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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助纣为虐荡平路

秦岭刀剑缘 华渭 9420 2024-07-08 21:45
   “盟主,不好了!”一个小卒十分慌张地跑进正义堂道,堂上坐的就是岭南隐者昌九机,从容不迫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小卒道:“启禀盟主,小人探得张大侠、宋少侠,王道长三人已被东洋人杀害了,尸体悬挂在抚州城墙上!”    大伙一听,炸开了锅,有的急躁道:“我去劈了新谷軎軎,为王道长等人报仇!”又有人道:“这肯定又是史走狗的奸计!”还有人道:“东洋人也太狠了吧。”    纷纷议论,正义堂中混乱一片,此时,昌九机拍着桌子,大声道:“安静!安静!请各位不要说了,听老夫说。”众掌门及帮主听到昌盟主发话,都不再言语。    昌九机道:“这怨不得任何人,他们三人一意孤行,不听老夫的规劝,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虽然敌强我弱,但是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我相信新谷軎軎若想打败我们,还不太容易。”    众人听后又道:“盟主说的对呀,就听盟主的吧。”昌九机安排道:“珠江狂侠俞少庚,你带人打探东洋人的动向;武夷卧僧任济大师,你检查一下我们人马的数量;    还有一叶竹掌门袁裁风,你告诉岭南所有武林各派做好防范准备,因为我们休整之后要与东洋人进行决战!”众人接受命令齐声道:“是,盟主。”众人走后,只剩下昌九机与他的徒儿柳金龙,昌九机叹道:“你跟为师有十五年了吧?”    柳金龙道:“正好十五年,三岁开始父母就把我交给了师傅,到如今都不曾见父母一面,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每每想到我那年迈的父母,我都觉得惭愧呀!”    昌九机道:“别伤心了,没出息,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师平日里对你虽严厉,但都是为了把你培养成才呀,如今你跟着师傅为了江南武林的安宁,与东洋外夷作斗争,你就是侠士,就是有用的人,可惜你天生不是武学奇才,为师这一身绝学怕是没有继承人了。”    柳金龙道:“师傅何愁没有继承人?您的蚀蚕功天下无敌,就连鲁南枪王史戒行都打不过你,他还是带着武林至宝凤钺剑才与您打了个平手,有谁不想学习您的武功,您怎么能说没有继承人呢?”    昌九机听后咯咯笑道:“你呀,是有所不知,史戒行与我年龄相仿,武功相平,其拿着锐利锋芒的凤钺剑,还与我打了个平手,是因为他一生使枪惯了,不太会使用剑,所以发挥不出凤钺剑的威力,若是让新谷軎軎来使,那可就不一样了。”    柳金龙道:“师傅,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昌九机摇头笑道:“你不知道,新谷軎軎所练之功合气道,我们中国武林界没有一个人可以破解,他的招式,如若再辅以名扬天下的凤钺剑,那你认为呢?”    柳金龙道:“我不是听说新谷軎軎近些年来年老体衰,经常抱恙在身,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史戒行吗?”    昌九机道:“我也如此听说,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为师还记得,当年新谷軎軎率领众忍者悄悄潜进长安,那是为师年轻的时候,还不曾隐退,当年新谷軎軎把关中武林作为切入点,因为当时中国的重心都在南方,所以他 就选择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北方武林,在关中武林是兴风作浪呀!    当时名震一时的锡无铸剑山庄就毁在了他手中,后来关中各地武林豪杰组成正义八侠,共同围歼新谷軎軎,但可惜的是,那八位侠士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而后便逐渐南下,先**原,后侵江南,凭借一把剑打败天下无敌手,令当时的许多有识之士都躲在深山中隐居起来。”    柳金龙道:“听师傅如此讲道,看来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昌九机又道:“话说回来,若不是有史戒行这样的汉奸帮助他,恐怕东洋人也不会发展如此之快。”柳金龙道:“师傅,那合气道到底是种什么武功?”    昌九机道:“为师也不知道,又没见过,只是听我师父说是集东洋忍术、幻术与武士道为一体的功夫,其要求内功心法深厚者才能练之!”柳金龙道:“师傅,这么说,我们江南武林岂不是危矣?”    昌九机道:“放心吧,我这个盟主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天渐黑了,晚间气温虽有点低,但远比北方好多了,且这里的夜空星星频出。连奕志坐在树下,遥望着天空的明月,思念着自己的伊人,没有人懂得他的心思。    第二天,众人来到了大客厅,新谷軎軎道:“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冬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消灭以岭南隐者为首的武林残余势力,刻不容缓!”咳了一声,又道:“史帮主,你都准备好了吗?”    史戒行道:“属下这次会全心迎战,拼死打败昌九机,绝不会让宗主失望!”新谷軎軎道:“好,今日老夫一同随你们观战。”史戒行速道:“宗主您的身体?”    新谷軎軎道:“不碍事,老夫还可以,对了,这次连奕志也跟着一块去吧。”连奕志道:“属下遵命。”以新谷軎軎为首的东洋军和以昌九机为首的江南武林,对抗在抚州城外的山下。两军对垒,声势浩大,各一字摆开;这边是拿着各种武器的江湖同道,那边是穿着一色衣服的东洋武士。    当然,其中最为耀眼的还是新谷軎軎身边,穿着中服的一老一少。昌九机指着中间那个年迈的老者道:“你们看,中间那位白发苍苍的便是新谷軎軎。”旁有人道:“想不到他今天竟也出战,难道一直称病抱恙都是假的吗?”    昌九机道:“别担心,老夫还想会会他呢,看看是他的合气道厉害,还是我的蚀蚕功更胜一筹?”又有人指道:“怎么他身边的那位年少的人是谁?之前在阵前可从未见过此人。”其他人也不知晓,柳金龙道:“恐怕又是一个史戒行。”史戒行指示道:“宗主,你看那中间所站之人就是正义堂的盟主昌九机,即人称的岭南隐者,他的蚀蚕功我已领教过。”    连奕志道:“怎么样?”史戒行道:“着实厉害,此人不除,我们难以成就宏图霸业,宗主难以登上武林至尊宝座!”新谷軎軎道:“那你有把握打败他吗?”    史戒行自信道:“请宗主放心,在前几次的交战中,我已熟悉他的套路,此次我必胜他!”走出人群,手中握有凤钺剑,出来叫阵。    昌九机毅然站了出来,手持飘竹软剑,首先道:“史狗贼,上次老夫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反省,怎敢再次出来接战?”史戒行笑道:“上次你我未分胜负,今日就让我来破破你的蚀蚕功!”挺剑杀了过去,昌九机亦不示弱,一对一单打,两大江湖高手对阵。    旁边的人可是不敢眨一眼,每个人的心跳都随着这两个人的节奏跳跃,因为大家都知道,此二人的成与败决定着双方人马的重大调整,故而不敢小视。    昌九机手中的软剑挥洒自如,史戒行手中的凤钺剑锐不可当,新谷軎軎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还不停道:“真是好功夫呀,老夫在中国武林挑战了数不清的武功高强之辈,却从未见过武功如此之高者,看来,史戒行若想胜他,实为不易呀!”    连奕志在旁听着,没有说话,光看二人打斗了如此长的时间,连奕志明白此二人中任意一个的武功都胜过自己。    昌九机侧翻划剑,削过史戒行的耳郭,看来史戒行开始占下风了,但是史戒行却是反意行之,他先是双脚在空中横扫, 这招横扫千军,常人只见习武之人在地上使过,而从未见人在空中使过,看来史戒行越老越创新呀!不过还好,这招空中横扫千军却被昌九机给挡回去了。    史戒行又是擎天一剑,从上空中将平行于自己的凤钺剑直刺下来,地上的昌九机见势不妙,迅速躲闪,差点被史戒行的剑给刺中了。    昌九机开始寻找主动权,先是退出了几米开外,然后调整招式,化慢招为快招,化剑攻为气攻,运气于剑。    霎时,一把软剑被他化作了硬剑,且速度越来越快;一把犹如刚离弦的箭向十米内的对手,史戒行亦是来势汹汹,抛出了自己的宝剑来对抗敌手的锋芒,而自己则集全身之力于右脚,似滑雪般迅速俯冲,斜脚踩在剑柄上,双手展开,顿时,两剑相遇,产生的两股巨大威力相斥。    将所有的力量逼到了两边,击破了旁边的山石,亦把众人逼退了好几米,看来二人势均力敌呀!看的众人都惊讶不已,无不佩服眼前这两个绝世高手。    柳金龙道:“师傅的蚀蚕功不是任何人想破就能破的!”新谷軎軎问道:“连少侠,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胜呢?”连奕志道:“从现在来看,二人已经打斗了一个时辰了,还未分胜负,看来二人旗鼓相当呀!    可是属下就不明白了,史帮主武功超群,战斗经验丰富,为何拿上您的凤钺剑,如此厉害之武器还不能取胜?”    新谷軎軎担忧道:“哎,史帮主一生使枪,即使这剑再厉害,也发挥不到极致呀!”连奕志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二人见如此还不能取胜,依势双双划过,史戒行又是急转翻身欲换手持剑,昌九机则欲阻其换剑,又是收剑,一掌排了下来,史戒行急忙应招,左手对掌,右手接剑,二人互相打错了位置,双掌错对,分别受了伤,这才退了下来,对战结束。    连奕志道:“宗主,我们先撤吧。”新谷軎軎点头道是。柳金龙扶着其师傅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昌九机道:“先回去。”回到府中之后的连奕志,问道史戒行:“你怎么样,没事吧?”史戒行道:“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近期怕是不能拿剑了,今天一战,宗主是不会高兴的!”    连奕志道:“是呀,都没有留你在府中养伤,而仅是问了问你的伤势便回去了。”史戒行道:“不是我不拼力,而是昌九机的确不简单,我与他交手好几次了,若不是凭借凤钺剑,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连奕志道:“史兄,谦虚了,宗主看得出来,你是无可奈何呀!江南自古出人才,遇到一个昌九机算什么,有多少的武林高手都没出现,这点,史兄不必自责。”    史戒行道:“可是,如果不能打败昌九机,那我们的计划也会受牵连的。”连奕志道:“没错,这几天,你就安心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史戒行道:“那就有劳贤弟费心了。”    连奕志道:“应该的,那你就先养伤,我在此不便久留,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史戒行点头示意。连奕志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打败昌九机?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义堂这边众人都回来了,昌九机明显也受了点伤,柳金龙拿着他的剑,在众人的帮助下坐在了椅子上。    昌九机道:“此番激战,老夫与史戒行两败俱伤,虽然伤势不严重,但这段时间恐怕要疗伤了,你们几人密切监视东洋人的动向,组织人马轮流巡查,以防新谷軎軎偷袭。暂时由珠江狂侠与我徒儿共同负责正义堂之事,待老夫伤好后再说。”    众人齐声道:“是,盟主。”    连奕志吃过早饭之后,来到了府前街市,看见一对师徒,徒儿追着师傅道:“师傅,师傅,你说给我买冰糖葫芦,为什么又不买了?”    其师傅道:“不是我不给你买,你把师傅给骗了,你为什么说谎呢?师傅让你去和稀泥,你却撒尿来欺骗我,我岂能再给你买糖吃!”徒儿哀求道:“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连奕志听后赶紧跑到府中传唤手下,一个当地护卫道:“不知首领传唤有何事?”连奕志坐在椅子上道:“正义堂昌盟主是岭南隐者?”护卫回道:“是。”    连奕志又问道:“那其在山中隐居了多长时间?”护卫掐指算道:“应该有三十年了吧。”连奕志自思道:“三十多年了,应该也有个徒弟吧。”    护卫道:“连首领说得没错,昌九机却有一个名叫柳金龙的徒弟,此人武功平平,但孝心却浓,他的父母都是我们当地人,自打他三岁起,便跟着昌九机学武,到现在恐怕已经有十多年没见其父母的面。”    连奕志喜道:“那好,你现在去查一下柳金龙的父母居住何地?”护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连奕志得意地喝了一杯酒。    忽然,有人来到连奕志的房间里道:“连首领,宗主有请。”连奕志道:“走,我们一块去吧,我正有事要告诉宗主呢。”两人来到了新谷軎軎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东洋武士道:“宗主,连首领来了。”新谷軎軎挥一下手,示意其退下。 知道新谷軎軎这次把自己找来是为了重要的事,连奕志遂问道:“不知宗主来找属下有何事?”    新谷軎軎道:“连少侠,来坐下,我们坐下谈。”又亲自为连奕志倒了一杯茶,着实让连奕志感到受宠若惊,茶后,新谷軎軎问道:“史帮主伤情如何?”连奕志道:“史帮主卧床养病,没有半个月,怕是难以恢复。”    新谷軎軎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我们不能把握这次机会,恐怕正义堂就会更嚣张,而我的霸业又何时才能完成?老夫年迈,不能出战,百目鬼郎又远在长安,真是愁呀!”连奕志懂得新谷軎軎的心思,便道:“宗主不必忧愁,属下入府不久,得宗主器重,不曾建功,如若宗主信得过属下,定能打败昌九机,以解宗主之忧!”    新谷軎軎听后兴奋道:“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那老夫且问你,史大帮主数次出战都未能取胜,你有什么办法呢?”    连奕志道:“史帮主用勇,而属下用智!”新谷軎軎笑道:“好一个智,那老夫就静候你的佳音了。”连奕志道:“请宗主放心,属下保证在史帮主恢复之前打败昌九机,毁了正义堂!”    连奕志这一番话可真让新谷軎軎刮目相看,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连奕志的身上。    他还道:“来人,速把这把凤钺剑给连奕志送去!”在房间里刚落脚,后面的武士追了上来道:“连首领,宗主让我把这把凤钺剑送来,说是可助首领一臂之力!”连奕志听后大喜,立刻接过剑道:“你回去替我谢谢宗主,就说有了此剑,可保万无一失!”    连奕志拿着自己心驰已久的宝剑是细细地看,从剑柄到剑尖,仅是剑鞘就与众不同,更别说是这把剑了。江湖人士争夺已久的凤钺宝剑没想到今日会在自己手中,他迫不及待的拔出了宝剑,似有戾凤鸣叫,剑身通体发亮,一股尖锐之气,不可阻挡。    拿在自己手中更加舒服,连奕志欲试剑,在庭院中一挥,没想到竟把院门中跑过来的一名护卫给逼退了好几步。    连奕志见状大喜,道:“好剑,真是好剑呀!”护卫见状道:“首领,这是把什么剑呀?如此厉害?”连奕志道:“这把就是名动江湖的凤钺宝剑!”护卫道:“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尽丧此剑!”连奕志道:“是呀,他是没有一个真正的主人,行了,不说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护卫道:“回首领的话,属下已经查得柳金龙父母的居所,就在抚州城外的小镇上,属下已派人监视,只待首领定夺。”连奕志插剑道:“好,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晚上,连奕志下令:“去把柳金龙的父母抓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几个护卫道:“是。”这几人驾着车马跑到郊外,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与监视之人会合的地点。    护卫长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异常?”一个护卫道:“你放心,一切安好。”护卫长道:“那就好,你在此看好车马,其他人都随我进去抓人。”他们几人来到了柳金龙的父母家,护卫长首先敲门道:“柳老爷子,快起来,你的儿子回来了。”    几经拐弯,二人又来到了自己不熟的地方。护卫长道:“首领,人已带到。”屋里亮堂堂的,二人一看屋中站立一个仪表堂堂的英年,不像刚才那几位粗鄙,放松了不少。    连奕志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配合我就行。”柳母道:“一定配合公子你们,我们竭力回答。”    连奕志问道:“柳金龙是不是你们的儿子?”柳母道:“是,就是我们的儿子,他怎么了?”连奕志又问道:“他的师傅是不是岭南隐者昌九机?”柳母道:“对,没错,是我当年亲手把他送给了昌九机大师。”    连奕志听到这些后非常满意,柳母问道:“是不是我儿子出事了?”连奕志道:“也算是出事了,只能说他太年轻了,犯了点错误。”柳母道:“错误?什么错误?”连奕志道:“他不识大局,逆潮流而行!”    柳母更听不懂了,问道:“逆潮流而行?”连奕志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他与东洋人为敌。”    柳父听后道:“原来你是为东洋人办事,那你就是走狗了。东洋人毁我家园,欺我百姓,囚禁我们江南武林侠士,你身为江南人,不思反抗,反助纣为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还是不是一个江南人?”连奕志如何也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居然也懂得这个道理,自己的良心再一次受到拷问。    柳母劝道:“当家的,别说了。”连奕志却并没有发怒,而是道:“今天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们两现在被我抓来,我也不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柳母道:“忙?什么忙?”连奕志道:“这是瓶七叶散功丸,你们把这瓶药拿给你们的儿子,让他趁机喂给他的师父昌九机。”    柳父拒绝道:“不行,别说我们不是江湖中人,但我们也知道昌九机大侠是正义堂的盟主,带领众江南人士反抗东洋人,如若他一死,那你们岂不是只手遮天了,而江南武林又不免一场浩劫,百姓的日子将会生灵涂炭呀!我们不会这么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柳父的态度极其坚决,连奕志却问道:“柳大娘,你呢?”柳母开始有点犹豫了,一边是她的儿子,一边又是昌大侠的性命,她谁都不想伤害,直到柳父看了她一眼,柳母才道:“我……我也做不到!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连奕志听后无奈至极,刚开始想着这件事很容易就办妥,却没想到,柳氏夫妇竟会如此回答。    连奕志冷冷道:“好,很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迅速扑到了其面前,双手紧紧掐住了他们二人的脖子,青筋暴起,面目狰狞,柳氏二人被掐的连话都说不出,劲都使不出,变得好脆弱。    脸开始发红,眼泪开始流出,就这样,被连奕志活活给掐死了。连奕志又在柳母的发髻上卸下了一只金簪,喊道:“来人。”两名护卫进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惊诧不已。    连奕志道:“把他们拖下去。”两名护卫把尸体拖走之后,连奕志拿起了金簪看了好久。    翌日,连奕志乔装打扮进了永丰镇,这里就是正义堂的营地。刚好,昌九机的药已用完,柳金龙亲自跑到街上药铺买药,他不放心别人,所以亲自来了。    连奕志之前见过此人,所以识得他,跟上了他。柳金龙买了药之后就往回走,在回途中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故意放满了脚步,在一条转弯巷子里,两人逢面了,柳金龙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连奕志卸下缞帽道:“我是连奕志,你手中这药可是买给昌九机的?”柳金龙道:“那又怎样?”连奕志道:“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柳金龙道:“你好大的胆子,跑到这里来,还敢提要我帮你做事?”连奕志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柳金龙一看,拿在手中道:“这不就是我娘平日戴的金簪吗?小时候我玩过,也是她的嫁妆,天下间独一无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连奕志道:“别激动!”柳金龙更加着急了,遂道:“你对我父母怎么了?啊,你说!”    连奕志道:“其实也没怎么样,只不过请令尊大人在舍下居住几日罢了。”    柳金龙怒道:“卑鄙的走狗,可恨的汉奸,打不过我师傅就对我下手,你们也就这点能耐!”连奕志道:“当年曹操还胁迫徐庶呢,我不过是仿效前贤罢了。”    柳金龙道:“说吧,想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的父母?”连奕志道:“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这是七叶散功丸,你师傅这几日受伤,你在他服药期间将这药丸放入汤药中,直到他病好为止。”    柳金龙道:“不行,我,我做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七叶散功丸是东洋人特制的毒药,与十香软筋散一样,食后可令人功力逐减,神魂颠倒;    多食者,会立刻七窍流血而死!”连奕志道:“你是三岁就出家的吧,算算如今已有十五年没有见过父母了,我想你也很想见见他们吧,很想看看他们如今的的样子,想知道他们的生活如何?    而此时,你的父母亦是想念着你,他们盼你盼了十五年,头发等得都白了,他们膝下又无女儿,孤孤单单的两个老人这辈子可指望谁呢?难道要让他们在艰苦的狱中度过残年吗?”    话没说毕,柳金龙思从心起,念从脑来,大声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办,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连奕志听后十分高兴道:“早知道,我就不必多费口舌了,给,拿着,记住,每天早晚各一丸,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柳金龙内心十分难过,吃力地用拳头在墙上猛砸,又回到了正义堂。    珠江狂侠俞少庚道:“买个药,去了这么久?”柳金龙道:“买药的人多。”俞少庚又道:“赶快让人去煎药吧。”柳金龙道:“不,不,还是我来吧,我不放心他人。”俞少庚道:“还是你这个徒儿有心呀!”看了一眼熟睡的师傅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昌九机醒了,俞少庚道:“盟主,你醒了。”昌九机道:“金龙呢?”俞少庚道:“盟主,你的这位徒儿可真是孝顺呀,刚才买药回来,我说让下人去煎药,他硬是坚持自己亲手为你煎药,不放心他人。”    昌九机笑道:“我这徒儿呀,武功虽无建树,但是对待我那是孝顺呀,尤其是对他的父母,我打算此次打败东洋人,让他回家与父母团圆。”    柳金龙来到厨房,无一人,点起了火,开始煎药。待药成熟之际,赶紧走到门口,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关上了门。从口袋中拿出了那瓶七叶散功丸,欲放在药中,拿出了一颗,欲放下,又收回。    他心中想道:自己若是这一放,害的不仅是师傅,有可能整个正义堂都将受到影响,自己对不起其师傅这十几年来的教育之恩,也就成了叛徒了。    但是又一想,如若自己不按照连奕志的要求来做,那么他的父母可能就会惨遭毒手,自己对父母的恩情就无法回报了。    自己日夜期盼的回家之愿恐怕难以实现了,想着父母这一生,贫苦奔劳,不想却因为自己而晚年在狱中度过,那自己可就真不孝了,自己就是罪人了。算了,就让自己做回违心之事吧!柳金龙毅然投下了第一颗七叶散功丸,然后搅拌了几勺,此时有人来催道:“柳公子,药煎好了没?”    柳金龙打开门道:“已经煎好了。”那个人附道:“煎药为何关门呀?”柳金龙道:“怕风吹灭火。”    那人道:“也是呀,今天的风真不小呀,那你快点,我先去了。”柳金龙道:“好咧。”双手端着药走进昌九机的房间,俞少庚道:“既然您的徒儿来了,那么属下就处理别的事情了。”昌九机道:“别太操劳了。”    俞少庚道:“多谢盟主关心。”柳金龙看到俞少庚走后,心里放松多了。昌九机道:“金龙呀,这几日可辛苦你了。”柳金龙放下药道:“不……不辛苦,这是弟子份内之事。”    昌九机笑道:“好,好。”柳金龙道:“师傅,快喝药吧,一会儿就凉了。”昌九机接过了药,开始一勺一勺的喝。柳金龙此刻的心里就如同蛇吮一般疼痛,昌九机每喝一口,柳金龙就心痛一次,因为他知道昌九机喝的不仅仅是补药,而且还是毒药。    就这样,昌九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喝完了一整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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