一眼遂道:“先观察再说,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新谷軎軎与山本一坤等六人脚步慢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这伙持刀人像是山匪,专门来打劫此处的过路人,这次碰到这这伙东洋人可真是运气呀!老大持一把刀,足足有五十斤,两队人马在距离不到十米处相视了,持刀山匪老大恐吓道:“站住!”    旁边的一个兄弟定睛一看,原来是东洋人,虽然他们手中未持兵器,但从长相可看得出。匆忙悄然附耳于其大哥,窃窃道:“大哥,是东洋人,我们别惹了!”    这位山匪老大再细看,吓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但又视其手中无刀,且为首的还穿着一件名贵商服,光是衣服上镶嵌的几颗珍珠便能卖不少价钱,再加上其他人的口袋,就更……    于是壮起胆来道:“怕什么,东洋人怎麽了?老子又不是没打劫过东洋人!”新谷軎軎听了此句之后气愤不已,竟敢打劫我国商旅,还敢如此狂言,加上自己身为宗主,武功倍受人推崇,又修炼了将近半生的合气道,这不正是向中原武林人士炫耀示威的机会吗?    于是心中起了杀机。山匪老大又怒道:“东洋倭人,快留下钱财,便可饶尔等性命;要不然,哼……哼……就被怪我刀下无情了!”新谷軎軎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原武林人士的武功怎么样?”    山匪老大大刀一挥喝道:“给我上!”只见这伙山匪个个持刀劈了过去,如猛虎一般仆了过来,山本一坤等人也已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各人脚下均已移动,只有新谷軎軎纹丝不动,双手背后,目光淡定。    山匪老大已接近他了,马上就可以砍到他了,新谷軎軎挥手一指,山匪老大便似被人点穴了,突然站立,其他的山匪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这时只见山匪老大似电击一般,又如剑刺一样,应声倒下。    脖子上没有伤痕,亦没有流血,中招即死,死相悲惨,惨不忍睹,堵者为惊。不错,这便是被剑气所伤。    古之今来,能达到这种武功境界的人不多,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是一个,武当派鼻祖张三丰算一个,现如今的江湖武林未曾发现这种人,新谷軎軎却使了出来。    亦见其武功之超群。    身后的山本一坤见状,都震惊万分,宗主不愧为宗主,武功胜过自己百倍。几招过后,山匪余人不多,有两个已逃走,山本一坤欲追赶,新谷軎軎伸出右手挡住了他们,道:“让他们走!我欲借机造势呢!”    方褚他们也加快了步伐,与貂妍一块从城北卫敏家赶向城东陈剑东的家里了,陈剑东打算找齐他门四兄弟,解释前嫌,共同弄清及铲除这伙东洋人,以保护北方武林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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