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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鲁南枪王乃投敌

秦岭刀剑缘 华渭 6935 2024-07-08 21:45
   又一个门派被灭了,看来关中武林是没救了,正义的力量皆被扼杀了。    江湖处在浩劫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知道这种日子还将要持续多久,人们都在期望一个可以拯救关中武林的正义大侠出现。    裴磊与蒋木提着蓝鹰派掌门的头颅得意地走进大厅,裴磊把头颅往地上一放,道:“禀宗主,我兄弟两不辱使命,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接连铲除了敢与咱幕府作对的帮派,这是章之野的首级。”    新谷軎軎看着地面上的头颅,笑了起来,拍手称赞道:“嗯,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这次你们可是立了汗马功劳,我决定让你们两的接替山本一坤的职位,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共助我完成大业!”    裴磊与蒋木听后,喜不胜收,连连跪道:“多谢宗主器重,我俩今后定会效死力,助宗主完成大业!”新谷軎軎听后亦狂喜不已,遂道:“今天我高兴,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一块吃饭吧!”裴磊、蒋木道:“一切听宗主的。”另一方面,萧踯与允碧霞游玩江南也回来了。    途径长安时,萧踯道:“碧霞,这中午的街头行人怎会如此稀疏?”允碧霞回顾四周道:“我也发现了,好像这里前不久发生了什么事?”萧踯道:“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    两人带着疑惑赶回陈仓。做了东洋人的走狗还真好,每天吃喝不愁,快乐似神仙,不仅可以受到一番众人的尊敬,还在长安城中名声显赫,任那个帮派见了不问声好;在幕府中,不仅可以与宗主喝酒下棋,还可与众舞女作乐寻欢。    但是好景不长,裴磊与蒋木正在房间里喝酒,酒酣之际,突然有人破门而入,走进两个面无血色的东洋跨刀武士,蒋木努力睁开微闭的迷茫的眼睛,用手揉了又揉,怒道:“谁呀?敢来打扰我兄弟两喝酒!”    一个武士走上前来大声道:“奉宗主令,前来抓你们两审问!”裴磊一听,大不对劲,究竟发生何事了,宗主居然亲自下令来抓他两;    不过又一想,这最近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呀!束手被两武士带走了。被带到新谷軎軎的房间后,两武士关上拉门,守在门外。    裴磊和蒋木这才抬头望了一眼,宗主背对着他两而站,平常宗主不管遇到什么大事,都是坐着的,这次居然一改常态,只能说明此次的事非常严重,要不然宗主是不会这样的。    新谷軎軎慢慢转过头来道:“你两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来人,把他俩拉出去斩了!”只听见门‘咣’的一声被打开了,走进两名武士。蒋木吓懵了,不知所云,吓得一身冷汗,这才酒醒了!    裴磊则问道:“慢,敢问宗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斩我们两?我们犯了什么错?”新谷軎軎怒道:“还敢来问我?你们这两个奸细,投靠我府中,我如此器重你们两个,想不到你们竟敢背叛我!”    裴磊听了,很是困惑,焦急道:“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新谷軎軎走下去,怒发冲天,拔出凤钺剑指着裴磊的脖子怒道:“你说,你两是不是雪中剑陈剑东的师弟?是不是?”裴磊道:“是。”    新谷軎軎又道:“一安剑卫敏是不是你们的师弟?”    裴磊道:“没错。”“我在城西决战中,接连杀了你们的大哥与四弟,你们是不是怀恨在心,伺机报仇。这次前来我府中投奔,不就是为了接近我,然而杀我吗?    正如你们古代东汉末年的曹操刺杀董卓一样,只可惜,我不是董卓,你们更非曹操!现在被我识破了,还有何话要说?”    裴磊听了之后,心想:原来是为这事,肯定是东洋探子打听到他两与陈剑东、卫敏二人的关系,才至于宗主发威,堂前审问。    裴磊遂大声道:“当然有话说,我两的确是真心来投奔宗主您的,关中江湖既然没有我两用武之地,我俩又为何不灵觅贤主呢?况且我两兄弟与陈剑东之间的恩怨是宗主所不知道的。”    新谷軎軎听后,刚才的怒气已消一半,专注的听他两陈述。裴磊接着道:“三年前,我们的师傅死后,我们四兄弟为了一本师傅遗留下来的《华渭剑谱》而间生矛盾,陈剑东以大哥之位欲强行独吞剑谱。    我们两兄弟最后夺走《华渭剑谱》,之后陈剑东把我们逐出师门,赶出长安。    我两无奈躲在了大巴山修炼剑法,最后还被他人骗走了剑谱。漂泊之后,欲找陈剑东报仇雪恨,因为我们两怀疑就是陈剑东派的人骗走了我俩的剑谱。    却不想,他已被宗主所杀,宗主为我们报了仇呀!我兄弟两位既然在关中武林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不如拜在您的门下,尚有一番作为。    宗主,说了这么多,我裴磊只是想证明我是个什么人,绝不会是您口中的奸细,希望宗主明鉴。”新谷軎軎收起了凤钺剑道:“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难怪陈剑东在与我决战时,使用的是《华渭剑谱》,还扬言杀了我之后就会清理门户。但是,你们当初投奔我时为何对此事隐瞒不说?”    蒋木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宗主才会相信?”新谷軎軎道:“我了解到,陈剑东在城东还有府宅家人,你们中国有句俗语,斩草要除根,如若你们能杀了其家属,就可证明你们两还是忠于我的,那样我就可以放心了;    否则,你们就是骗我的,我就不会留情了!”蒋木立即道:“好!”裴磊听后不吭声,心头一颤,这可是陈剑东的唯一至亲,虽然兄弟情义破裂,但是也不殃及其家人呀!更何况他们一家只剩下老弱妇小,这如何是好呢?    新谷軎軎看见裴磊不吭声,便道:“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蒋木更加焦急了,直直的望着裴磊,急切地希望他能做出回答。新谷軎軎又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于我,不会背叛我?”    裴磊听后如马蹄踩腹,万刀割心,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咬住牙齿,大声道:“行!”蒋木听后才放心了,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新谷軎軎听后才满意了,也放心了。    扶起裴磊道:“此次前去,只准许你一人前往,不带任何手下,而且你的兄弟蒋木会留在府中做人质,我可不想放你们双双出去,便不再回来了。”裴磊默不作声,只是呆呆的听着,望着。    新谷軎軎又道:“完成任务后,把陈剑东妻子儿子的首级带来见我。”裴磊低声道:“我知道了。”身穿一件夜行衣,蒙面持剑出发了。    他实在是不想让陈剑东的妻子认出来,毕竟他们兄弟关系没破裂之前,陈剑东的妻子待他如亲弟一般,再想想平日里陈剑东的孩子,他又如何能下此毒手,即使非杀不可,也不愿让他的家人认出他来,所以他选择了遮掩行动。    站在陈府门口,陈府中的灯火还未全息,但门已紧闭。裴磊站在门口久立,反复思考;若是放了他们,也未尝不可。    可是这样一来,虽然没有违背自己良心,但又一想到自己的兄弟蒋木还在东洋人手中,自己如若放了他们,不但蒋木性命难保,恐怕连自己都难逃出东洋人的掌心。    自己既然都已经背离关中武林,又杀了青帮与蓝鹰派的掌门,不是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吗?不是为了让人看得起吗?不是想要凌驾于万人之上吗?    没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其实一个人的堕落往往都是这样,做错了一件事便自觉无可救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还没哪里管得着江湖正义,儿女情长,义结金兰之情。    只要能实现自己的计划目标,可以选择任何方式,可是损害任何人的利益。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才注定自己的结果,往往是失败的。    裴磊一脚踹开了门,院中的巡逻队伍提着灯过来了,裴磊一剑刺喉,皆毙命。他开始一个一个房间搜,见一个杀一个,凄惨叫喊声不断。他的手早已沾满了血,一个男仆匆匆跑到陈剑东的妻子房间道:“夫人,快带公子走,有人杀进来了!”陈夫人一听,惊慌失措,急忙呼喊其正在熟睡的儿子。    欲打算从后门逃出,却不料被赶来的黑衣人给堵了回去,黑衣人拔出插在男仆身上的剑,看着面前的陈夫人与儿子,始终没有动手,陈夫人跪下哀求道:“求求您,别杀我们,您要银子,我全都给您,只要您放过我的儿子。”    裴磊正听时刻,后面有一护卫持刀袭来,被裴磊一剑刺倒。接着举剑相对陈夫人与儿子。陈夫人的哀求声与小孩的哭声更加强烈了,被剑逼得一步一步后退,终于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    裴磊闭起眼,横向一刀,陈夫人与儿子双双倒地。裴磊心有余悸,久久目眩。凭着这件事,他们兄弟两又得到了新谷軎軎的信任。    不知不觉夏已过,秋即至。    北国的季节四季分明: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夏天高温多雨,灿烂如花;秋天秋高气爽,硕果累累;冬天白雪白白,寒冷干燥。    裴磊为新谷軎軎端来了产自临潼的石榴。临潼的石榴,久负盛名,陕西四大水果中有石榴、苹果、、大枣及弥胡桃。其中就有临潼的石榴。    这种水果东洋人是从没吃过的,新谷軎軎一看见这果盘中的水果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裴磊道:“启禀宗主,这就是咱们长安附近的临潼特产,您尝尝?”新谷軎軎拿起一个,拨开皮吞进嘴中,连连称赞。了解了一会儿之后,新谷軎軎便道:“如今关中已稳,我欲进军中原武林,只是未免势单力薄,从本国调遣过来人员有多有不便,所以我打算吞并一大帮派。    使其臣服于我,编制为幕府中人,从而扩大实力,你观看当今武林,有谁可以为我所用?”    裴磊思考了一会儿,道:“嗯,我看有一人可堪大用,此人一直与中原武林不合,门下弟子数百,如若宗主能够使此人臣服,势必会实力大增,来日方可进军中原!”    新谷軎軎道:“此人是谁?”裴磊一字一字道:“此人正是鲁南枪王史戒行!”新谷軎軎道:“史戒行?,哦,我想起来了,山本君曾经跟我说过这史戒行,就是当年争夺凤钺剑的十大高手之一!”    裴磊道:“对,宗主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此事需要宗主亲自出马才行。”新谷軎軎点点头。次日便让人在关中寻访奇珍异宝,另外还派人到长安知名铁匠铺使人做了一把银杆金头饰龙枪。    打算一并送给史戒行,并亲附一封信,上写道:“我乃东洋新谷軎軎,关中武林已被我掌控,因进一步图计中原,尚需与贵帮合作,还望不要推辞!”一并交给蒋木,他自己则晚点过去。    蒋木一路上马不停蹄,昼夜兼程,不敢有怠慢。从长安至鲁南淄博仅用半月时间。来到史府门口道:“麻烦把这封信交给史帮主,就说是长安武宗幕府的人求见。”护卫带着信走进史戒行的房间,史戒行正陪着妻子说话,却被弟子打扰了。    史戒行道:“有什么事?”护卫道:“门口来了一帮人,自称是长安武宗幕府中人,求见帮主。”他的妻子担忧道:“武宗幕府!”史戒行一听说是从长安来的人,又是东洋人,所以更加谨慎了。拉着妻子的手道:“别怕,先看看再说,你就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在此期间,史戒行也一直关注着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他深知新谷軎軎武宗幕府的强大,是至今无人能够匹敌的,再加上新谷軎軎手中握有凤钺剑,恐怕连自己都是他的对手。    身后跟着七八个弟子,从府中威严地走了出来。蒋木也走上前去,做礼相见。史戒行笑道:“原来是幕府中人,快请进,请进。”蒋木与其一同进入府中,刚一进入府中,蒋木就发现了有数十人在整齐的练习枪法,果然如外界所传。    史府中的弟子皆习枪法,史戒行的枪法竟会吸引这么多人,看来其人不可小视。怪不得连宗主都如此器重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被带领到正厅。从走过的路程计算,这史府还真不小,难怪鲁南史戒行称霸一方,枪震群雄。史戒行道:“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蒋木道:“史帮主近来可好?”    史戒行道:“尚好,尚好,不知道蒋少侠来到本府有何要事?”蒋木道:“信中其实已表来意,我此番前来,是奉关中武宗幕府宗主新谷軎軎的命令,特地来与掌门商议一件事。”史戒行道:“就是信中合作一事?”蒋木道:“对,加盟幕府一事。”    史戒行道:“加盟?”蒋木道:“没错,此次前来,宗主特地差我给史帮主送来礼品,这辆车奇珍异宝,还有关中名匠细制的金枪一柄,虽然比不上锡无铸剑山庄出品的凤钺剑,但史帮主也定听闻,锡无铸剑山庄庄主方褚,已死在了宗主的凤钺剑下,再无精品可言。”    史戒行听后道:“这样吧,这件事兹事体大,有关帮中数百名弟子的前途兴亡,待我和他们商量商量吧。”    蒋木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史帮主考虑清楚了,再回信。我就先走了。”史戒行起身相送。史戒行心里明白,这明显是来下挑战书的,那里是与他共计大业?    自己的枪法无与伦比,再加上这几年的勤奋积蓄,可谓门府鼎盛,帮派渐大,不会轻而易举的听从东洋人的;    但话说回来,虽然自己创立门派以来,不与中原武林过甚来往,也没得罪过东洋人,但这次东洋人明明是早有准备,况且关中皆为其掌控,自己的实力目前难以与其抗衡。再加上江湖传言新谷軎軎武艺奇特,江湖无人能及,真是两难呀!到底是从还是抗呢?史戒行近来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新谷軎軎足足在府中等了半月,居然未曾见史戒行回信,心中便起疑心。又一次唤来蒋木道:“上次你是怎么说的?为何史戒行还不回信?”蒋木解释道:“宗主您不要着急,上次我将宗主对我嘱咐的话一字不拉的说给了史戒行,而且还把信交给了他,至于他为何还未回信,我就不清楚了。”    新谷軎軎听后道:“哦,我明白了,这不是你的责任!一定是史戒行这家伙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他还是不愿归顺我,我必须亲自会会他!”脸色深沉。    果不其然,这次新谷軎軎亲自动手,不带领一兵一卒,悄然出发了。与他同去的只是凤钺剑。新谷軎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凤钺剑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    夜潜史府,众人都已睡了。唯有史戒行这会儿才从书房走回卧室。寝室的灯还黑忽一片,双手推开门,挑亮蜡烛,“你!”史戒行惊讶道,屋中端坐一人,看长相像是东洋人,史戒行吓了一跳,自己的房间里竟会轻而易举的进来一个陌生人!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又来此?这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史戒行的脑海。    史戒行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即使自己手中没有枪,但还是会全神贯注的防备着这个神秘人。    又问道:“你是谁?为何闯入本帮主房中?,有何企图?”新谷軎軎没有说话,只是亮出了凤钺剑。史戒行定睛一看,呀!原来是凤钺剑!纳闷眼前这位很可能就是东洋武宗幕府宗主新谷軎軎了。心中不免一惊,故作从容。    大声笑道:“哦,我还以为是那个毛贼呢?原来是武宗幕府宗主新谷軎軎大驾。”新谷軎軎站起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我此来的目的想必帮主也知晓了。”    史戒行道:“恕在下愚钝,请宗主明示。”新谷軎軎道:“史帮主这是贵人多忘事呀!才仅仅过了半月,你就把蒋木给您送礼的事给忘了,帮主答应了,却迟迟不见回信,这可着实让老夫不解呀!    所以老夫今天要问个明白!”史戒行一听,顿觉大事不妙,看来不面对是不行了。    史戒行道:“之前宗主提及联盟一事,在下认为不妥,宗主既然已经控制了关中武林,实力大增,又何须我这小帮小派再去加入,若宗主日后侵略中原武林,您放心,我定会帮助你完成心愿!”    新谷軎軎听后,不觉失望,颜面尴尬,怒气丛生,大声喝道:“这么说,帮主是不愿与我联盟了!”史戒行道:“宗主,您别生气,联盟一事,恕在下实难从命!”    新谷軎軎一怒之下,拔出凤钺剑道:“三天后,带上你的金枪,府前决战,若果你输了,府中上下,妻子门徒,统统杀光;若果你赢了,我便退回关中!”史戒行听了,震惊无比,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发冷,目光呆滞。    新谷軎軎已走出几米开外,史戒行这才缓过神来,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难道自己一手创办的基业要毁于此吗?史戒行还更担心的是其妻子与腹中的胎儿,他同时在乎的还有江湖地位,宏图霸业。    如今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他整整思考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他终于下定决心了,终于想明白了,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当新谷軎軎提剑入府时,史戒行率领妻子及众弟子整齐的前来迎接宗主新谷軎軎,见了新谷軎軎,史戒行带头道:“欢迎宗主入府。”    新谷軎軎见状,大跌眼镜,想不到,仅三天的时间竟会令史戒行有如此大的转变。本来他还想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拿下此事,却根本没料到。    今天这一幕着实让人激动,望着前后几十米的卫队迎接自己,跪拜自己,昔日大将军的感觉又回来了。史戒行道:“请宗主入厅!”坐在大厅的正位上,史戒行众人立在两侧。    新谷軎軎开心道:“我就知道史帮主是个聪明人,不会干出愚蠢的事来。”    史戒行亦笑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连长安四宗剑的老二老三都投到帮主门下,我又多次受宗主邀请,有何有不从之理?”新谷軎軎听后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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